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啊。那你可愛的女朋友怎麼辦?你女朋友他爸的病,又怎麼辦呢?”
江小勇急得什麼似地的:“可我不這樣,只是哀求,苦等,發火,都沒有用啊。”
陳智深出謀劃策說:“這兩天,我想來想去,覺得有三種辦法可以解決。一是去法院起訴他們,這是最好的辦法,你也肯定能贏。可你說,你現在既沒有錢起訴,也等不及,那這個辦法,暫時就不能用。二是去找政府部門,或者有關的媒體反映,讓他們出面幫助解決。”
江小勇疑惑地說:“這行嗎?那要多少時間呢?我也不認識這種地方,更不認識這方面的人啊?”
陳智深沉吟着說:“去反映,我倒是可以幫你一起去的,可就怕鄒老闆和嚴總他們知道後,要報復我。另外,時間上也可能來不及。你的工錢數目不大,他們不一定會引起重視,就會拖時間,或者推來推去。要是碰到清官就好了,可現在有這樣爲民辦事的清官嗎?我不知道。再說,社會上這種事情也太多了,他們管不過來啊。”
江小勇深深地嘆息一聲:“唉,爲什麼連自己的血汗錢,都這麼難要呢?”
陳智深說:“那就只有第三種辦法了,也就是設計,逼他們還錢。”
江小勇眼睛一亮:“你有什麼計策嗎?”
陳智深象軍師一樣,邊沉思邊說:“一般的富人,最怕陌生人到他們家裡去。因爲他們把自己的命看得特別重,也怕影響不好。所以,你要是能闖進他們的家裡去,他們一定會嚇得不行,然後就會乖乖地給錢。但你敲門的時候,要閃在一旁,不要讓他們從貓兒眼裡看到你。他們一開門,你就出奇不意地從門縫裡擠進去,然後直接問他們要錢。一般情況下,他們爲了保小命,注意影響,不會再賴着不給的。”
“可我不知道鄒老闆家的住址,更不知道嚴總的家在哪裡,我連認識也不認識他。”江小勇暗淡的眼睛裡,閃出一道希望的亮光。
陳智深認真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我才能告訴你。”
江小勇的臉色倏地一下暗了下來:“你說吧,只要能要到錢,我就是給你一半,也答應。”
陳智深笑了:“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會要你這種血汗錢?那我是什麼人啊?我這樣幫你,完全是出於對弱者的同情。”
他停了一下,又說:“我告訴你,但你去他家裡,必須保證,不跟他打起來才行,更不能帶着刀子等兇器去。因爲這是犯法的,出了事,我也要被牽進去,你知道嗎?”
江小勇馬上保證說:“陳老師,我聽你的,我保證不動手,也不帶什麼兇器去。你是個大好人,我怎麼能連累你呢?”
這樣保證後,陳智深才告訴他:“先還是先去找鄒老闆吧,如果能要到這錢,就不要去找嚴總了,要不到,才能找他。”
“好的。”江小勇點頭。
陳智深告訴他說:“鄒老闆住香河新村三幢302室。今晚,你一定要等到他。拿了錢,就快點回家給你女友她爸看病去。今晚來不及走,明天一早就走,不要再來見我,明白嗎?你再來見我,我就要被鄒老闆懷疑,那他就會向嚴總彙報,然後炒我的尤魚,扣發我的工資和獎勵,甚至還要打擊報復我。”
“嗯,陳老師,我知道了。”江小勇感恩涕零地說,“那讓我怎麼報答你好呢?我身上還有五十元錢,我把它給你吧。”
陳智深有些生氣地說:“江小勇,你在說什麼哪?你這樣說,就把我看扁了,快不要拿出來。”
江小勇無限感激地說:“我真的遇到好人了。那陳老師,你把手機號碼告訴我好嗎?以後有機會,我要跟你聯繫。”
於是,他們就交換了手機號碼。陳智深好在要到這個號碼,纔在很快就要發生的一件情事上派上了用場。
是的,他的心上人林曉紅在要遇到嚴旭升強姦的時候,發短信向他求救,但讓他不要親自出面。情急之下,他想到了江小勇。於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救美懲惡的戰鬥,就在一個飯店門前,嚴旭升的寶馬車邊發生了。
江小勇又好奇地問:“對了,陳老師,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家公司裡來的?我上次來要錢的時候,沒有看見過你。”
陳智深把自己到這裡來的經過說了說,江小勇越聽越驚訝:“啊?原來這樣,那你怎麼不去搞他,反而還要到他這裡來打工呢?”
陳智深笑了笑說:“你知道一個勾踐的人嗎?”
“知道,不是有個臥薪嚐膽的故事嗎?”江小勇說,“說的就是他。”
陳智深說:“是啊,我也要向他學習,臥薪嚐膽,以圖東山再起。”
江小勇彷彿不認識一般,重新打量着他:“怪不得,陳老師,你與一般人不一樣。我真的更加佩服你了。”
陳智深說:“有言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我站在別人的屋檐下,暫且先低下頭。以後時機成熟了,我會發起反擊的。”
江小勇更加敬佩地說:“陳老師,這個裝潢公司,或者蒙麗集團,要是讓你搞,你一定會比他們搞得更好,真的。因爲你正直,善良,俠義,能幹,富有同情心。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比他們更有出息的。”
“但願如此吧,不過到目前爲止,我跟你一樣,也是窮光蛋一個。”陳智深坦誠地說,“可一個人只要有志氣,就有希望。小江,我們保持聯繫吧。”
“好的,陳老師,你是我的恩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我還要向你學習,爭取有更大的出息。”江小勇由衷地說,“以後,我也要象你一樣,做一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陳智深想了想,果斷地說:“你還是快點去吧,先把眼前的急事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