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上毛絨拖鞋走進客廳,將挎包往沙發上一丟,就在家裡走來走去看了一圈,再回到客廳裡坐下來,先享受一下物質的快感。
儘管她直到現在還隱隱有種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總是感覺這套房子不是自己的,卻還是每天回來都要先在裡面看個夠,享受一下它的富裕之後,再去燒飯做家務。
可她剛坐下不久,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嚴旭升打來的,就坐直身子接聽起來。
“小蒙,今晚,我過來吃飯。”嚴旭升壓低聲音神秘地說,“你多做兩個菜。家裡有菜嘛?沒有,我從外面帶幾個熟食回來吧。”
“家裡有,我來燒。”牛小蒙說,“熟食不衛生,也不好吃。家裡好酒也有,五糧液,茅臺,王朝乾紅,都有,你什麼也不用買。”
合了手機,她就站起來,脫了外套,戴上飯褡,去廚房裡忙了。這時候,她完全象一個家庭主婦。可她很高興,也感到有些亢奮。因爲今晚,又將是他們的一個激情之夜。
是的,嚴旭升只要一來,這套隱秘而寂靜的房子裡,立刻就會生動起來。現在,她隱藏在體內的激情已經完全被他調了出來,性慾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真的,她一直盼望嚴旭升能到她這裡來,一個多星期不來,她就想得很厲害。而嚴旭升一來,只要從背後抱住她,兩手抓住她豐滿的胸脯,她就會軟在他的懷裡。然後返身纏住他,跟他親吻。
從以前的害羞保守,百般躲避,到現在的迫切需要,只過了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人的變化真快啊!她有時想想,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沒錯,不要說別的,就是對嚴旭升的認識和感情,她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完全是被嚴旭升的金錢和利益引誘出來的。所以要感化一個美女的芳心,其實一點也不難,只要你有錢就行了。真的,哪怕她再高傲冷豔,再正統保守,只要有錢上去,又有勾引女人的本領,就成了。
牛小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嚴旭升用流氓手段把她搞到手後,又用金錢和實際行動感化她,很快就俘獲了她的芳心。慢慢地,她就從被動到主動地做起了嚴旭升的情人。
嚴旭升沒有食言,在兩個星期之內,就給了她三百萬。跟她合辦房產公司,還給了她一百萬現金,買了這麼大一套全裝修的新房子,還有一輛女式轎車。
儘管她對這套房子和這輛車子比對嚴旭升人還要滿意。可嚴旭升這一陣的表現,也不能不讓她對他有所動心。說實話,以前她是很討厭他的。但對他的富有和慷慨,也有些敬畏和嚮往。後來當了蘇南公司副總後,她更多的則是緊張害怕,誠惶誠恐。對他的好色亂性,剛愎自用和粗暴嚴厲的性格,她打心眼裡厭惡,甚至鄙視。
那天在湖濱別墅,她開始是驚恐,緊張和氣憤,覺得他真是一個有錢的魔鬼,一個可怕的淫賊。可是後來,她破罐子破摔,將計就計地跟他訂了一份約合作協議,就感到有些高興和激動,對他的感覺也就慢慢變了。
那天去看房子,嚴旭升開着車,不怕疲勞地一連看了好幾套,最後纔看中了這套房子。他毫不猶豫地討清了全款,在戶主欄裡寫上了她的名字。就是在那一刻,她偷偷乜了他一眼,忽然發現他其實並沒有她原來認爲的那麼壞。他帥氣俊朗,氣宇軒昂,財貌雙全,可以說一個極品男人。
她的芳心終於被打動,原來對他的壞印象漸漸消退,而代之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好感和激動。她心裡還總是這樣想,嚴旭升能夠這樣做,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我的,也是真心喜歡我的。女人總是最在乎,對方是不是真心喜歡自己。
人總應該講點良心,也是有感情的。他對你這麼好,你也應該真誠地回報他,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連爭奪女人,也是強者勝,然後得意開心。是的,嚴旭升憑藉他的經濟實力和手中權力,把一個高貴美麗、前途無量的研究生弄到手,輕而易舉地把她變成了一個俯首貼耳的情人,把這裡當成了家,他的第N個家。
但他已經跟馬莉莉斷絕了關係,這一點也讓她滿意和感動。所以她也希望並樂意他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她儘管對情人和二奶這兩個詞很是厭惡,心裡卻非常清楚,自己事實上已經成了這樣一個角色,甚至是具有三重身份的不光彩角色,既是他的合作者,又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二奶。
因爲後面這兩個身份,讓她和嚴旭升從湖濱別墅一回來,就變得神秘起來。尤其是她,不僅行蹤詭秘,連神經也變得異常敏感。
她正式辭職的那天,也就是嚴旭升來給她買房子車子的那天,她的手機卡換了。舊的那個號碼永遠也打不通了,新的號碼還是一個空白。她已經成了一個新人,割斷了與以前的一切聯繫,她完全成了一個神秘的美女,一個新開的房產公司的年輕法人和漂亮迷人的總經理。
但是她很謹慎,也有些害怕。她是個很要面子的女孩,也是一個特別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的女孩。因此她最怕別人議論,所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每次嚴旭升到她這裡來幽會,也不能叫幽會,應該叫回家。這裡就是他暗中的家。嚴旭升每次來,也是偷偷摸摸,小心謹慎的。他要看好後面沒有人在意他,或者跟蹤他,他纔開着車子有意轉一圈,再開進這個小區,走進這個隱秘的家。
正是這種特殊的身份,這種特務接頭一樣的幽會,才使他們每次相見,都顯得異常興奮和激動。總是先熱烈地擁抱親吻,然後上牀作愛一次,才吃飯,或者交談,辦事。
過一會興致來了,就更深入細緻地作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