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邢珊珊現在是她最大的情敵和政敵。她一旦發現,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他每次與邢珊珊幽會都特別小心,要經過反覆考慮,縝密安排才行動。
儘管如此,卻還是有意外發生。有一次,他與邢珊珊在新房裡偷情時,正好被提前回校的陶曉光堵在了房子裡。
這是一個星期三的下午,朱昌盛又在這條校園小徑上徘徊着,形似在思考問題,其實是在尋找邢珊珊。他要密謀一場更加激動人心的幽會。
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跟邢珊珊幽會了。雖然平時有妻的安慰,但與妻的性生活是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妻再熱情也無法消除他對邢珊珊的思念和渴望。邢珊珊的年輕性感,活潑嫵媚,纔是一杯讓人興奮不已回味無窮的濃茶,愈泡愈濃,愈茗愈香。尤其是妻的潑辣和粗糙,更反襯出邢珊珊的溫柔和細膩。邢珊珊對他真誠的熱愛,對他的欣賞和誇讚,使他信心倍增,力量無比。
今天一早,朱昌盛再次安排陶曉光到下面一個職中參觀考察,爲以後的擴建作準備,要後天才能回來。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他無論如何要抓住這個機會與邢珊珊幽會一次。
陶曉光一起,他就去過道里看邢珊珊。在過道里走來走去是他的習慣,誰也不會懷疑他有什麼不正常。
這個時候,邢珊珊不在辦公室裡,只是呂小妮在。呂小妮對他從門口經過,一般都不會擡起頭來看他。形似在忙,其實是有意迴避他。所以他現在先要跟邢珊珊偷個開心,暫且把呂小妮放在旁邊,等學校被正式接管後,再向她發起實質性的進攻。
呂小妮不看他,他也就不進去跟她說話。他悄悄轉到上面她任課的那個教室去看。從樓梯口走上三樓,往西走了幾步,他就看見邢珊珊亭亭玉立地站在講臺上,面對學生,手優雅地揮舞着。
她在給學生補課?他朝那裡走過去。在靠近她的教室時,他放慢了腳步。他聽見她聲音清脆地在評講着數學試卷。她分析着學生做錯題目的原因,苦口婆心地叮囑着,不厭其煩的強調着,邊在黑板上吱吱地板書,邊抑揚頓挫地講解着。
其實,她的工作也是很認真的,而且上進心強,業務水平高,身上也有着一股不甘落後的精神。她跟呂小妮一樣,也是學校裡的年輕骨幹教師和領導幹部,又心地善良,內含豐富,善解人意……總之,她也是值得提拔的,有培養前途的。
除了那次爲了提拔,她有可能獻身於嚴總外,她的一切都是可愛的。她自己沒有承認,他問過她多次,她都沒有承認。可他知道嚴總不得逞是不會輕易同意的,所以他推測,她一會獻給了他。
朱昌盛偷聽了一會她的講課,憋不住輕咳一聲,就從教室前面的窗前走過去。他仄頭往裡看着,想給她一個暗示。儘管他咳得很輕,她卻聽到了,掉頭往外看了一眼,準確地接住了他搜尋過來的目光。
他微微向她點了點頭,那動作輕微得肉眼幾乎看不出來,意思更是非常含糊,但她卻心領神會地用眼神給了他一個正確的回答。
這是一種心靈的感應,一種愛的默契。得到她的迴應,朱昌盛內心深處立刻漾起一股生命的漣漪。他渾身來勁,昂首挺胸走了過去。他聽到她的聲音裡也有了高亢激動的音質。
他開始爲晚上的幽會作準備。他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內衣。然後熱了幾個冷菜,燒了一個魚湯,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一碗飯。然後對着鏡子吹頭髮。他的頭髮一吹,就顯得更加帥氣灑脫了。他一個人在家裡自由自在地打扮着,不知怎麼打扮才能既顯成熟穩重又不失年輕有活力。他又刷了牙,含了塊口香糖,纔出了門。
他前面的教學大樓上去轉了轉,然後到老師辦公室前去看了看。他不要求教師晚上辦公,但一些教師卻在伏案批作業或者備課,這讓他感到很高興。
他走進辦公室,開燈坐到桌前處理案頭的一些事情。邢珊珊對他的愛,以及他對呂小妮的愛,都讓更加他雄心勃勃。他正在醞釀接管後籌劃學校的建設大計。他計劃要在幾年之內,將培訓學校來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所有校舍房屋都推倒重建,建成全省一流全國領先的現代化中等職業技術學校。
處理到九點多,他才關門出去,向後面的宿舍樓走去。宿舍樓前的場地上種着一些雪松水杉等花草樹木。路燈昏黃朦朧,道路乾淨整潔。整個宿舍區顯得很幽靜。
他走到宿舍樓下,見四樓邢珊珊的後窗裡透着微弱的亮光。就知她已經收拾停當,在前面的客廳裡等待他了。今晚很安全,所以他心裡很坦然。儘管生理上有些衝動,但不象前幾次那樣做賊心虛,緊張,倉促,慌亂。
他前後看了看,沒人看到他,就擡腳走上去。到了四樓她家門外,他的心一陣急跳,他穩了穩神,才舉手敲門。裡面傳來腳步聲,啦地一聲,門開了。
邢珊珊慵懶地穿着睡衣,披肩發風情萬種地波動着,衝他嫣然一笑:“怎麼這麼晚啊?”
“才九點多。”他走進門,關上,保好。一把摟住她,就瘋狂地吻起來,“珊,你把我想死了。”
吻了一會,他摟着邢珊珊來到客廳,跌坐在沙發上,又是一陣熱吻。
邢珊珊溫柔地偎在他懷裡,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眯眼看着他,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激情遊走。
茶几上有兩個削好的蘋果,還有兩杯泡好的咖啡。朱昌盛看見客廳的猩紅色窗簾半拉着,陽臺的窗下有一盆青翠欲滴的雪松。臥室裡的紫紅窗簾已經嚴嚴實實地拉上了。裡面朦朧昏紅的色調裡,瀰漫着一股淡雅的幽香,和一種激發人情致的溫馨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