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牛奶,分別倒好,兩人才各懷心思地喝起來。
嚴旭升越來越興奮了。因爲他發現,林曉紅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對他也沒有特別的戒備,似乎比平時還要乖順一些。難道她對我有那個意思了?她真的與陳智深沒有關係?那就太好了,今晚我就可以得到她了。
於是,嚴旭升不可遏制地亢奮起來,也想入非非起來。想到馬上就要將如此美麗的一個尤物摟入懷中,擁抱親吻,然後把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小美女壓在身下,讓她變成迷人的波浪,他就激動得不能自已。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不停地用語言,眼神,手勢表示着對她的愛意,試探着她的態度,說着一些性愛方面的暗語,爲晚上的獵色行動做着準備。
同時,他也在偷偷觀察着她的動靜,判斷她的心思。直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發現她跟誰發過短信。剛纔她坐在後排的時候,有沒有發過短信呢?他沒有看到。
就是有,他也不怕,甚至還希望她跟陳智深聯繫呢?今天出來之前,他給打手三狼打過電話,讓他今天什麼事情也不要安排,等他的電話,或者短信。要是發生什麼事情,需要他出場,他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他明白,就是陳智深真的要來救林曉紅,也是要在他們走進別墅區的時候,或者在別墅裡,林曉紅覺得有危險,給他發短信,他才能來啊,也知道確切的地址。爲了釣出陳智深,他故意把今天的行蹤提前告訴了她。
他只要注意好林曉紅的手機,就行了。一旦發現她給誰發短信,他馬上給三狼打電話,讓他迅速趕過來,還來得及。所以,他也胸有成竹,一點也不害怕。
兩個人都是胸有成竹啊,那麼到底誰能取勝呢?林曉紅一邊觀顏察色,一邊有些緊張地等待着。
“曉紅,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吧,親切些,啊。”嚴旭升跟她碰了一下杯後,這樣開場,開始試探她的態度,觀察她的反映。
林曉紅也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嚴旭升的神色,舉止和言行,簡直就是一個晴雨表,準確地反映着他的心理活動。她把他的心裡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想,爲了迷惑他,也爲了出事後不讓他產生懷疑,現在,她應該裝得順從一些,糊塗一些,甚至屈服一些。
其實,這也是對陳智深行動的一種配合,更是她鬥爭的一種策略。但不能過分,過分,反而會引起嚴旭升的懷疑。
於是,她眼睛空濛地看着他說:“在外面叫還行,但在公司裡就不能這樣叫,對吧?這樣叫,讓人聽了,象什麼啊?”
“對,對,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這樣叫。你也可以叫我旭升嘛,這樣多親切,多自然,多開心啊。”嚴旭升更加興奮了,眼睛賊亮賊地盯着她。
他先盯她的眼睛,期待她能眷戀地跟他對視一眼。等了十幾秒,對不到她的目光,他才下移到她雪白的脖子和高聳的胸脯上,在那裡肆無忌憚地意淫起來。
“來,嚴總,我敬你一口。”林曉紅被他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就舉起杯子,故意說,“我們抓緊時間吃,吃好了,早點回去。”
嚴旭升姿勢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慢悠悠地說:“急什麼?還早呢。吃好了,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開開眼界。”
“到哪裡去呀?”林曉紅有意沉着臉說,“我不去,我要回去。”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豪華別墅?”嚴旭升喜形於色地說,“你不用怕,我儘管很喜歡你,但你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那裡有別的人嗎?”林曉紅不安地眨着眼睛說,“就我們兩個人去,不太好吧?”
“曉紅,你想到哪裡去了?”嚴旭升笑咪咪地說,“我是什麼人?好歹也是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對吧?怎麼能違揹人的意志亂來呢?”
林曉紅吃了一筷菜,爲下面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做鋪墊:“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比較複雜的,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我們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不會的。”嚴旭升自我感覺特好,“起碼在我身上,是不會發生意外的。”
林曉紅一邊吃着菜,一邊說:“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到電視裡,還有網絡上,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你是不是一直在防着我?”嚴旭升有些尷尬地盯着她說,“好像怕我吃了你似的,我有這麼可怕嗎?”
林曉紅欲言又止,她不想多說什麼,言多必失。還是抓緊吃完出去吧,智深請的那個人很可能已經等在外面了,時間太長,他會等急的。
於是,她把杯子在桌上敲了敲說:“來,嚴總,抓緊喝下去。我們早點去看那個別墅,看完早點回去。”
“好,來,曉紅,我們乾一杯。”嚴旭升性趣勃發,連乾幾杯。他想多喝一點酒,等會好借酒遮臉,對她實施行動。
這樣,喝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嚴旭升叫來服務生結賬,結完賬,他就站起來走出包房。
林曉紅有意收拾了一下挎包,纔跟他走出去。她落在他後面一米多遠的地方,有些緊張地觀察着門口的動靜。
嚴旭升大大咧咧地走出飯店,朝停在場地上的奔馳車走去。
這時還不到七點鐘,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的風有些大,也有些冷。場地上的一些樹葉在風中飛舞,路上的行人在匆匆趕路。從酒店大門裡射出來的燈光,把前面的場地照得亮如白晝。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則顯得朦朧模糊,人的臉也看不太清。
嚴旭升的大奔有些驕傲地停在暗影裡。
林曉紅一走出飯店的大門,就發現奔馳車邊站着一個臉色陰鬱的小夥子。他身材偏瘦,長方臉,濃眉毛,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