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他很可能是我的情敵,現在不是,將來說不定會是的。”
牛小蒙轉過臉,噘起嘴:“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睬你了。”
嚴旭升嘻皮笑臉地摟上去,雙手抓住她的雙峰,邊揉邊說:“我這是愛你的表現嘛,難道你看不出來?再說,對我們公司來說,你留着他,也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什麼隱患?”牛小蒙不解。
“要是被他知道我們的秘密,他就會利用這個秘密搞我們。”嚴旭升的雙手不停地玩弄着她的胸脯,“他可以敲詐我們,也可以舉報我,還可以在感情上要挾你。真的很可怕,太可怕了。”
牛小蒙點着他的鼻子說:“這是庸人自擾,明白嗎?”心裡則想,也行,正好找陳智深談一談,他不是想東山再起嗎?我可以偷偷借些錢給他,讓他出去創業。如果能成功,那我們就可以發展那種關係了。
五年後,我就自由了。不,現在還有四年。爲什麼非要等到四年啊?哼,如果真跟他有緣的話,可以暗中交往的。牛小蒙想,你嚴旭升也沒有遵守協議嘛,你答應我,要跟馬莉莉她們斷絕來往的,可你做到了嗎?沒有。一次作愛後,嚴旭升疲乏地睡了過去,她聽他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就拿起來看,居然是馬莉莉發給他的,很親暱。
他就翻看裡面的所有短信,發現有好幾條曖昧短信。有馬莉莉的,還有幾個陌生號碼。但她沒有揭穿他,爲什麼?一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偷看他的手機,二是她想,還是先賺錢要緊,賺了錢,就什麼也不用怕了。他不忠,我也可以出軌。所以,他才保持着與陳智深若即若離的關係。既不捨得放棄他,又要看嚴旭升的表現。
現在,嚴旭升這樣公開逼她,她就只得將計就計了:“好吧,這些天,我來找個理由,把他辭退。有什麼辦法呢?你的指示,就是聖旨啊,我能不聽嗎?這個公司,都是你搞起來的,你怎麼說,我就得怎麼做,對吧?”
“嗯。親愛的,這樣,我更愛你了。”嚴旭升在她臉上吻了一口,“民工的生活費,從下個月起,就從公司的賬上支吧。其實,這個你是做得對的。對的,就應該表揚,啊,我們也應該做到獎罰分明。”
牛小蒙看着他:“這個,你想通了?”
“想通了,我們又不是沒錢,幹嗎讓他們餓着肚子,給我們幹活呢?”嚴旭升享受着她身上的彈性說,“另外,工地上,就派嚴玉兵去吧,我來跟他說。他平時在公司裡,也沒什麼事情幹,就讓到工地去全面負責。現在是負責施工,以後,就負責房產營銷。”
牛小蒙心裡想,你真的好厲害啊,把整個公司都控制住了,我都成了一個儡壘了。也罷,只要錢不少我的,就行。
“好吧,一切聽從你的安排。”牛小蒙爽快地說。
於是,過了兩天,牛小蒙經過心裡準備以後,給陳智深打電話了:“陳智深,下午,你到公司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不到一個小時,陳智深就急匆匆趕來了。顯然,他有些激動,以爲是她要跟他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私秘的悄悄話。平時,她是不會叫他到辦公室裡來的。有事,或者要了解工地上的情況,她都是打電話問的。
“牛總。”他一走進來,就恭敬地叫了一聲,然後走到面前,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兩眼平靜地注視着她,等等她說話。
牛小蒙先是跟他深深地對視了一眼,將曖昧而又矛盾的心情傳達給他。同時,她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泛出一種無奈和不安的神情。
這讓陳智深有些緊張,他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坐吧。”牛小蒙說了一聲,就垂下眼皮,沉吟起來。她不知道怎樣開口說話,才能表達清自己心中的意思,既達到目的,又不讓傷他的心,還能留條感情的後路在那裡。
說實話,她的心裡是很喜歡他的,所以有些戀戀不捨。可是,殘酷的現實不允許她自由戀愛,也不容許他在公司裡繼續呆下去。她只能忍痛割愛啊,昨晚她想着想着,一個人偷偷落了淚。
她一向認爲自己是很堅強的,可是這次,他心裡有些軟軟的痛,更多的是一種失落,彷彿失落了一種寶貝似的,空虛得難受。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靠權男發財的女孩,又是一個被破身失貞,做了權男情人的女人,所以再想找未婚的童男,或者學歷更高,境況更好的男人,恐怕是不現實的。即便因爲自己有錢,能找到這種優秀的男人,或者這種男人主動追求你,也是不安全的。
要是以後,他知道了你的真實情況,不要跟你吵嗎?或者也用出軌等手段來報復你,你怎麼辦?那種生不如死的婚姻,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然,她也可以嫁給同樣有錢的單身富豪,但那種男人就象嚴旭升一樣花心亂性,你怎麼能做這種人的妻子呢?
唉,還是象陳智深這樣的人最好,素質高,人品好,又很窮。這種男人比較乾淨,忠誠,專情,適合我這樣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個人就坐在你面前,你卻亂了芳心,被迫回掉他。牛小蒙啊,要是他負氣走了,再也不跟你聯繫,你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關鍵在於,我喜歡他。真的,智深,其實,我心裡是愛你的,可是,我不能說,也沒有這個自由和權利。
我有真實情況,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肯定會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來的。跟嚴旭升,會發生一場爭鬥,或者說,嚴旭升要跟你過不去,甚至還會採取極端措施,打壓你,消滅你。這是很危險的。唉,爲了這個公司,爲了錢,還是忍痛割愛吧。
不,我不能失去他,還是要想法在感情上給他留個念想,給自己留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