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就做一對古老而神聖的戀人,演繹一段新版的愛情神話吧。”
劉桂花就伸手解衣服鈕釦。把外衣脫了,她轉過身,讓他解乳罩的搭扣,她垂下頭看看,嬌羞地乜了他一眼,再脫長褲,劉桂花不好意思再脫了,他就伸手幫她將粉紅色的內褲剝下來。劉桂花見周圍都是沒生命的蘆葦,就沒了羞澀感,蹲下來,張開了紅脣……朱昌盛挺着身子,昂着頭叫了一聲,全身每個細胞都亢奮起來。
過了一會,他從地上拉起劉桂花,緊緊地擁抱她,然後在地上躺下來,格外小心地扶摸着她,從頭到腳一點點地吻她。“我的小桂,我們不急,啊,讓我把你身上的每一塊肌膚都熟記在心裡,好嗎?”
劉桂花格外溫順地點點頭。他就真的一點點地看着,象鑑賞一件無比珍貴的玉器。看夠了,摸熟了,他才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進去以後,他也不急,停在裡面一動不動,好象在窺伺着什麼。兩手環抱着她,將整個身子緊緊貼着她,咬住她耳朵說:“讓我在你溫暖的屋子裡好好休息一會,好嗎?”劉桂花再次溫柔地點點頭。
劉桂花閉着眼睛靜靜地躺着,可那間溫柔的屋子卻開始蠕動,一收一放,有節律地動着。象湖中的漣漪,一圈圈擴散開去,又一層層收縮攏來。她的這種節律運動,帶着一股溫熱的潮水,有時彷彿從地心深處噴涌出的岩漿,熾熱燙人。震顫着把他緊緊裹住,如電流般傳到他心尖,讓他也跟着震顫。一顫,他就變得粗獷有力起來,有些失控地在她的屋子裡進進出出走動。他邊走邊說:“小桂,我們就這樣愛死在這裡算了。”
劉桂花睜開眼睛看着他,燦爛地笑了:“我就要聽你這句話。”說完也瘋狂起來,象一個張牙舞爪的瘋子,要掙脫什麼羈絆似的,拼命扭着身子掙扎。她真的失去理智了,含糊不清地喊叫:“只要有你,我什麼也不要了,昌盛,以後我就叫你昌盛,不叫你朱局長了,好嗎?昌盛,你對我是真心的,是嗎?昌盛,你說呀,你是不是我的?”
他連忙用舌頭制止了她,然後一發力,用那根定海針定住了她翻江倒海的身子。可是不一會兒,他也發瘋地叫道:“天作帳,地當牀,海濱爲媒,蘆葦見證,我和劉桂花就是萬古不老的亞當和夏娃……”
正在朱昌盛與劉桂花在海邊青紗帳裡扮演着亞當與夏娃,褻瀆着美好的愛情神話時,一個滿腔憤怒、半臉殺氣的小夥子打的來到通向海堤的那條馬路上。在離海堤三百多米遠的地方,他讓司機停下,鑽出車子,讓出租車在路邊等他。
他先躲在一棵大樹後觀察着前面的海堤,搜尋着那輛誘佔他女友的罪惡車子。他的褲子袋裡也裝着一把彈簧刀。他終於看見了藏在青紗帳裡的那個車屁股。
鈕局長沒說錯,真的有個車屁股翹在青紗帳外面。雪琴,你怎麼能這樣啊?他在心裡痛苦地呼喊着,責問着,然後咬牙切齒地說,姓朱的,我要先宰了你,再與她分手。上次,我就發現你對她不懷好意。
他下意識地把右手伸進褲子袋,握住了那把彈簧刀的刀把,然後貓下腰朝海堤走去。在快要接近海堤腳下的蘆葦蕩時,他繞道從南邊悄悄靠過去。他迅速鑽進了蘆葦蕩,象一隻獵狗一樣在蘆葦蕩裡慢慢穿行,朝那輛車子的方面摸過去。
遮天蔽日的蘆葦蕩在海風中飄蕩,發出陣陣爽爽的響聲。蘆葦蕩的右邊就是一條高大的堤岸,堤岸外邊就是茫茫的大海。
他在密密麻麻的蘆葦叢中貓腰穿行,緊張得不敢大口喘氣。幸虧鋪天蓋地的青紗帳爲他掩護,給他壯膽。海堤外傳來陣陣海浪拍岸的聲音。
他隱隱約約看到了停在蘆葦蕩中的黑色轎車。他的腳步放慢下來,躲在稠密的蘆葦叢後面偵察敵情。他看不出轎車裡面的情況,也看不到轎車周圍有人影。
他們在哪裡呢?他四處張望尋找,這裡真是一個幽會的好地方,根本沒有人來的。他們會在車子裡偷情嗎?想到偷情兩個字,他的心就一陣刺痛,我要讓你們付出偷情的代價,哼!他握緊刀柄,有些着急地朝轎車靠過去。在離轎車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住,他細看轎車裡似乎沒人,旁邊的地上也沒有人影。
他們是不是在海堤外面?他向海堤走去。要走出青紗帳時,他先偵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人影,才向海堤上爬去。爬上海堤,他往外一看,趕緊蹲了下來。
他看見他們並肩坐在海堤外面的岸石上。他蹲了一會,見他們沒有發現他,他才悄悄向他們的背後的方面爬去。可是,待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臉龐時,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時的鈕星星正在秘書處裡跟丁處長聊天。他看似神態悠閒,臉帶微笑地跟丁處長說着工作上的一些事,心裡卻焦急萬分地等待着何翔的消息。
他把手機放在前面的辦公桌上,不住地瞄着它,希望它能驚心動魄地響起來。他就好帶着丁處長一起撲向海堤,把朱昌盛剛剛擺平的婚外情風波再次掀起來,然後作爲搞倒他的突破口,一步步地深挖下去。
只要到了那裡,何翔不把他供出來,他就不怕。那天何翔和方雪琴請朱昌盛吃飯前“巧遇”過他的事,朱昌盛已經知道,他曾跟他說起過。那麼,他就有解釋的理由了:何翔發現了他們的姦情後,想起他們“巧遇“時他給過他名片,纔打手機告訴他的。而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纔跟丁處長一起來看的。
他的心情太迫切了,可是事情會怎麼樣呢?他等了很長時間,快要沒話說時,他的手機才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何翔打來的,就故意當着丁處長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