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想好了一個唬住她的辦法,但他要考慮說話的效果,所以有意吞吞吐吐,想製造一個出言驚人的氛圍和效果。
“哦?”牛小蒙不再追問,在位置上動來動去,更加不安起來。
嚴旭升只顧一臉正經地開着車,眼角卻一直在偷乜着她美麗的臉和高聳的胸脯。他開開,就從一個出口處下來,往太湖中間的那兩小小島開去,然後沿着那條環湖公路一直往裡開,開到一個山腳下,他把車子停在路邊,鑽出來,指着山下一塊緩坡說:“你看,這塊地怎麼樣?平整一下,開發一個別墅區,一定賺錢。”
牛小蒙鑽出車子,站在離他二米多遠的路邊,望着這塊大約有一百畝左右的坡地,接口說:“嗯,這個地方是很好,但上面能批嗎?”
“事在人爲嘛。”嚴旭升往她身邊靠近一些說,“這塊地是很平整,也沒有拆遷戶。我已經活動過了,只要我們捨得化錢,肯定能批下來。據說關係到位,只要一百萬一畝,我想把它吃下來,建一個高檔的別墅區。”
牛小蒙想了想,認真地說:“這裡離那個鎮太遠了,附近又沒有配套設施,孤零零建一個別墅區,有人來買嗎?”
“等會我帶你去看一個同樣的別墅區,不要太賺錢哦。”嚴旭升順利成章地說出了一個引她到那個高檔別墅裡去的理由,“能賣的就賣出去,不能賣的,我們就把它打造成一個高檔的娛樂休閒會所,搞會員制。”
牛小蒙涉世不深,涉足房產業時間也不長,所以還不太清楚這種情況:現在各地搞的所謂高檔會所,其實大多是高級的紅燈區,或者叫半公開的地下淫窟。是一些開發商和經營者,精心爲當今社會上越來越多的有錢人和權貴,以及一些外國人營造的。
這個地方,他早在半年前就來看過了,也跟有關的人員談過幾輪,但他跟公司裡的人誰也沒有說起過。他想把它留給自己搞。這也是今天,他要跟牛小蒙談的一個重要內容。
然後他就按照設想好的程序,給那塊坡地的介紹人打手機:“秦總,你好,我是興隆集團的嚴旭升啊。呃,你今天有空嗎?我想就你上次帶我看的那塊坡地,再跟你實質性地談一談。嗯嗯,你今天有事,那好,那我們再約時間吧。”
牛小蒙敏感地聽着他的電話。
“走吧。”嚴旭升打完電話,轉身對牛小蒙說,“秦總說今天有事,晚上還有人請他吃飯。本來,我想順便讓你一起跟他見個面,你去跟蹤一下這塊地。”說着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牛小蒙坐進副駕駛室,忽閃着眼睛問:“現在去哪裡?”
“去那邊一個鎮上,先吃個飯吧。”漂亮的寶馬車載着一個緊張不安的美女,又歡快地上路了。
太陽斜掛在西天,將秋天的太湖照得金燦燦,亮晶晶,象一面巨大的鏡子。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看一下太湖?”嚴旭升象隨意想起來似的,轉過頭對牛小蒙說,“這裡的湖灘很漂亮。”
“我看過了,還是早點去談一下,回去吧。”牛小蒙謹慎地說,“晚上,我還有點事。飯就不要吃了,我們兩個人吃什麼飯啊?現在還不到五點呢。”
嚴旭升沉默。他在想,這個小妖精,還想回避我,哼。今晚,你還想逃脫我的手心嗎?不可能了。唉,要是她想通了,或者被湖灘上的美景陶醉,被情侶們親暱的氣氛感化,半推半就地讓他擁抱親吻,那他就實施第一套方案——說服她主動投誠,自覺自願地打開城門迎接他。
如果她還是那樣想不開,百般迴避,拼命掙扎,那他就只好實施第二套方案——先用話術唬住她,然後再巧妙地制服她,佔有她。
看來今晚,必須實施第二套方案了,否則一切都要落空。第一套方案根本行不通。她不要說讓你擁抱了,就連身子都不讓你靠近去。真象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警惕性非常高,思想還是那麼保守。那就只好對不起你了,我的小美人。我只得先唬住你,然後再佔有你。
想到這裡,他說:“好吧,那我們就去那個別墅區看一看,再談一談,就回去。”
“嗯。”牛小蒙嗯了一聲,輕輕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放晴了許多。
嚴旭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想了一下,終於把憋在心裡好長時間的一個問題說出了口:“你是不是又戀愛了?”
“沒有啊。”牛小蒙認真地否認。
“你年齡不小了吧?應該談一個了。”嚴旭升虛情假意地笑着說,“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啊?我們公司裡優秀的小夥子太多了,你怎麼就一個也沒有看上呢?”
“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牛小蒙最怕他說這事,今天他再提這個話題,覺得有點居心不良,就索性說,“那嚴總,你覺得公司裡哪個小夥子好一點,把他介紹給我吧。”
“呃,這個嘛。”嚴旭升沒想到她這麼直截了當,倒有點言拙了,“你有什麼要求?告訴我,我幫你在公司裡物色物色看。”
牛小蒙想了想說:“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求他研究生學歷,本科也行,人嘛?長相,還有品質和素養,怎麼說呢?我還真說不清楚。哦,對了,跟鈕星星差不多就行了。”
嚴旭升的臉陰下來,提到鈕星星,他心裡就不高興。可他現在還不能說出來,所以沉默了一會,有些言不由衷地說:“好吧,你的標準,我知道了,我幫你物色物色看,啊。”
牛小蒙信以爲真地說:“那我就先謝謝嚴總了。”
牛小蒙心裡居然有鈕星星,至少她把他當成了擇偶的標準,嚴旭升心裡很是發堵。他對呂小妮恨得咬牙切齒,就對鈕星星也很不屑。但他現在不想跟牛小蒙說他們,他只想等一會把她搞到手後,再慢慢教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