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做行嗎?不行,那象什麼啊?騙子?還是買淫女?
於是,她感嘆一聲說:“這是真的,現在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了。富的吧,象你朱總,還有那晚的那個茅董,錢多得發愁,不知道怎麼化好;窮的吧,連生活都困難,真的。象我們這些大學生,有找不着工作的,就是有了工作,也買不起房子車子,甚至一生都在爲掙錢餬口而奔波勞碌。唉,這個社會怎麼那麼不平等啊?”
朱總又把左手搭到她肩上來了:“這也不光是我們國家這樣,許多國家也都是這樣的,富的富,窮的窮。還真怪了,也只有這樣,一個國家才能發展呢。你看看,這些年,我們國家發展多快啊,不光是我們一部分人富了,老百姓的生活也提高了很多啊。其實,我還不算怎麼富,只有幾千萬的資產,算什麼富有?我最近看到一張報紙上說,我們國傢俬人資產達到五億元以上的,有五六萬人,達到億元的,有二十多萬人。我還不滿億呢,唉,那個茅董已經進入二十萬人的行列了。”
小霖又甩了一下他的手說:“那我們國家一年收入不滿一萬的,有多少人呢?”
朱總說:“這個誰說得清?反正社會上,窮的人確實比較多。所以一些女孩子,才喜歡傍大款的嘛。她們一傍,又不損失什麼,就能一下子從一個窮學生或者醜小鴨,變成一個讓人羨慕的富姐富婆,有什麼不合算呢?”
小霖心裡想,你看看,這種人三句不離本行,他說來說去的目的,就是要說服你傍他,做他的情婦。哼,你以爲我聽不懂?我就是窮死,也不會傍你們這種大色狼的!
“朱總,你把手拿開。”小霖勇敢地說,“這樣多難過,我打字都不能打了。”
朱總自相矛盾而又厚顏無恥地說:“不能打,就不要打了,只要你……”
小霖板下臉說:“你不拿開,我就走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想憑自己的勞動,拿應該屬於我的一份收入。”
朱總悻悻然從她肩膀上拿開手說:“小潔,你很有個性。你一來,我就看出來了。所以,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小霖苦笑了一下說:“朱總,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讓人聽見,多不好。”
朱總無賴地說:“這裡不是沒有人嗎?”
小霖機智地說:“你我難道就不是人嗎?”
她就這樣,跟色狼半智鬥勇地捱着時間,好容易熬到下班時分,其它員工都陸續走了出去,朱總纔對她說:“小潔,你再打一會,打到六點,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吃完飯,你再過來打一會,就差不多了。”
小霖爽快地說:“好的。”
她覺得還是要用這種辦法來麻痹朱總,然後在他實施侵害的時候,出其不意地一記將他擊潰,才能安全撤出省城。
大約五點一刻左右,朱總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手機號碼,就走到門外去接聽。
小霖趕緊站起來,貼到門背後去聽。朱總“哦哦”聽了一會,驚訝地“啊”了一聲,才輕聲說:“她不是應屆畢業生?不在省城實習?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天,他真的派人去調查我了。小霖連忙躉回自己的坐位,心怦怦直跳。怪不得他今天一早過來,就進寸步不離地看住我,又用這個沒用的任務纏住我,原來他是在等調查結果。
決戰時刻終於來臨了!要鎮靜,現在你只能跟他一對一地正面較量了,你要見機行事,爭取迅速逃離這個虎口。
關鍵是,現在要看他採取什麼行動了。如果他馬上叫黑道上的人來把我抓起來,再叫單若嫺他們過來處置我,那我就完了,我姐夫也完了。
弄不好,我們命都不保。姐夫不是說過嗎?腐敗分子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
而要是這個傢伙色慾攻心,想先佔有我以後再作處置,那我就還有逃跑的機會。要是他們很快受到法律的懲處,或者找不到我,我姐夫也就不會暴露了。那你也可以主動出擊啊,使計謀讓他採用第二種辦法對待你,你不就可以出手擊潰他,然後迅速逃跑了嗎?
想到這裡,小霖趕緊站起來,把包放到辦公桌外面最好拿的地方,爲逃跑作好準備。她知道,要是她還坐在那裡,那朱總進來後,要是從背後抱住她,然後把她掰倒在地上,她就沒辦法使力出拳。
朱總大約在門外想着對付她的辦法,所以遲遲不進來。小霖走到兩張辦公桌的中間,選擇好最好出手的地方,才衝着門外嗲聲說:“朱總,你在門外幹什麼哪?我太累了,想休息一會。”
朱總這才從門外走進來,將門“嗵”的一聲關上,臉色陰沉得很可怕,兩隻發紅的眼睛真象狼一樣盯着她。小霖被盯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可她還是衝她嫵媚地一笑說:“朱總,你怎麼啦?幹嗎用這種目光看着我?”
朱總不認識似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小霖的心在陣陣發緊,可她還是挺了挺高聳的胸脯,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妖媚地笑着說:“哎唷,我太累了,真想躺倒牀上去休息一會。”說着有意回頭看了裡邊的休息室一眼。
朱總被她的媚勁吊上了火。他失去控制似地撲上來,張開雙臂就要擁抱她。小霖知道他在前面,會擋住她逃路的,就機靈地往旁邊一閃,讓朱總撲了個空,撲到後面,才猛地轉身,站在那裡不動。
朱總收住身子,轉過身,再次走上來,在她面前一尺遠的地方站住,兩眼噴火地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說:“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你到底是誰?”
小霖心裡一沉,卻立刻沉着地說:“我是周小潔啊,怎麼啦?朱總。”
朱總猛地張臂抱住她說:“你不是周小潔,你爲什麼要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