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他就下意識地與林曉紅拉開了一點距離,嘴裡卻說:“那林秘書,你就幫我在嚴總面前美言幾句吧,我進來了,不會忘記你的。”
林曉紅實事求是地說:“我們這裡用人,都是嚴總一個人說了算。所以要靠你自己,別人誰也幫不上忙的,不是我不肯幫你。”
陳智深說:“其實,你已經幫了我了。”
林曉紅甜美地笑了,還偷偷乜了他一眼。
陳智深發現,林曉紅好象對他真的有那種意思。她今天見了他,心裡也有些激動,甚至還有些迫切,這是爲什麼呢?
她難道真的不嫌我窮和老嗎?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她肯定已經是嚴總的人了,會看上你這個剛剛起步的離異男人?她不過二十歲左右,你都三十二歲了。哼,想得美!連牛小蒙都離開了你,你還要癡心妄想!
再說,她要真是嚴總的暗中情人,你能要她嗎?陳智深心裡矛盾着,嘴上卻不由自主地說:“如果我能進來,還希望你能幫助我。什麼時候,我請你吃飯。”
“好啊。”林曉紅愉快地說,臉上露出一副少女的天真相,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她的迫切心情:“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他們象談戀愛一樣說着話,一會兒就走上九樓,然後沿中間鋪着紅地毯的過道往裡走去。
又是一個豪華氣派的辦公樓面,但格局跟八樓不一樣。如果說八樓的佈局側重於靈活透明,那麼,九樓則顯得莊重神秘。
八樓中間有一個開放式辦公區域,外圍分佈着一間間辦公室,中間是一個橢圓形的過道。所有辦公室的門上都有一塊豎向的玻璃。這樣,不管是開放式辦公區域,還是每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裡裡外外都在人們的視線之內,透明度高,互相能起到一個監督作用。
而九樓就不一樣了,中間一條畢直寬暢的過道,辦公室都整齊地分佈在兩邊。所有的辦公室都是精緻漂亮的仿紅木實木門,把蒙麗集團決策層的實力和秘密都關在裡面。
陳智深儘管對蒙麗集團比較瞭解,也懷着特殊的任務來這裡的,但他朝董事長室走去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緊張,連走路也小心翼翼。
走到位於西南角的董事長室門外,林曉紅停下來,朝他看了看,才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嚴總低沉的聲音。
林曉紅推開門,謹慎地說:“嚴總,陳智深來了。”
說着給陳智深使了眼色,讓他走進去,她則退出去,走進隔壁的辦公室去了。
陳智深走進董事長室,謹慎地說:“嚴總,你好。”
“來,陳智深,這邊坐。”嚴總站起來招呼他,然後指指靠近門口的會客區,讓他坐下。
陳智深往會客區走去,在那張白色的三人沙發上坐下來。
他們還沒有開始說話,林曉紅就給他泡了一杯茶,從隔壁辦公室裡端過來,垂着眼皮說:“請喝茶。”
“謝謝。”陳智深擡頭去看她,她卻有些害怕地轉身就走。
嚴總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氣宇軒昂地看着他說:“陳智深,你跟昨天好象不是一個人了,啊?不要太拘謹。”
陳智深作出十分謹慎的樣子說:“嚴總,你的公司太豪華了,我儘管以前在這裡工作過,也來過多次,但今天來,還是有點緊張。”
“是嗎?”嚴總得意地笑了,“我的公司還在發展中,到目前爲止,不過個把億的資產。我想把它發展成爲上市公司,但還缺些火候,也需要人才。”
陳智深細緻觀察嚴旭升,發現他氣宇軒昂,風度不凡。滿身都是他叫不上名兒的進口名牌,但沒有象一些土老闆一樣,手指上戴着俗氣的大板戒,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金項鍊,而是戴着一隻象徵他身份的勞力士手錶。放在辦公桌上的那隻手機,也是蘋果的新品,可能有幾萬元一隻吧。
他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極品總裁了。這樣富有而又氣質不凡的男人,一定有許多美女圍着他打轉,林曉紅是不是其中的一個?牛小蒙還跟他有關係嗎?
陳智深十分迫切地想知道這一切,可又不好開口問,也不敢多說話。
他默默地打量着董事長室,觀察着嚴旭升。覺得嚴旭升身上除了有股逼人的銳氣外,還有一種讓人害怕的傲氣。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咄咄逼人地盯着他,讓他有些不敢正視。
是的,他的臉上既有胸有成竹的沉着,又有傲視一切的冷峻;既有富貴之人的福相,又有春風得意的神氣。
眼睛裡則既有城府不淺的精明,又有坦率粗糲的俠氣;既有高深莫測的神秘,又有警惕防範的陰沉。反正,他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富豪,一個勢力非凡的黑道式的官商。
你來這裡臥底,肯定不會一帆風順的,甚至還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陳智深不無緊張地坐在他面前,不敢隨便說話。
嚴旭升也在細緻地觀察着他,見他不吱聲,就直截了當地問:“陳智深,你今天來找我,想說什麼,就說吧?”
陳智深聽他說得那麼隨便和親切,就不能把想好的一套應聘詞拿出來說了,而是用誠懇的口語說:“嚴總,我昨天在路上跟你了,我本來在這裡工作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以前的牛總突然讓我離開這裡。可我出去以後,找不到理想的工作,所以還是希望能到你這裡來發展。”
“好啊。”嚴旭升愉快地說,“你想來做什麼呢?”
陳智深說:“我沒有要求,你安排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你這樣說,我就有數了。”嚴旭升做出誠懇的樣子,臉上還露出一絲內疚的神情,“以前,我們公司可能有負於你。我聽牛總說過,你很能幹,也爲我們公司做過貢獻,但後來出於一些考慮,把你回掉,這是不對的。唉,真的有點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