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奇停住了腳步。用手指着孫大偉和晏子安。有點無奈地說:“你們想一想。‘紅星’部隊是誰一手創建起來的。既然任笑天身邊的保鏢。連子安都找不到出處。不就是從那裡面出來的人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兩人豁然開朗。許多事情未曾揭曉之前。都是十分的神秘。當簡寧奇一語說破謎底之後。孫大偉和晏子安都是同聲‘噢’了起來。
‘紅星’的誕生。是源於一個叫任興邦的老人家之手。此人雖然早已離開人世。但他的威名一直不減。這麼一說。對於‘紅星’出手幫助任笑天。他們當然不會再提出質疑。
想到‘紅星’的威名。第一時間更新孫大偉不禁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嘆息道:“唉。大好的腦袋。也不知是什麼時間。會讓‘紅星’的人給摘下去當足球踢哩。”
聽到孫大偉的嘟嚕。簡寧奇‘噗哧 一笑說:“大偉。你把人家‘紅星’。都當成是你那個‘白眉’嗎。告訴你。‘紅星’的人做事。是有原則的。不然。國家也不會對他們如此信任。”
“這話不錯。國家對‘紅星’如此信任。是因爲他們忠誠。如果說讓他們去保護任笑天的人生安危。那是可以做到的事。畢竟任笑天是創始人的子孫嘛。但如果要讓他們幫助做殺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個時候。晏子安的思緒也算是活動了開來。
得知自己的生命沒有危險。孫大偉也算是喘了一口氣。只是想到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對付任笑天。他又有點不甘心。望着簡寧奇說:“照這麼說來。豈不是就只能看着任笑天騰飛了嗎。”
晏子安插嘴說:“大偉。只是一個任笑天好辦。扯上了軍方的那幫人。事情就有那麼一點麻煩。”
“是的。子安說得不錯。你們注意到沒有。吳啓明帶着軍區那幫人給向子良敬了酒。也就意味着。金陵軍區那幫人。是站在了任家那一邊。當年老祖宗們做的事。軍方那幫人一直是表示不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是因爲那人死得太快。沒有了領頭羊。才沒有鬧得出大的亂子來。現在有了軍方的介入。我們就要小心加慎重。不能授人以柄。”簡寧奇很有大將風度。說話之中一環扣一環。不帶一點感**彩。
“簡哥。那豈不是就聽之任之了嗎。”孫大偉的眼眸之中。明顯失去了過去那種敢把所有世人都踩在足下的神采。
簡寧奇聽得如此一說。暗中鄙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是你這個蠢材的一招刺殺。怎麼會讓任笑天這麼一條潛龍給復活過來。”
他這話也不完全公平。固然說‘白眉’的街頭刺殺。是給任笑天創造了一個騰飛的契機。但向子良這個老謀深算的王牌特務到了海濱。讓任笑天走出困境。也應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不在軍方那幫人的身上。”簡寧奇嘴上叼起了一根香菸。邊走邊說道:“你們孫家扶的那個孔達人太差。手長也就罷啦。好色更是出了名。再怎麼好色。怎麼能父子同搶一個劉丹丹哩。”
“大偉。你別給我解釋。說是中了劉丹丹的詭計。沒有因。哪兒會有果。從高層的話音中聽得出來。他想要上一把手的位置。已經是不可能嘍。能保得住現有的位置。還是看在你家老爺子的面子上。第一時間更新不然。哼哼。”
簡寧奇‘哼’了兩聲。把手往下一揮說:“孔達人當不到書記。也就左右不了局勢。我們現在是什麼都不能做。越做越有錯。而且。我們也用不着做。任笑天不離開海濱。就永遠是潛龍。不可能一飛沖天。既然是這樣。我們又何必要操心哩。當然。給任笑天找上一點麻煩。也不是不可以。大偉。這事完全可以讓那個姓李的來代勞嘛。”
“老一輩的事。由他們老一輩去操心。到是有一件事。必須要立即就做好。”說到這裡。簡寧奇的臉色微變說:“你們孫家。要趕快讓佳佳離開海濱。如果真讓姓任的得了手。大偉。我們就連朋友都沒法子做咯。”
這麼幾年來。簡寧奇也曾面對過不少風浪。從來沒有象這一次。會有如此不安的心理。儘管他在內心之中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任笑天都不可能會取代自己在佳佳心中的位置。只是這種不好的感覺。還是讓他要未雨綢繆。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要知道。此話一說。也就等於是在說明自己的自信心不足。
天一放亮。任笑天就已經登上了回程的路。一夜沒有睡得好的他。此時是歸心似箭。如果不能得到水姐的原諒。自己怎麼能安得下心哩。
老特務沒有和他一起回程。
昨天晚上。在酒席桌子上巧遇了李秉一之後。兩個人談得情濃。李秉一邀請了當年被向子良解救的幾個在金陵的朋友。想要好好地敘一下往事。向子良也有自己的打算。當然是一拍即合。
爲了任笑天的安全。吳啓明派了一輛小車送他回海濱。司機還是上次送任笑天回家的戰士小柳。看到任笑天后。就樂呵呵打着招呼說:“任所長。我們又見面啦。”
“是呵。是呵。這也是緣分耶。上次連一頓飯都沒有招待。讓我很不好意思哩。”任笑天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發了一支香菸後關照說:“小柳。無論如何。這一次都要吃了飯再回來。”
和任笑天同時返回海濱的人。只有胡老二。既然已經出了手。這回程的路上。當然用不着再分開。那樣做的話。除了增加胡老二貼身保護的難度外。也沒有什麼其他作用。
車子一路順風。風馳電掣的往海濱方向行去。歸心似箭的任笑天。急於要見到水素琴。當然不會再浪費時間。誰知。剛剛出城不遠。就看到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路邊。一個駕駛員模樣的人正站在路邊上攔車。
“小天。是你們海濱的車。”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胡老二。遠遠的就看清了牌照號碼。
一聽這話。任笑天立即來了興趣。海濱就這麼大。能用桑塔納轎車的領導。也就這麼幾個人。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麼一個人嘍。
想到前天晚上的遭遇。都是拜此人所賜。任笑天就是恨不打一處起。他立即吩咐說:“小柳。開慢一點。到了那轎車旁邊的時候。如果我說走。你再突然加速。”
聽到這樣戲弄人的事情。小柳當然是樂得答應。戲弄地方上的駕駛員。這樣的事情。可不止幹過一回。自己的任務。就是護送任笑天。當然是任笑天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嘍。
對方的駕駛員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緩緩地靠了上來。心中大喜過望。連連招手說:“師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幫幫忙。我們的汽車爆了胎。”
坐在車上的人。也在這個時間搖開了窗戶玻璃。任笑天猜測得不錯。後排座上坐的人。就是李震民和喬丹容。他們也是一早就動身離城返回海濱。卻沒有想到汽車會在這兒拋了錨。
那時光的汽車可沒有現在這麼多。幾乎沒有什麼私人汽車。由於時間太早。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過往的汽車。好不容易盼到了一輛。卻又偏生是冤家對頭所乘的汽車。
任笑天當然不會去做東郭先生所做過的事情。只聽得一聲‘走’。早有準備的小柳。腳下油門一踩。汽車就呼嘯而去。只將一股濃濃的黑煙。留給了李震民這輛轎車上的人。
看着遠方揚起的灰塵。李震民的臉色沉得恨不能要掉到腳面上去。不順。這一次到省城來得太不順嘞。先是自己的小情人。被孔達人橫刀奪愛。自己人還沒有離場。那小賤人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孔達人的懷抱。
本來想要借酒澆愁。卻又碰上了任家那狗崽子。舊恨新仇一齊涌上心頭。就採用了借刀殺人的伎倆。你孔達人奪走了我的情人。我就把你兒子當槍使上一回。也算是撈回了票價。
前天晚上。他一直是尾隨着任笑天后面跑。想要親眼目睹任笑天出乖露醜的情景。卻沒有想得到。會從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一場混戰。竟然讓任笑天給逃了出去。
李震民一陣嘆息。以爲是後面沒有好戲可看。也就回了賓館。還好在有黃家父子給安排了女人。夜間倒也算不上有多寂寞。到了昨天早晨。陪伴孔達人過宿的喬丹容找了過來。從小情人的口中。他才知道事情又有了下文。
‘帝豪夜總會’裡發生的事情。當然會有人連夜報告給了孔達人。陪睡的喬丹容。聽得是一清二楚。爲了這事。孔達人也才離開了賓館回家料理殘局。也因爲這樣的原因。才讓李震民留了下來。想要聽上一個究竟。誰知。聽來聽去。傳到耳中的都是壞消息。
任笑天那小子。不僅是逃脫大難。反而是把孔家公子給戲弄了一下。孔祥和怒無可泄。就把氣給出到了黃大寶的身上。給了黃大寶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到了晚上。竟然得到消息。說是任笑天的小情人。成了何部長的乾女兒。
李震民越聽越氣。本想在喬丹容身上好好發泄一下。誰知道。這個女人被孔達人臨幸以後。竟然拿起架子來。說了聲‘身體不舒服’。就獨自開了房間。由於這樣的原因。也在牀上翻騰了一宿的李震民。纔會如此這麼早的返回海濱。誰能想得到。人算不如天算。車子又壞在了半路上。
任笑天不知道這麼多的內情。戲弄了李震民之後。他的心早就掛到了水素琴的身上。如果不能讓水姐展開笑顏。自己的人生就會失去了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