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周一早上,剛走進辦公室放下公文包,新來秘書秦頌就接替了張秘書的所有工作,早早把李翰林的辦公室衛生搞好,茶砌好了。
李翰林剛坐下來手裡拿着一本《淮河傳真》在看。
一個瘦瘦的女人一閃身走了進來。幸好這時早上起來縣委辦公樓上班的人少。李翰林感覺到很意外,他一擡頭,就問道:“你是?找誰,是找我嗎”
女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恩,李書記,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以前見過面的。”
李翰林“哦”的一聲想起來了,這才仔細的打量她,這個女人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白得整個皮膚泛着玉色的光芒。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外套,裡面透着粉色的羊絨衫,外套很短,內裡面的粉色很長,都可以完全等待包裹住她那滾圓的臀部,這種輪廓很美。正好能勾勒出絕美的曲線。
她下身穿着的是很厚的絲襪。看上去是那種很知性很婉約的女人。
Www• Tтkā n• C〇
李翰林於是就熱情的說道:“坐——快請坐!”說完就幫她倒了一杯茶。
李翰林就問道:“你怎麼來到這兒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書記,你要幫幫他。”女人低着頭,要着泛紅的小脣,剛剛開口說話,眼淚就把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雙手伏在臉上,垂下的頭緊緊的放在雙膝上,一頭秀髮散落了下來。猶如瀑布罩住了她那面如玉盤的臉,抽泣聲此起彼伏的讓李翰林心生憐惜之情。
他走過來,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抽動着的肩。柔聲說道:“別哭——你沒事吧?”
李翰林關切道“你這樣一大清早就在我的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呢,不知內情的人別以爲我和你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呢。或者別人看了認爲我欺負你了,你找到了辦公室呢。”
他就急切的說道:“別這樣!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女人擡起了頭,接過李翰林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桃花帶水的臉,說道:“李書記,你得幫幫他,”
“幫誰?”
“馬奔馳。”他擡眼看看李翰林,眼裡充滿祈求。
“他是你什麼人呢?”李翰林有點疑惑的問道。
“丈夫”她顯得很無奈。
“哦!是這樣!”
女人原來是馬奔馳的老婆,李翰林想起來了,與她相識在幾年前的一次聯歡晚會上,她是縣電視臺的新聞主播,但是李翰林沒想到他就是馬奔馳的的老婆,那是見她的時候,只是一面之交。
但是對她印象不錯,李翰林不討厭這樣看着很舒服的女人。她談不上漂亮但是很有氣質,也很清新脫俗。
淺淺的笑讓那時還獨身的他感覺眼前一亮,她對他也很有好感,當時在邀請縣委領導發言的時候,縣長劉亞光不願發言,推給了李翰林,李翰林那時還是常務副縣長,也只好硬着頭皮講了一段頗有感召力的話。
李翰林的成熟儒雅,以及那種獨身男人獨有的冷傲深深的吸引了她。在晚會結束以後,她主動與李翰林聊了一會。
她向他索要了名片,在當天晚上的時候,她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你很好,成熟凝重,儒雅練達。很有男人的味道。特別是你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但是太過於嚴肅。笑得不多,我們能夠認識感覺很高興。”
李翰林本不想回,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回了過去:“也很高興認識你,你也很好,清純脫俗。有機會請你喝茶!”
她沒回短信,當時在第二天的下午她打電話約了他去喝茶,李翰林就欣然答應了,地點也是他喜歡去的地方綠苑茶樓。
在茶樓,他請她吃了一頓簡單的便餐,沒有紅酒的高貴,沒有咖啡香醇,有的只是淡淡茶香,使得空氣中散發着的是知性的氣息與幽幽的女人香。
這讓獨身的李翰林真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暖。也許是自己生活中太需要女人的氣息的緣故吧。他們那一次談得很好,聊得很投機。
她對他的印象也很好,給他的評價是: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是知識性的幹部而又不迂腐固執,沉着而且不魯莽,不衝動。和這樣的男人待在一起有安全感。陽光透明,值得信賴。
李翰林笑了,他心裡想我是縣委領導,若不陽光透明怎麼能夠服衆,整天在百姓的視線裡生活,能不透明嗎?不透明也不行啊。
李翰林感覺到這個女人是追求精神的人,很知性的女人,這一點李翰林感到跟自己相同,因爲他也是一個很注重精神需求的人,可惜現在注重精神需求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他們只談工作談事業,但是就是避而不談各自的家庭。他也不便問她的情況,就像兩個獨立的星球,按照自己獨立的軌道運行,彼此照耀但是永遠也不會交叉運行一樣。
在這之後的很長時間裡,他們都沒有聯繫過,直到今天她的突然出現,讓李翰林感覺到非常驚奇。但是李翰林對她的印象尤爲深刻,特別是她那白得泛着玉光臉,有一種超凡的美。
李翰林看看她那可憐的猶如月光照耀的臉,憐惜道:“你要我怎麼幫他。”
“你不用他可以,但是你不能排擠他。”她固執的說道。
李翰林道:“我怎麼排擠他了”。
“你把他下放到那個破爛的福利廠,成天與一羣殘疾人打交道,這樣對待他太不公平,讓他從縣委機關突然下放到基層,簡直是反差太大。別人會看他的笑話的,他其實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你們這樣做對他反正是不公平,搞得他整天回到家鬱悶死了。他一見到熟人就覺得臉上掛不住,只能像個悶葫蘆一樣的憋着,有時看着他那樣我覺得也蠻可憐的……”
李翰林笑道:“你是因爲這個原因,來找我的。那你要我怎麼做?”
“你是縣委書記,我們這裡最大的官,你想做就能做到。”
李翰林道:“是嗎?只是現在已經晚了,常委會上已經通過了,文已經下過了,怎麼辦?只能等待以後,有機會吧,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在等段時間,我會把他的事考慮進去的。”
她無奈的點點頭,感覺到一種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