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說:這事兒我們兩拿個主導意見,只要能夠妥善安置好毛巾廠的工人問題,就可以操作,常委會今天開不起來啊,副書記張山今天跟我清時說要到兩淮煤礦考察去了,他現在負責城北煤礦的事兒,我也不好說什麼。其他幾個人都很忙呢,要開常委會也只有我們倆個人加上組織部長宣傳部長等,也只有三四個人。要不你具體負責者吧,現在安撫毛巾廠的工人思想情緒是大事兒,不要再拖下去了嗎否則你我都很被動啊,現在也正趕上換屆呢!”
張縣長說道:“張山這個老滑頭,這事兒我昨天就跟他簡單說了一下,毛巾廠的事兒,他我想讓他給出面協調一下,我還想到省裡參加農業稅費改革的事兒?他卻說,你們書記縣長大老闆二老闆都在,還用的着我這個副書記們,話中明顯出現一種看笑話的成分。李書記,你看這事兒,這會不會處理錯啊?沒有上常委會不太好吧!”
李翰林用手一揮道:“這事兒迫在眉睫額就是平息鬧事兒問題。這事兒最好不要讓這些職工向上面通。我看錯不了哪去!你放心去處理,要把握好這樣一個基調:一是依法破產,是毛巾廠重組成功的關鍵。爲此,我們縣政府既不能過多地干預法定程序,又不能不盡法律和政策規定的義務;二是妥善安置職工,是重組成功的□□!你去處理吧!具體情況在電話聯繫吧!”
張縣長帶着一把手的指示,心想就是錯了,也是你一把手的意圖,就這樣辦吧。
毛巾廠的張廠長就尾隨土地局楊局長下午一上班就跑到了縣長辦公室,跟他彙報說:“張縣長啊,我向毛巾廠的事兒,你就批准讓金玉收購吧!你看到現在今天算是買賣公告發出最後一天的期限了,明天就開始上拍賣會了。是不是你還有什麼顧慮,唯一有顧慮的就是工人的安置問題。我有個很好的辦法,在這兒不只當講不當講?”
張縣長現在對毛巾廠的事兒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土地局長楊文的話無疑是給他一個很振奮的消息,忙說:“楊局長,目前我們縣政府財力不足,直接靠財政支撐企業實屬不易,爲此,我正是想充分調動多方積極性,讓相關職能部門都能夠急我所急呢,你有什麼妙計儘管說吧!”
楊文迫不及待說道:“我想如果淮陽酒樓把毛巾廠給收購了,剩下的職工可以就地轉產安置到其他產業。我跟張廠長也談過了。”
張廠長說:“我的意思是先把毛巾廠賣掉之後,所得款項再次跟淮陽酒樓合股搞房地產開發,另外這塊國有地皮可以再建一個三星級的大家酒店,可以搞個集餐飲,住宿,旅遊一體的新星服務項目建設,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毛巾廠的人沒處安排,正好集體轉到這裡工作。”
好聰明自私的廠長,如果早把這聰明用到生產經營上,毛巾廠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張縣長一口否定說:“這個主意你就別打,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出錢呢?錢還沒到一分,能不能搞成我的心都吊在半空,再說究竟怎麼搞還沒決定。我的想法是無論對人還是對廠子,一定要高質量高要求,拍賣一定要公開招聘招標,決不能辦把這事兒辦砸了,所以你趁早打消念頭,個人也決不允許這樣做,你要想趁機向國家伸手,那是絕對辦不到。”
廠長紅着臉說:“合股好啊!這個想法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工人們自己要求的,如果不答應,可能會鬧出更大的事,給廠裡惹麻煩,也會給縣裡惹麻煩。”
最可怕的就是這一招。上面早有明文規定,哪裡上訪鬧事的多,哪裡的一把手就要提出辭職。張縣長知道張廠長會用這一張牌。決不能給好臉色讓他心存幻想。
張縣長說:“我再說一遍,你告訴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這事絕對辦不到,如果鬧出了事,誰鬧出事誰負責。對縣裡來說,當然首先你要負責。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辦法,如果不出事,把廠子處理出去,我首先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廠長嘆口氣說:“廣告也登了,來諮詢的都想白撿個便宜,根本沒法談,現在好不容易淮揚樓的老闆才願意出錢收購,到時候就他一家參與競拍,這事兒上了拍賣會,不給收購還不行呢!”
張縣長說:“撿便宜是肯定的,不撿便宜誰要這破廠子,以後再有人問,你給我彙報,我和他洽談。”
送走楊文與張廠長,張縣長睡意全無。錢還沒到手,就有人打起了主意。看來這毛巾廠會成爲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了,也許會遇到更麻煩的事情。
張縣長看看錶,才晚上九點,正是來人私訪的黃金時間。張縣長決定回家裡去躲躲,好好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也順便跟老婆說說這毛巾廠的事,別看他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縣長,可是沒遇到事兒自己無計可施的時候,他都會跟老婆說說,讓她幫着給出出主意,張縣長的老婆是一位教師,而且是帶政治課的老婆,頭腦清晰,與大事兒不糊塗,而且很有主見呢!
張縣長回到家之後,發現老婆躺在沙發上正看電視呢!
她平時也很忙,又是代高三畢業班班的班主任,老婆也忙,他們已把兒子送到淮河市一中住讀,現在只剩下他和老婆兩個人在家過二人世界了。
他們住的是新購公房,寬敞而設施齊全。張縣長開了門進了屋,老婆已經這縣太爺回來了,忙起身給他拿拖鞋換上問:“吃飯了沒有”
張縣長說:“沒有,忙了一天的毛巾廠的事兒,這些工人們很難纏啊!這問題不好辦,書記李翰林把這個問題甩給我了,況且又是政府的事兒,我的管轄範圍內,躲不掉啊!”
張縣長提出洗個澡,老婆說:“我等你回來呢!一個人也懶得洗,你來了我們一塊兒洗個鴛鴦浴。”
洗澡時,老婆顯得有點興奮,張縣長也是好久沒有辦那事兒,這樣都是處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齡上,兩人也就在衛生間把那事辦了,可能是這幾天張縣長比較累的緣故吧,這事兒辦得很快,老婆纔剛剛覺得舒服呢,他就立馬偃旗息鼓翻身下馬收了兵,弄得老婆渾身上下癢癢的,火苗旺旺,但也只好爬上牀,老婆知道這時只能說說話了。
老婆摟了張縣長的脖子說:“老公!有件事我要問問你,你覺得竹音寺的那個俊和尚怎麼樣。”
老婆兩眼盯着他,一臉壞笑。張縣長感覺到老婆今天有些奇怪,不會有什麼事,但又猜不出,便把手指伸進她下面敏感之處開玩笑說:“怎麼你突然問那和尚做什麼?愛上那個俊和尚了?說不定城東頭的那個俊和尚還是個童男子,下面的傢伙像他手裡的長槍,一下能刺到你心窩子裡。讓你過足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