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說起來。拉開‘心願行動’帷幕的標誌。可以說是向子良參加的這麼一場老人聚會。也可以把任笑天在檔案室看到那份卷宗的時刻。作爲一個開端。當然。還可以把李秉一與向子良的意外重逢。看作是‘心願行動’的起步。
此時。作爲‘心願行動’主角的任笑天。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對金陵城裡的這麼一場老人聚會內情。也是一點都不清楚。甚至於就連任興邦這個名字。也是下午纔剛剛從檔案室的那本卷宗中知曉。此時的他。纔剛剛和易芷寒通了電話。幫助韓啓國侄子落實了轉換專業的事。
“喝。小天。謝謝你。”韓啓國激動的端起了酒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本來只是想爲侄兒打聽一下消息。沒想到這麼困難的事。竟然是一個電話就給擺平。不是親身經歷。說給自己聽也不會相信。
羅大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的內心也不平靜。讓大學生轉換專業的事情。說難也不難。對於有權力的人。就象剛纔那樣。只是一句話的事。說難也難。不要說是韓啓國這樣的人。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刑警支隊長。到了省城也照樣會被人家關在門外。
沒有大把大把的票子花出去。這種事情的解決。也不知會要拖到牛年馬月哩。更何況。任笑天還沒有用上力。他那個什麼雷哥。應該是一個更有實力的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沒有能用得上。這小天。嘖。不簡單。
“小天。官場上的人。說話和做事。都和常人不一樣。”張大隊長雖然也有所震驚。但因爲在這之前聽說了任笑天在金陵的故事。有些事情。他也知道很敏感。當然沒有在這種場合上說出來。儘管是悶在心中。多少也讓他對剛纔的事情有了一點抗藥性。
任笑天一直沉浸在易芷寒剛纔的關切之中。多好的女人呀。能爲自己考慮到水姐的不開心。並且想出解決的辦法。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任笑天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地愛護和呵護易芷寒。
想到了易芷寒。他又想到了劉丹丹。這也是一個時刻以我任笑天爲中心的女人。不但在爲易芷寒的抱怨而勸說自己。當水姐生氣之後。又是無怨無悔地在幫助出謀劃策。
嘿嘿。上天待我任笑天不薄。給我送來了這麼一些好女人
。無論如何。我也要活出一個人樣。不爲自己。就爲這些女人。也必須要這樣做。正當任笑天想得入神的時候。大家的議論和目光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妥。
不行。不能再讓大家繼續議論下去。我任笑天是什麼。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機緣巧合。讓我有了一些關係。這可不是讓我驕傲的理由。這麼一想。他也就趕快接話說:“張大哥。你給我們大家說說看。官場上的人。和常人有什麼區別。”
“嘿嘿。你要讓我說這個區別。還就不怎麼好說哩。”張大隊長朝門口方向瞅了一眼。趙長思的反應很快。立即站起身來。跑到門前先和收銀臺上的盧小妹打了一聲招呼。不要讓人來打擾。這才返回身來。把門關了起來。
羅大龍不知張大隊長要說什麼事。不耐煩地敲擊着桌子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要弄得這麼一個神秘兮兮的樣子。”
“嘿嘿。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新消息。有一個當官的人。整天在臺上象個正人君子。下了班之後。做的那些事情可有點說不上口。嘿嘿。說不上口。”張大隊長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王科長也有點不滿地說:“你這個老張。就是這麼一點不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賣關子的嘛。無非就是收禮收賄玩女人。這種現象比比皆是。你不說。我們也不聽。來。大家喝酒。”
看到王科長真的舉起了杯子。本來還想吊一下大家胃口的張大隊長。立即就沒了轍。他趕忙投降說:“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老王。算你狠。”
王科長沒有答話。只是聳了一下肩頭。擺出了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架勢。張大隊長只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反擊說:“老王。我告訴你。你也沒有能猜對。如果真的只是收禮收賄玩女人。根本用不着在這兒說給大家聽。”
“那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張大哥如此神秘呢。”任笑天適時的補上了一句。
喜歡傳播新聞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希望能引起別人的好奇和重視。任笑天這時接上一句話。也就是撓到了張大隊長的癢癢處。他聽得開心。一口就說出了自己心頭的秘密:“告訴你們。這個領導的愛好是做小偷。”
“做小偷。不可能。”全慕文的反駁是脫口而出。領導幹部做小偷。這完全脫出了他對生活的認知範圍
。話一出口之後。方纔覺察有點不妥。畢竟人家是警察局的領導。不是自己的部下。他也不好解釋。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當官的人。還會差錢用嗎。他們不差飯吃。不愁沒有衣服穿。爲什麼要做小偷呢。不可能。不可能。要是做小偷。肯定是頭腦進了水。或者是被驢給踢了。”趙長思的腦袋搖得象小孩玩的撥浪鼓一般。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羅大龍沒有吭聲。只是眯細了眼睛在抽菸。過了一會。他纔在大家的催促下。睜開眼睛說:“我在部隊當兵時。也曾碰到過這樣的事。有個師級軍官到醫院看病時。偷了人家護士的胸罩和褲頭。當時。人家護士追過來索還。警衛員還以爲是護士在瞎說。還將護士狠狠地教訓了一下。”
“後來呢。”
“說呀。真討厭。”
“快說吧。等一會再抽。行不行。”
羅大龍方一停下來抽了一口煙。幾個人就齊聲追問了起來。
看到大家急得這個樣子。羅大龍只得無奈地繼續說:“那個護士也是個厲害角色。一把就從這個軍官懷裡拽出了自己的胸罩與褲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事在部隊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上級領導專門讓人進行了調查。後來從這個軍官的家中。查出了有半屋子的胸罩與褲頭。從醫學上來說。這是一種病。是一種叫‘戀物癖’的病。”
“後來呢。”趙長思還在追問。
羅大龍一笑說:“還再有什麼後來呀。後來就送這個軍官去看病嘍。以後是不是看好了病。我也不知道。反正他這個軍官。肯定是不要當了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趙長思還是有點意猶未盡。他咂着嘴巴說:“張大哥。你說的這人。不會也是偷胸罩和褲頭吧。”
“不是。不是。這人是專門偷盜自行車。剛纔支隊長說的這個故事。對我倒是很有啓發。”張大隊長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趙長思還想要問話。被任笑天搖手給制止了下來。當刑警的人就是這麼一個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思路。那就要抓緊時間進行思索。不然。過了這個機會。也就無法重現原來的靈感
。許多已經進入死衚衕的案件。就是這樣給偵破的。
羅大龍和王科長都是內行人。當然用不着別人提醒。幾個人就這麼小聲地談笑。儘量不去打擾張大隊長的思路。
“我想到了。想到了。這人也和支隊長說的情況差不多。雖然是喜歡偷自行車。但並沒有出售銷贓。都鎖在自己家屋後的一個大棚子裡。就爲了這事。我才傷了好長時間的腦筋。”張大隊長終於停止了思索。
“張大哥。這事有什麼好頭疼的。”趙長思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長思。你不懂。這中間牽扯着一個犯意的問題。不解決他爲什麼而偷。就不好定罪。”任笑天當上了普法老師。只是他也知道。這話也等於是對牛彈琴。說了趙長思也不會明白。
“這個人手上的權力特別的大。當然不會差錢用。事實上。他也沒有用贓物去換錢。在這之前。我就一直是不好解釋其中的原因。聽支隊長這麼一說。這人很可能也是心理上的毛病。就是以偷盜爲滿足。”張大隊長端起面前的酒杯。開心地說了一聲:“幹。”
任笑天和在座的幾個警察。都能理解張大隊長的心情。毫不猶豫地都端起了酒杯。跟在後面喊了一聲‘幹’。就都將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喝好之後。才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酒席桌子上的氣氛。隨着任笑天打電話幫助老韓解決困難。羅大龍和張大隊長說的故事之後。進一步的得到了提高。大家你來我往的敬開了酒。喝得是不亦樂乎。趙長思也想要大喝一場。只是被任笑天一把給剎住了車:“長思。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能喝。你不能喝。”
“天哥。你不公平。爲什麼你們能喝。我就不能喝。”趙長思有點不服氣。
羅大鵬插嘴說:“不爲什麼呀。因爲你要有一個健康的孩子。就不能喝酒。”
趙長思有點不信。朝着全慕文望去。看到對方也在點頭時。這纔有點泄氣的說:“不喝就不喝。你們也會有這一天。到了那時候。我也喝酒來饞你們。”
這話說得有點孩子氣。根本不象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大家聽了以後。都是‘咕嚕、咕嚕’直笑。就在大家聊得開心的時候。任笑天將嘴附在張大隊長的耳朵上說:“大哥。這個領導的名字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