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輕聲說:“謝謝嚴總的關心,我和鈕星星不會忘記你的。”
嚴總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你是一個好苗子。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寫得一手好文章,也好學上進,素質好,懂禮貌,有培養前途。”
“謝謝嚴總誇獎。”小妮很開心,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下來,也自然了一些。
“小呂,你喝茶。”嚴總見她不那麼拘謹了,就說,“但好苗子需要陽光雨露的滋潤,才能長成參天大樹,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小妮當然懂,就點點頭說:“我懂,希望嚴總多多關照。”說着撩開好看的雙眼皮,第一次深深地跟他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很愛昧,也意味深長。
小妮非常清楚嚴總的意思,也懂得男人的心裡,明白不給他一點愛昧,她的調動就不會順利,更不要說前途了。
“懂就好。”嚴總有些激動地說,“小呂,以後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聯繫。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呃,你的號碼多少?”
小妮有些興奮地將自己的號碼報給他。嚴總存好說:“那小呂,今天就這樣吧,下次空了,我們再聊,好不好?”
第一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小妮走出總裁室,心裡儘管有些隱隱擔心,卻還是很高興。
接下來兩個多星期很平靜。嚴總沒有給她發短信,也沒有請她到辦公室裡去。她以爲嚴總是個正派的領導,就放心多了。
中間,姜董也以同樣的方式召見過她一次,幾乎談了同樣的話,目光也直直的有些棘人。但與嚴總有兩點不同:一是開着辦公室的門跟她談話,二是沒有主動跟她交換手機號碼。
倒是她想起嚴總的做法,要走的時候,壯起膽子問姜董要了一個手機號碼。她覺得姜董畢竟是一把手,比嚴總更有權力,所以不能太冷淡了他,所以談話的時候,她同樣用自己特有的武器——迷人的目光,跟姜董深深地對視了一眼。
姜董跟嚴總一樣,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些激動:“呂小妮,你好好幹,這裡有你的用武之地,真的。我看得出,你這個女孩子,將來一定有前途,也許這裡只是你走向輝煌的一個跳板哪。”
“謝謝姜董的賞識。”小妮聲音甜美地說,“要是我以後真有什麼出息,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你姜董的。”
姜董擼着大背頭說:“你人漂亮,嘴也甜,將來一定不會吃虧的。”說得小妮心裡更加高興,也更加自信。
又過了幾個星期,一天,嚴總突然給她發來一條短信:你好,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小妮不象上次那樣緊張了,儘管行動還是很隱蔽,但心裡卻平靜坦然多了。她昂首挺胸地敲開總裁室的門,鎮靜自若地走進去,笑吟吟地說:“嚴總,你叫我?”
說着依然暢開門,朝嚴總的大辦公桌前面走過去。
嚴總連忙站起來,還是先去關了門,才把她讓到會客區裡,坐下來說:“朱昌盛來跟我說了,說你表現不錯,進步很快,公文寫得越來越成熟老練,想提前把你調進來。我正準備批這個報告,所以想找你談一談。”
嚴總一開口,就把自己的權威抖了出來。他正準備批,但還沒有批,還要跟我談一下。談什麼呢?是向我索要錢物?還是要我的身子呢?
小妮的頭腦非常清醒,嚴總叫她去,她就猜到了用意。可她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調動報告來要挾她,不只是要挾,而是交易。你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找藉口不批。
這就是他的權利,有權多好啊。小妮感嘆,她爸在位的時候,經常有人到她家裡來送錢送物,有時送的東西都吃不完。可是爸辭職一走,家裡頃刻就門庭冷落車馬稀,生活日益拮据起來。所以她自小就對權力充滿了嚮往,對有權人物也特別崇拜。
可她還沒有用自己的身子進行權色交易的想法,一是覺得自己各方面條件不錯,想憑自己的真才實學一步步走上去。
另一方面她也接受不了權色交易這個殘酷的事實。爸爸的教訓讓她一直痛恨那些喜歡傍權的情人。
她爸本是一個本份之人,有水平,很能幹,也善良正直。這一點,她作爲一個女兒是知道的。儘管爸很早就拋棄了她們,媽一直罵他是當代的陣思美,她也有些恨他,卻還是知道爸其實不是一個壞人。
那時她只有初二,卻從別人的嘴裡知道,是爸下面一個小妖精想當科長,勾引她爸,一次在賓館裡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時,被一個想整他的同事發現,才弄得滿城風雨,被迫辭職的。所以,她自小就對情人現象和權色交易深惡痛極,就不可能也去走這條路。
據說,她爸現在在深圳搞得很大,是一個民營企業家,一個區的政協委員。可媽堅決不讓她們姐妹倆去認他,說要是她們去認他,她就不認她們。其實,她是可以暗地裡跟爸聯繫的。她卻還是想憑自己的真本事,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
爲了走正道,不被好色之徒盯上,小妮平時也很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她已經長得很晃眼了,就不能再穿得花枝招展,引人注目。容貌嬌豔,身材豐挺,這些爸媽的遺傳基因,她沒辦法改變,但穿着打扮是可以注意的。
所以,她平時一直穿得比較嚴謹,打扮得樸素淡雅。低領露胸和過短的裙子她堅決不穿。有了,也給妹妹穿。妹妹小霖特別大膽,不知道她象誰?怪不得媽一直要罵她。
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她平時也不拘言笑,不跟男人多搭腔,還保持着一定的防範心理。不管走到哪裡,她都不卑不亢,不冷不熱。除了求人辦事時,用自己特有的武器——迷人的目光給人以愛昧的注視外,她不跟任何男人隨便開玩笑,或者聲音發嗲地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