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芮覺得這個栓子不知從哪得到的歪理邪說,簡直就是法盲一個,就繼續勸他道:“是啊,你有你的道理,但是,栓子弟弟,你聽姐一句話好不?其實這人窮不是丟人的事兒,你沒錢,那是因爲你還很年輕,沒錢我們可以想辦法去掙,去努力奮鬥,誰掙錢啊,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所以啊,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
張紫芮說到這兒的時候,臉兒一紅,覺得自己話說的很對,這大道理還真是會說,但是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已經自己所犯的罪行,她低下了頭,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幹了偷盜的勾當,只是她所偷盜的是國家的錢,而栓子偷的是那些有錢人的錢,但是總之都是偷盜。
這些天以來,張紫芮真的很悔恨自己走過了的路,是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對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這人啊,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一日三餐,夜宿只不過是一張牀而已。何必我要那麼多錢,把自己的人生給葬送掉了。、
栓子於是笑着對她說:“姐,我覺得你很了不起,在我眼裡你非常有學問,很有知識,聽了你說的這些話,我今後再也不會去幹那偷盜的營生了,其實說是偷盜,我卻已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遇見了你,這錢沒偷着,卻做一件大好事兒,古話說的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哈哈!姐,我就你是不是我們特有緣分啊!”
張紫芮想想這個大男孩真是好可愛,很單純,很憨厚,其實他那裡知道在他面前的這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就是白水縣公安局2號通緝犯啊!
張紫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揉搓着自己的那雙好看的手指,像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雙手直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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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說:“姐,你的手長的很好看啊,我很喜歡,不像我們村裡那些姑娘的手,個個都是幹農活出身的,手粗糙的很呢!”
張紫芮笑了笑說:“栓子,你說錯了,其實那些姑娘們是勞動人民的手,你知道沒,勞動人民其實才是最美的人呢!”
張紫芮就暫且住在栓子的出租房內養養身子,很快,她就在栓子的悉心照顧之下,身子骨恢復了往日的嬌柔與白嫩,就像是出水的芙蓉,比栓子的女朋友看上去要美上一百倍。看着她就讓栓子心裡蕩起了漣漪,癢癢的,怪難受的。
張紫芮在這裡住了已經是一個多月了,卻很是沒有乾爹張山那邊一點消息,她心裡就發急了,是不是乾爹出事兒?她就問栓子今天是幾號了。栓子告訴她今天是九月中旬了,也就是說,她從家裡出掏出來已經是足足兩個月的時間了,自己卻在那個魔窟一樣的別墅裡,全把事兒給耽誤過去來,即使乾爹從白水逃了出來,也和她聯繫不上啊,他足足一個半月在魔窟裡受盡了折磨。而乾爹哪裡會知道這些事兒呢?
栓子租住的房子是靠近一個小鎮上的漁村,她想到小鎮上上網,打開郵件看看乾爹有沒有給自己留言。
她想到這兒就和栓子說:“栓子弟弟,我想上鎮上買點女人用的東西,可以嗎?我不會呆長的,買了東西就回來,好嗎?還需要你給我點零錢用用吧!”
栓子一聽事要買女人用的東西,臉一紅心想這個東西自己不能幫她買,於是就紅着臉說:“姐,女人用的是什麼東西啊,”
張紫芮衝她媚笑着道:“傻弟弟,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反正是女人用的。”
栓子就從兜裡掏出來一張通紅的一百元大鈔遞在張紫芮的手裡,叮囑道:“到街上沒了東西就回來吧,這小鎮上挺亂的。
“嗯,弟弟,你放心吧,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她心想真是很可愛的男孩。
於是,她帶上栓子給她的一百塊錢,騎上拴子的電瓶車就上路了。
雖說這是個電瓶車,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助力車。她一開始還是騎不好,因爲在白水,她那騎過電瓶車呢?出門都是車接車送的,她恨自己好笨,連電瓶車都騎不好。
栓子要騎車帶她一起去上街,張紫芮感覺到這樣行動起來不方便,就沒有答應他,並且對他說:“我以前在家裡從小騎過自行車,這騎電瓶車的原理,我想應該跟騎自行車的道理估計差不多吧,大同小異。我不能永遠不會騎車吧!到時候整天讓你送我。我自己推着車子先摸索着,估計一會也就學會了。
她推着那輛電瓶車,坐了上去,先是雙腳在地上劃拉着,不一會她就雙腳騰空,一下子騎走了。心想其實自己什麼也都可以學會的,這人啊,沒有被逼到那個份兒上,逼上了什麼都可以學會哦!
這個小鎮上的街道,距離栓子住的地方其實沒多遠,也只是一公里多的路程,她很快就到了街上,由於怕被人發現自己,就買了一副墨鏡戴上。
她來到了鎮上的一家網吧,停好電瓶車之後。一進了這家網吧,她立刻被裡面吸菸的人煙霧嗆得連連的咳嗽了幾聲,這網吧的空氣真夠嗆,極其污濁,裡面都是一些男人在玩遊戲,廝殺聲四起。
她自己平時都是在家上網,單位也有電腦,從來就沒有在網吧上過網。心裡不禁又是一陣的悲涼。
網管給她找了一臺空電腦旁坐了下來。
她迅速的打開郵箱,跳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封很長很長的信,是張山還沒有被雙規之前寫給她的,大致內容就是:乾爹張山沒有離開白水,他作爲縣長突然消失了目標就會顯得很大,就沒想到立刻逃走,即使是逃也很難逃掉。就在你逃出白水的第二天,紀委找我談話,也許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希望你自己一個人在外地好好照顧自己,想辦法自己找個工作,生存下去。而乾爹卻已經幫不上你的忙了,乾爹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郵件裡還說,小芮,堅強一些,學會自己生活。也許今生有緣的話還會再相見!
當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乾爹很有可能已經被雙規了,這將是乾爹寫給她的最後一封電子郵件了。
她看着這封乾爹寫給自己的最後一封郵件,心一下子被跌倒了冰谷底。她本來是堅持活下去的一個精神支柱,就是盼望乾爹能夠來接她,到臺灣,然而,乾爹卻被逮住了,這一切都成了已成一場空。
唯一的希望已經破滅了,從此面對她的將是,漫漫逃亡之路,每當她想到面對她的是冰冷的鐵窗生活,心裡感到很害怕。自己還很年輕,不能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監獄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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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落的出了網吧,再次回到了栓子的出租房內,幸好在這裡沒有人能夠認識她。
栓子問她,你怎麼沒有買東西啊?她這才緩過神來,原來自己一直在思考着寄予乾爹的希望破滅之後,自己的幾乎已經到了對生活絕望的地步,望了臨出門告訴栓子買女人用品的事兒,
就隨便的敷衍他說:“哦,這街上的用品不好,用起來不太衛生,所以就沒有買,就回來了。”
栓子說:“沒吃飯吧。鍋裡已經給你燉好了黑魚湯,你看要是涼了,我再幫你熱熱。”
她說:“不餓,吃不下。”
這一夜,她再次失眠了,爲了未來的生活她再度陷入了絕望。
第二天,她對栓子說:“栓子我想到外面找份工作做,總不能一輩子就住在你這兒靠你養活啊!”
栓子說:“怎麼了,一輩子靠我養活也能夠養活你。姐,你要是不嫌棄我,我一輩子養着你。”
她被栓子的這話說感動了,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感激的說:“好兄弟,我不可能一輩子讓你養活的,你還要娶妻生子,養活老婆孩子呢!”
張紫芮說倒也是大實話,結果卻被栓子誤會了,栓子就說:“姐,我這幾天沒告訴你,我的女朋友正式跟我提出分手,原因很簡單,就是說我拿不出那三萬塊錢的彩禮,拒絕嫁給我呢!”
張紫芮聽了就說:“栓子兄弟別灰心,你是個好小夥,你好會找到家給你的好姑娘的。”
栓子就說:“姐,我看你人不錯,我想——我想娶你做老婆,如果你不嫌棄我家窮。”
栓子這突如其來的特殊而直接的求愛方式,着實打動了張紫芮,在這一段時間裡她被栓子的悉心照顧所感動,只是她感覺到自己配不上他,自己現在是全國通緝的罪犯,不可以害了這個善良的小夥子,就說:“栓子,你是個好人,我不配你!”
“姐,你配,你人好,我準備好好努力掙錢,等到掙到足夠娶你的錢,我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栓子這時,激動的一把把張紫芮摟在了懷裡,張紫芮這麼多天以來備受屈辱,想想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團縣委書記了,不是那個讓人羨慕的公主了,自己是一個逃犯,還能夠期盼什麼呢!自己已經淪落到這樣一種地步了,能夠在異鄉得到一份真愛真的也很不容易啊!於是她就把頭埋在栓子那寬闊有力的懷裡哭了,她也真需要找一個人的肩膀靠一靠了……
“栓子,我真的配不上呢!我——我是?”她欲言又止想想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這時,栓子已經用嘴把她她那一直張開小嘴覆蓋了上去。
栓子接吻很笨拙,幾乎是一點街舞的技巧都沒有,差點快把她吻背過氣來。她被栓子的真情所感動,掙脫開栓子覆蓋着的厚厚嘴脣,她已是情不自禁的反過來把自己的小嘴主動的送上迎合着他,在栓子那充滿稚氣的年輕的臉上瘋狂的親吻着,她是第一次跟比自己年齡小的男人接吻,這年輕就是不一樣,栓子那嘴角上剛剛新長出的柔柔的鬍鬚,掃得她的粉臉癢癢的,
她喃喃的說:“栓子,我願意嫁給你,我不嫌棄你窮,我這輩子心甘情願的做你的老婆,爲你生兒育女……”
就這樣,張紫芮漸漸的愛上了這個大男孩,她這才感覺到愛情原來是這樣的美好。她想出去做事,找份工作,又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全國通緝犯。
她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放棄出去做事,栓子希望靠自己的能力來養活着她,不想讓她出來工作,栓子有他的道理:“姐,我們老家,婆姨都是放在家裡養着的,從來不讓女人拋頭露面出來接觸男人的,你今後是我的老婆,我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養活你。養你一輩子。”
張紫芮溫柔的點點頭,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栓子是在一家碼頭做搬運工,由於自己沒文化,乾的都是一些粗活重體力活,所以在這裡拿的薪水就少,兩個人只靠他那一個月很微薄的收入,漸漸的日子過得非常緊巴,逐漸的每月開支都會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出現。張紫芮以前在白水的家裡養尊處優慣了,那能夠受了這樣的清貧日子,就堅持要到鎮上的找工作,經濟上能力有限的栓子也只好答應她出來找份工作貼補一下。
由於自己沒有身份證件,在這裡居住是黑戶,就會很容易擔心自己會被暴露。她在鎮上四處需找工作,由於他沒有身份證,許多工作都回絕了她,因爲這些工作都是需要身份證的。由於自己四處尋找工作未果,就決定尋找一家小飯館,他相信小飯店的薪水低,一般人有身份證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裡打工的,嫌這裡的工資低。
因此,張紫芮就選擇了在小鎮的飯店裡找到工作,鎮上的一家小飯館接受了她,一份端菜員的工作。月薪是一千塊錢,而且中午晚上還管飯吃。這樣很划算,她只能在這樣的飯店裡找工作了,因爲也只有這鎮上的酒店纔不要任何身份證明就可以上崗。
然而她每時每刻不在擔心警車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會把她帶走,張紫芮的恐懼心裡越來越重,儘管是自己和栓子在一起躲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出租房裡,她都會在半夜裡被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張山出事之後,就會很自然的牽扯到她。儘管罪不應致死,但是,每當想到那冰冷的鐵窗生涯,她都會感到後背發冷,毛骨悚然。
這一天,張紫芮正在飯店裡忙活着,突然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她越看這個女人越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