田處長並不想進來,只是孔祥和那邊發現刁所長總是沒有消息傳出來,這才讓黃大寶傳遞消息,逼着他披掛上陣.田處長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已經是得罪了這幫紈絝子弟。如果再不有所表現,也就無法面對黃廳長咯。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是硬着頭皮到了第一線。
“是你,徐處長。”剛一進門,田處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中了大獎。孔家那兔崽子,你可坑人不淺呀。只是告訴我易芷寒在裡面,可沒有提到徐靜柳的事情喲。
對咯,難怪任笑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原來是準備了這麼一顆重磅炸彈,在這兒等着自己。孔祥和,我草你佬佬的。儘管心中在罵,田處長還是在陪着笑臉說:“徐處長,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我來效勞嗎?”
到底是**湖,就在這一瞬間,田處長就已經擺正了立場。不再是以找麻煩的身份出現,而是要主動幫着徐處長來處置麻煩。對他這樣的做法,刁所長當然是求之不得,恨不得要跪下叩上一個頭。
只是刁所長願意,其他人可不一定會答應。
“田處長,你想怎麼一個樣子來效勞呢?”沒有等到徐靜柳說話,原來坐在角落上玩骰子的易芷寒,突然從旁邊插了上來。
看到易芷寒出了場,田處長也在叫苦不迭。徐靜柳好糊弄,多說上幾句好話就行。眼前這位姑奶奶可不好對付,人家是正主兒,既然主動出了場,那就是準備要找事嘍。
儘管心中在打鼓,他還得硬着頭皮招呼說:“易處長,原來你也在這裡。”
易芷寒俏臉一寒說:“田處長,你是才知道我在這裡嗎?”
“嘿嘿,嘿嘿,易處長,你是大人不計小人過。”田處長也知道否認是沒有出路的,倒不如落落大方的承認下來,反而容易贏得理解。
“田處長,事不過三。連此時這一次加起來,我們也應該算得上是第三回打交道了吧。”任笑天也站了過來,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都是處長,都是大人物,當然可以不計較。我可是平民百姓,睚眥必報,總能要個說法吧。.”
說是三次,一點也沒有錯。在海濱算是一次。剛纔在路上的追逐,也要算是一次。再加上眼前的情形,當然是三次嘍。只是那第二次,說起來也只能是心照不宣。
“對,這事一定要給個說法才行。不然的話,老子在金陵城裡也無法站腳咯。”到了這個時候,一直是按兵不動的趙人邁,也終於跳了出來。其他人不好欺負,眼前這個田處長,趙大炮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他這邊一動,路平當然也不甘寂寞,跟在後面大叫道:“人家總說你們當警察的黑,沒有想得到,連自己家裡的人,你們也敢黑呀。”
“是呵,是呵,明天我們把這事給捅到報紙上去,讓全市的老百姓幫助評一評道理
。”
“好可怕,不是一般的可怕。連我們這些人,你們都敢下手。平時也不知是如何對待老百姓的嘞!”
“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電視臺,讓他們來把現場給攝下來,讓老百姓看看你們警察的光輝形象。”
“哼,那個小警察,調戲婦女的事,做得那麼熟練,肯定不是第一回。”
......一時之間,徐靜柳的小姐妹都嘰嘰喳喳的開了口。
田處長和刁所長是相對無言,欲哭無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大麻煩哩!特別是田處長想到在海濱的那麼一幕,本來也是一場志在必得的找麻煩,卻由於孫副部長的女兒給攪了局。今天還是一樣,換了場景,換了攪局的人,只有任笑天這個主角沒有換。
複製,絕對是當日鏡頭的重新複製。田處長心中嘆道:這個任笑天,怎麼就這樣有女人緣呢?不但是有女人緣,而且都是一些手眼通天的女人,在幫助他從中攪局。
“任主任,理解,理解萬歲。”田處長不知道任笑天的職務發生了變化,還是按照上次在海濱時的資料在稱呼任笑天。
刁所長也湊了過來,討好道:“任所長,我們是老朋友了。別人不理解,你一定是能理解我們的苦衷。對吧?任所長。”
看到這兩個人都在自己面前打悲情牌,任心天暗笑在心。如果說我沒有兩招應付的辦法,此時你們會理解我嗎?哼,恐怕拉着你們的手喊祖宗,也不會讓你們放一下手。
“理解,理解,爲什麼不能理解哩!你們一個是處長,一個是所長,都是能操縱我政治生命的實力人物,我不理解你們,還有誰能理解你們呢?”任笑天的手,在撫摸着自己的鼻子。
田處長和刁所長兩個人,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精子,哪能聽不出任笑天話中的暗諷之意。只是力有不逮,不能把任笑天給擺平,就無法讓那兩位女神消氣。他們也只得腆着臉皮笑道:“是哦,是哦。你任所長(主任)大**量,不和我們一般見識。”
“那我們男女鬼混的事——”任笑天拖長了尾音,就不再往下說
。
刁所長一聽,連忙正色地接口說:“哪兒有這樣的事!誰要這麼說,我就煸他的大嘴巴去。”
“噢,那集體yin亂的事呢?”任笑天又是一個疑問拋了出來。
田處長也知道,自己再不出來說話,麻煩就不會消失,也趕忙接口說:“這是哪個混賬說的話!這屋中的人,哪一個是是這樣的人?誣陷,絕對是誣陷。”
“是噢,我早就說過,這屋中的人都是正派人。”
“對呀,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在瞎胡鬧。”
站在身後的警察,也跟在後面‘嗡嗡’的發表意見,表示贊同兩位領導的話。
科學家,一屋子的科學家。任笑天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幫警察。到了這時候,一個個都變成了先知先覺。只是這幫傢伙的臉皮,確實也是太厚了一點。
“那這個信口雌黃,舉止下流的傢伙呢?”易芷寒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徐靜柳足下的那個警察。
聽到這話,刁所長知道今天這事,總得要有人做犧牲品才行。哀嘆一聲:兄弟,不是我不幫你,誰讓你急着要出這個風頭的呢?要想沒有事,你去求黃長春吧。
表面上,他卻大義凜然的表了態:“對這種敗壞警察形象的渣滓,我們一定是嚴懲不貸。明天上午,我就把處理意見報到省廳去。易處長,徐處長,你們看這樣可行?”
看到刁所長這麼一副可憐樣子,徐靜柳‘噗哧’笑出了聲。這一笑,當然是巧笑倩兮,花枝亂顫,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煞是誘人。她那足下的警察,當然是無暇再來欣賞如此美妙風景,而是乘着這個空隙,趕忙爬起身來,彎着腰灰溜溜的擠出了包廂。
刁所長看到徐靜柳這麼一笑,心中大喜,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當所長的人,三教九流都要熟悉,跪打哭笑更是看家本領。只要能把徐靜柳哄得開心起來,今天晚上這麼一宗亂子也就能平息下來,也就能天下太平。
“且慢。”任笑天開了口。
就在刁所長暗自心喜,揮手讓部下撤離的時候,任笑天的一聲招呼,立即就讓他逃之夭夭的願望成爲泡影
。儘管心中不喜,表面上還是陪着笑臉說:“任所長,你還有什麼指示?”
刁所長嘴上是問任笑天有什麼指示,心中卻已經把任笑天給罵得個狗血淋頭。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我刁某人已經再三陪着小心,你怎麼還不肯放人過關呢?要知道,我姓刁的也是一個狠角色。今天這麼服軟,可不是怕了你,而是爲了那邊有兩個得罪不起的女神。
聽到任笑天這麼一問,徐靜柳也意識到自己差點誤了大事。再看到腳下那言行輕薄的警察早已逃之夭夭,更是火上心頭。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指着刁所長:“姓刁的,話沒有說完,就想走人嗎?”
“是呵,總要有個交代吧,刁所長。不然傳出去,我們這幫人的臉往哪兒放?”趙人邁說得不錯,他今晚的面子,是被刁所長給打得粉碎。再不說上兩句話,金陵城裡就會留下永遠的笑料。
本來以爲是天下太平,卻沒有想得到,又因爲任笑天說的兩個字而波瀾再生。這個時候的刁所長,才真的是山窮水盡,欲哭無淚。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田處長的身上。
田處長有心不淌這潭混水,只是此時的自己和刁所長,也等於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誰也跑不掉。他無奈地聳聳肩頭,站到了前面:“任主任,你給指條明道吧。”
這話說得直率,也說得可憐,一切都放到了明面上。是打是殺,你任某人看着辦吧。誰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情景,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呢?一個平時總是呼風喚雨的治安處長,說出這樣的話,內心的糾葛,也是可想而之勒。
“田處長,我也不想爲難你們。只是想請問一下,你們現在的任務,是不是想要抓賣yin**?”任笑天當然是能理解田處長的委屈。強權,一切都是權力在作怪。沒有徐靜柳爸爸的職務做支撐,田處長和刁所長會如此忍氣吞聲的說話嗎?
“是呀,刁所長出警,就是爲了有人舉報。我也是聽到這邊有了情況,才跑過來關心一下的。”聽到是這樣的問題,田處長倒也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知道任笑天的問題不會讓人輕鬆,但因爲事不關己,也就立即給了回答。只是他在回答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給摘除了出去。因爲他不知道,任笑天還會有什麼樣的刁鑽問題給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