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老公從酒吧出來之後,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並不是在外面私會什麼情人,而是在一直盯夏馨雯的梢兒。但他看到夏馨雯偷偷的跟一個男人單獨到了這一家酒吧之後,就偷偷的尾隨其後,潛伏在這家酒吧的角落裡。偷偷的觀察着她的行動。
他隨即在腦海裡設定了幾種自己也許還能勉強接受的場景:
――夏馨雯知道自己錯了,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寬恕;
――第一是:夏馨雯痛哭流涕向他訴說自己如何被老公的花言巧語所矇騙,認爲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深切表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以後好好和老公過日子;
――第二就是:夏馨雯有難言之隱,想紅杏出牆,或是已經出過牆了,跟別的男人私會之事源於被逼無奈。
她老公今晚爲自己的想象力如此豐富而感覺到很是自豪。
與此同時,夏馨雯上了出租車,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交代司機師傅要快。說話間她掏出電話,將上面的一些來電號碼及幾條短信一一刪除,然後直接關機。
夜深人靜,大街上的行人及車輛極少,出租車像箭一般在夜色中穿梭,很快到了她居住的小區。
夏馨雯把早已準備好的錢塞給司機師傅,說了聲“不用找了”。
下了車快步走向樓棟,進入電梯,她按了個十七樓的鍵鈕,電梯很快駛入十七樓,夏馨雯不等電梯門完全打開,側身擠了出來,反身下到十六樓,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
夏馨雯進了家門,在門口將鞋子脫掉,塞到鞋櫃的最裡端,再從裡面拿出另外一雙鞋擺在門口,然後手裡拿一雙拖鞋,赤着雙腳跑到臥室,將拖鞋按很隨意的樣子擺放在牀前。
夏馨雯抓過座機電話,翻看了一遍,裡面顯示一組未接電話,全部是老公手機打來的。她將這組未接電話的號碼全部刪除掉,並迅速拔掉電話連接線。
夏馨雯找到手機充電器,連接上自己的手機,插到電源插座上。
夏馨雯從酒櫃裡找出半瓶紅酒,用高腳杯到了一杯,一氣喝下,然後把酒瓶和酒杯放到臥室的牀頭櫃上。
夏馨雯麻利地換上自己的睡衣,並把換下的衣服塞進洗衣機的衣缸裡,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自己常穿的衣服扔在□□。
夏馨雯去衛生間洗掉臉上的妝,把頭髮弄得看上去很亂,然後將房間的燈全部關掉,這才小心翼翼地去□□躺下來。
這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了動靜。
老公泡在酒吧裡感覺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
以他長此以往身體力行所積累的經驗,老公最終作出判斷:肯定有情況。
於是老公迅速做出反應,他將杯中酒乾了,揣上剩下的那半瓶芝華士,走出酒吧,上了車,打着發動機,然後靜下心來點燃一支菸,猛吸兩口,這纔打開一直在手裡握着的手機,直接撥打了夏馨雯的手機號碼。
語音提示對方電話已關機。
這是老公所沒有料想到的。
老公試圖再次以自己身體力行的經驗作出進一步的分析判斷,但他失敗了。
因爲老公本人在外面單耍胡混的時候,他可以玩出層出不窮的花樣來應對夏馨雯。而單就這一環節上,老公的手機從來不曾關機,老公認爲這就好比一出遊戲,既然他可以玩的得心應手樂此不疲,他永遠不會去選擇關機,他認爲關機是下下策,關機就意味着黔驢技窮,關機是一步險招,只有玩不轉的人才最終選擇關機,關機所帶來的冒險成本要遠遠大於待機。
老公曾經不止一次地一邊顛鸞倒鳳地幹着苟且之事、一邊與夏馨雯通着電話且談笑風生。
老公在嘴裡默默唸叨着:夏馨雯啊夏馨雯,你太嫩,玩這種智商遊戲我老公是你的祖師爺。
老公突然產生一種衝動,他想玩一出老賊捉小賊的遊戲,。老公感覺自己熱血沸騰還外帶幾分興奮。
老公藉着酒勁,把車開得飛快。到了小區,他才減了車速,將車燈關掉,悄悄地開到停車位。
他進了樓棟,先看看電梯停在幾樓,上面的指示燈顯示的是十七樓,他這纔將電梯按下來,進去,按了個十六樓,電梯正在行駛中,他突然又多了一個心思,把電梯的駛向燈轉換成十五樓。
老公在十五樓下了電梯,順着樓梯躡手躡腳地爬向十六樓。一邊爬一邊琢磨夏馨雯會不會如法炮製。
老公並沒有馬上開門進屋,他待在門口抽了半支菸,才輕輕地打開房門進去。
他在換拖鞋的時候,把手伸進夏馨雯的鞋裡面摸了摸,另一隻手伸進他自己剛脫下的鞋裡,比較了一下里面的溼度和溫度,然後打開客廳的燈,走到放電話的地方,看見電話的指示燈不亮,他順手拿起來,才發現連接線給拔掉了,插上連接線,看看通話記錄,只顯示晚上九點以前的。
他在房間掃視一眼,看見了夏馨雯正在充電的手機,他拿在手裡,開了機,翻看了一遍通話記錄及個別號碼的通話時間,又查看了上面的幾條短信,然後重新關機。
老公走進臥室,聞到一股酒氣,打開燈,纔看到牀頭櫃上擺放着的半瓶酒和高腳杯,他拿起那半瓶酒,在手裡晃着,測着裡面的份量,揣摩着夏馨雯的酒量,回憶着他最後一次喝這瓶酒剩下的餘量,順便掃視了一眼牀前的那雙拖鞋。
她若是想爬牆頭也不會把男人帶回家裡來,他還是不由得想查一查老婆是否揹着自己在家偷男人,但是轉念又是一想,也不至於啊,老婆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即使有賊心也不會這樣挑戰他的尊嚴,而無視他的存在,被他捉姦在牀的。
正在他猶猶豫豫,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時候,他的老婆翻了一下身,醒了。
夏馨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拿手背柔柔,翻了個身,睡眼朦朧地看着老公: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幾點了?”
“我怎麼就不能這時候回來了?這與幾點又有什麼關係?”老公面似開玩笑,口氣中又略帶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