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名正言順的提拔邢珊珊當副教導主任,也爲了爲以後繼續追求呂小妮打好基礎,他在報告上先是要求把呂小妮升爲正主任,再申請提拔邢珊珊爲副教導主任。
嚴總接到他的報告,愛昧地笑笑說:“怎麼,都搞定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裡?沒有。這是工作的需要。”
“別瞞我了。”嚴總說,“沒搞定她們,你能送這樣的報告上來嗎?也不應該送上來啊?”
他有些着急地辯解說:“真沒有。她們都很倔的,尤其是呂小妮,嚴總,你不是不知道。”
嚴總盯着他說:“那那個邢珊珊呢?”
“嘿嘿,也沒有。”他尷尬地說,“哪有這麼快的?”
嚴總說:“那好吧,我要下去親自考察一下,根據考察的情況來做決定。”
於是。嚴總很快就下來考察了。他下來考察是假,想搞她們是真。
那天,面對決定她們前途命運的權威人物,兩個美女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現。儘管來之前,嚴總打電話給他說:“不管你朱昌盛對她們怎麼樣,有沒有得逞,我可是要看她們的表現,才決定她們的任免。所以,你最好能做一下她們的思想工作。”
朱昌盛口頭上答應,實際卻根本沒有行動。呂小妮,他是不敢跟她說,知道說也沒用;邢珊珊,他不想說,要說,也反着說,讓她不要太那個。可又怕這樣一說,邢珊珊對嚴總不熱情,嚴總不高興,就提拔不了她,所以也沒有說,讓她自己來做決定。
這樣,嚴總來了以後,呂小妮只是出於禮節地應付,依然百般地迴避着嚴總的目光和親近,而邢珊珊卻象見救星一樣,對嚴總非常熱情,除了眉目傳情外,還不住地衝她媚笑。後來,嚴總分別單獨招她們談話。按理說,這事應該由人事科進行纔對,這次卻只是嚴總帶了葉小平兩個人前來進行考察。招談放在校長室裡進行,招談時,嚴總讓他和葉小平都出去開教師座談會。
嚴總把他們都支走後,朱昌盛還是密切注意着嚴總的動靜和校長室裡的情況。他發現,呂小妮走進校長後,不一會,就倉皇走了出來,一臉的驚慌和不安;而邢珊珊進去後,卻遲遲不出來。他急死了,卻又不好去看。他真的好怕邢珊珊也將自己的身體輕易獻給嚴總,所以不安地坐在基礎組教師辦公室門口,不住地往東張望。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邢珊珊才神情亢奮地從他的辦公室裡走出來。
看着她那種跟他第一次抱吻她時一樣的亢奮神情,他的心禁不住一陣發緊。這是一種本能的獨佔欲。這樣一種神情讓他感覺邢珊珊完了,已經不是他所獨佔的情人了。
後來的發展馬上證實了他的猜測。集團公司發文,任命邢珊珊同志爲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隻字未提呂小妮,也就是不同意她扶正。這個結果說明了她們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也象鏡子一樣正確地反映出她們接待嚴總時的情況。唉,這個邢珊珊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以後又讓我怎麼對待你呢?
那麼兩個副主任,誰先誰後呢?集團公司的文件上也沒有明確。他想,這就是你校長的權利了。在宣佈的時候,你把誰的名字讀在前面,誰就在前。他真想進一步報復呂小妮,讓她列於邢珊珊之後。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卻也太顯眼了。爲了掩人耳目,也對錶示邢珊珊這種不專一感情的不滿,他沒有這樣做。
與邢珊珊的地下情,他是做得很隱蔽的,連嚴總逼問他,他也沒有承認。學校裡更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他們的媒人,所以才提拔他們的。一個先提副教導主任,另一個慢提副總務主任。邢珊珊的丈夫陶曉光更是渾然不知,所以,他要繼續保密下去。
另外,由於邢珊珊這次在嚴總面前的表現,讓他感情的天平再次發生了傾斜,重新傾向了呂小妮這邊。他心底裡也爲呂小妮抱不平,對這個嚴總利用職權壓制和報復拒絕他的女人感到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所以,那天他在教職工會上宣佈這個文件時,有意放在會議的最後,想輕描淡寫一些,卻還是對呂小妮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會議開到最後,他拿出一個紅頭文件說:“下面,我宣讀一個集團公司的人事任免決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現呂小妮身子一震,有些緊張地挺直身子,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那種神情實在有些可憐,讓他不忍卒看。而邢珊珊卻是那樣地胸有成竹。她臉色潮紅,神情昂揚,精神飽滿,讓人看着有些生氣。
他在讀完集團公司下屬單位其它幾名任命名單後宣讀:“任命邢珊珊同志爲興隆集團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
他讀完,呂小妮朝有些激動的邢珊珊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看着他,想聽他讀下去。會場上有幾個老師也跟她一樣,等待他宣讀下去,卻沒有了聲音。
宋玉蘭老師說:“下面還有沒有啊?”
他說:“沒有了。”
幾個老師幾乎同時說:“那不是兩個副主任了嗎?”
這時候,呂小妮充滿希望的臉一下子灰暗下來,眼睛一紅,裡面就閃起了淚光。她垂下頭,伸手去抹眼睛。
陸紅小珊老師氣憤地叫了起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爲什麼這樣對待呂主任?”
朱昌盛愣愣看着她,覺得她這是一半在給呂小妮抱不平,一半是對自己鳴不滿。面對下面許多不解的目光,他只好兩手一攤說:“我是給呂主任報上去的,卻沒有批下來,我也沒有辦法。”
“那兩個副主任,誰先誰後啊?”有人問。
朱昌盛想了想說:“文件上沒有說明,就以任命時間的先後爲序吧。”他想兩個都不得罪,兩個都討好,一大一小統吃,兩個美女盡收懷中,就這樣圓滑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