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怕,我有辦法對付他。”邢珊珊癡情地說,“當然最好的辦法,我們還是都要儘快離婚,然後名正言順地走到一起。”
朱昌盛說:“你也不要操之過急,欲速則不達,這道理你應該懂吧?我們兩個家庭都還沒有到這個地步。起碼我這邊還沒有那麼好離,我每提一次,她的反映都很強烈,她說,要是我真的離婚,她就讓我沒有好日子過,生不如死,甚至還要弄我去吃官司。”
“這也太可怕了吧?”邢珊珊有些後怕地說,“我這邊,我想是不會有多大問題的。我有辦法對付他,我要讓他啞巴吃黃連,然後自己提出離婚。”
邢珊珊說着,就扶他躺下來,俯在他頭上,柔情似水地吻他,從額角眼睛鼻子嘴脣一直吻到脖子,最後才嘴對嘴吮吸。
“啊,你的嘴裡好燙。”邢珊珊覺得他的嘴裡象個火熱的烘箱,舌頭伸進去,有種被燒烤的感覺。是的,此時朱昌盛的舌頭恰似一個火舌,在她的嘴時燒着,攪着,燒得她熱血沸騰,渾身顫慄。
他們長久地親吻着,互相呼喚着名字,沉浸在激情之中。邢珊珊喃喃地說:“昌盛,明天晚上,我八點鐘的時候過來,好不好?那個時候,學生都在上夜自習,教師大都在晚辦公,不會有危險的。”
“好吧。我的寶貝,我也想你了,我想現在就要你。”朱昌盛從被窩裡伸出手摟住她拼命地吻,“明天晚上,你等我的短信,沒有特殊情況,我就發給你一個字:行。你就過來。”
說着,他從她的衣領裡伸了進去,邢珊珊則從被窩裡伸進去。兩人激情難抑地互相撫慰着,親吻着。朱昌盛的病明顯好了,被她嬌嫩的手一握,就難受起來:“珊呀,我吃不消了,快,你把被子撩開,我要你。”
“你行嗎?”邢珊珊也慾火燒身,可她害怕他身體吃不消。
朱昌盛說:“沒問題,你快上來。”邢珊珊這才撩開被子,坐到他身上去,兩人幾乎同時“噢”地一聲叫起來。邢珊珊只幾蹲,朱昌盛便挺動身子,昂起身子抱她的上身,兩人同時登上了峰巔。
可邢珊珊伏在他身上,餘興還未消散,樓梯上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兩人都嚇了一跳。邢珊珊趕緊直起身,以極快的動作跳下牀,穿上褲子,整理衣服,梳理了一下頭髮,連忙走過去將門打開。
上來的竟然是呂小妮。呂小妮手裡拎着一隻竹籃,裡邊頓着兩隻白瓷碗。她見邢珊珊一個人在裡邊,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說:“你也在啊,知道你來送飯,我就不來了。我怕沒人給朱校長送飯,特意去廚房裡,讓廚師燒了兩個菜。我想送他吃好了,再回家。”
邢珊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他讓我來給朱校長來送碗黑魚湯,剛纔學校裡有事,抱着小燕先走了。下午你在辦公室裡跟我說了,我就告訴你,晚上我們給朱校長準備飯菜了,你也可以準時下班了。”
這話顯然是說呂小妮故意沒有跟她說,是一種別有用心的巴結,甚至是有意的親近領導。呂小妮聽了,臉色有些尷尬:“哦,我怕麻煩你們不好,就沒有說。那這些菜,蛋餃子燒青菜,紅燒雞塊,朱校長就留着明天吃吧。”
朱昌盛說:“你們都對我這麼好,叫我怎麼感謝你們呢?”
邢珊珊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她真想說幾句話,給呂小妮聽聽,可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就憋住了沒有說。
呂小妮說:“都快六點了,我就回去了。朱校長,要不要給張醫生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伺侯你。”
朱昌盛說:“不用,我已經好了。”
“那邢主任,我就走了,你照顧一下朱校長吧。”呂小妮說着,就往外走。邢珊珊也出來說:“我也走了,去抱小燕,她要跟她爸爸吵的。”
她們一起告辭出來,到樓下就面和心不和地分開了。邢珊珊回到家,見陶曉光還沒回來,連忙打開電腦,給朱昌盛發了一封信:
昌盛:剛纔的難捨難分猶在眼前,卿卿我我,纏纏綿綿,轉眼間卻要裝成普通的朋友相見,真是悲哀啊。
你哪裡知道?今天當我聽到你生病時,我的一顆心差點要跳出胸膛,真想不顧一切地過來照顧你,可是我最後沒有這樣做,因爲我怕影響你。
我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窗戶看月亮,今晚的月亮果然與平常不同,你看到了嗎?但是,她絕對比不上我們在那次在野外相擁時的出色,那纔是美侖美奐啊!
今晚本是個普通的夜,月光如水,心靜如水,可因爲剛纔的激動時分,月下的人已難再有平靜的心。我的心裡現在還酸溜溜的,這是因爲爲什麼今晚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爲什麼呂也對你如此熱情?!這難道也是正常的工作關係嗎?
我不解,我困惑,我希望你用行動告訴我你真正的心聲。當然,我也會更加密切地關注呂的舉動!
呂小妮真正發現邢珊珊和朱昌盛有愛昧關係,是從這次學校組織的春遊開始的。
她沒想到朱昌盛的報復行動這麼快,她在江南考察時拒絕他的無恥要求回來不到兩個月,他就突擊提拔陶曉光當了副校長。她心裡想不通,也難過,但沒有太傷心,太悲觀。她知道朱昌盛這樣做一定另有隱情,不是有感情因素在起作用,就是有利益關係在作祟。也就是說,他不是與邢珊珊有感情糾葛,就是與陶曉光結成了利益聯盟。用這種手段報復她只是一個方面,也許還是次要的方面。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學校提副校長都應該首先考慮她這個教導主任纔對。她從江南考察回來,把那裡的一些先進做法帶到學校,推行了適合本校的一些做法,受到了老師們的一致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