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盛則很高興,正好跟新郎新娘一去回學校,多了一段與新人在一起的時間。兩輛車子開進學校,兩對夫妻幾乎同時從車裡鑽出來。新郎挽着娘娘的手走上了樓梯。他們夫婦倆緊隨其後,幾個送親的親戚走在最後。
新房就隔着朱昌盛的兩間套間。地上鋪了亞光柚木地板,牆上刷了一遍白色乳膠漆。
新房裡一切都是新的,全套新傢俱,新家電,新布藝,新的牀上用品,新的小物什,一切都跟新人一樣,顯得那樣的新鮮亮麗。
陶曉光打開洞房門,立在門口,恭敬地要把他們讓進去。朱昌盛猶豫地了一下,說:“我們不進去了,你們就早點入洞房吧。”
邢珊珊站在門裡面,對在門口往裡張望着的張醫生說:“張醫生,進來坐一會吧。”
張醫生看了丈夫一眼,發現他眼睛定定地往裡看着,拉拉他的衣襟:“都快十二點了。”
他這才從新娘身上收回目光,見陶曉光一臉迫切期待的神情,目光幾乎粘在了嬌妻身上,就無可奈何,話外有音地說:“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新房早就看過了,喜糖也吃過了,我們衷心祝願你們早生貴子,恩愛幸福,白頭到老。”說着笑了,但笑得有些尷尬,沒有平時那麼自然瀟灑。
“那,朱校長,張醫生,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陶曉光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出了送客的話。邢珊珊趕緊補充說:“張醫生,明天,你們來陪陪我們吧。”張醫生高興地說:“好啊,明天我們來陪你們。”
朱昌盛在要轉身往樓梯上走的時候,似乎有感應似的,猛地掉頭,目光掃過去,準確地與邢珊珊的目光撞在一起。身子一震,趕緊收了目光,回到五樓的家。
朱昌盛到了家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全是邢珊珊嬌美的臉蛋和迷人的身姿。想着他們接下來馬上就要發生的情景,他陷入了癡迷的幻想。以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天天跟她在一起,要怎樣,就怎樣。在形式上,法律上,名分上,他纔是她合法的佔有者。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張醫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叫道:“喂,你花癡啦?”
他一驚,擡頭見妻子紅光滿面,也顯得格外興奮。就猛地立起來,一把摟住她吻起來。張醫生笑着說:“你眼饞人家了,是不是?人家是新婚……”
沒等她說完,朱昌盛就激情似火地吸出她的舌子拼命吮。張醫生掙脫出來,叫道:“你咬痛人家了。今晚你怎麼啦?怎麼那麼亢奮?”
朱昌盛氣喘吁吁地說:“今晚,我們也重新結婚吧。”
“重新結婚?你是不是瘋了?“張醫生不解地看着他,眼睛裡也充滿了柔情和渴望。
朱昌盛說:“我們那時太幼稚了,什麼也不懂,匆匆忙忙,就算結婚了。呃,新婚之夜,我們是怎麼過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張醫生媚笑着說:“你呀,哼,還說呢?笨死了,連地方都找不到。我幫了你,你又沒用,剛進去,就泄了,然後就呼呼地,睡得象豬玀。”
朱昌盛正好接着她的話頭說:“所以,我們今晚重新來一遍,要象個新婚之夜。”說着,就一把抱起她,野蠻地往臥室裡拖。
“你又急了,先去燒點開水,洗個臉,再弄個熱水袋暖一下被窩。”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去開熱水器。然後洗臉灑香水,展被鋪毛巾,把一個大熱水袋放進被窩。又脫了外套,將頭髮解下來,讓它們性感地紛披在肩上。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妻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說:“現在,你就當新郎吧。”
朱昌盛覺得妻今晚也很美麗,臉因爲亢奮而顯得紅噴噴的,有些嫵媚。高聳的胸脯被羊毛衫勾勒得畢露無遺,曲線優美的身材也比平時迷人。他就伸出兩隻手,隔着粉紅的羊毛衫抓住了她的雙乳。妻一打他的手說:“這象新郎官嗎?新郎官都是很羞澀的,也懂得情調,你太粗魯了。”
朱昌盛就上前摟住她,裝模作樣地在她臉上吻了一記,便把她推倒在牀上,手忙腳亂地要剝她的衣服。妻推開他的手,坐起來說:“真的新婚那晚,你也沒有那麼猴急。見人家新婚,就興奮成這樣。”邊說邊脫衣服。脫得只剩內衣內褲,就鑽進被窩,躺下來等他。
朱昌盛也迅速脫了衣服,鑽進去摟住妻的身子,開始奏起作愛的前奏曲。可是不行,他雖然有作愛的迫切需要,但激情不足,就閉上眼睛,把身下的妻子想象成今晚的新娘。
這樣一來,他渾身一顫,來了精神。看見嬌豔美麗的新娘這會兒正赤條條躺在牀上,激動地等待新郎上身。我就是新郎,我的珊,我來了。他在心裡說着,就動作起來。一會兒,新娘的身軀就變成了起伏的波浪。
“究竟誰是真正的贏家?”他氣喘吁吁地吻着妻子,不小心說了一聲。
張醫生呻吟着問:“你說什麼?”
他這才驚醒,連忙閉住嘴巴。只讓肢體動作,不用嘴巴說話。珊,你是我的。他心裡喊着,卻極力忍住,堅決不讓聲音發出來。你的心屬於誰?心屬於誰,誰纔是真正的贏家,對不對?他只是你肉體上的贏家,我的珊,是不是啊?他心裡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同時努力地用嘴巴和身體,把心中的愛情和力量都傾注到新娘身上。
“朱校長,你別傷感了,我的心是屬於你的,你纔是真正的勝者。”他彷彿聽到新娘在對他溫柔地嚶嚀。“那我,太幸福了,我要好好地謝謝你。”他在心裡回答一聲,就激動起來,把妻子當成新娘,一舉進入她的身體。
身下躺着的不是妻子,而是他想象中的新娘,所以今晚他特別堅固,特別威猛,竟然一反常態地越戰越勇,堅挺在裡面,久久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