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男人在外亂搞女人就不當回事,而女人被迫出軌就要受到譴責,甚至不被原諒呢?我們男人這個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難道就不應該改一下嗎?但要是她水性楊花,思想上有問題,就不能原諒了。還是看她以後的表現吧。我,作爲一個曾經非常愛她,現在還沒有完全不愛她的丈夫,一定要做到仁至義盡,給她一個機會。也一定要有這個開明的思想,寬大的氣度,讓她有個自新的餘地。
於是,他一邊用手享受着嬌妻豐滿的身子,一邊慢慢地說:“嚴總,我只看到他好幾次都在偷偷地盯着你看,其它的,還沒有發現。而那個周副總和陸總,哼,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虛僞嘴臉。”
“你,怎麼這樣說他們呢?”
“那天晚上,我去總部大樓找你的時候,看到周建新的辦公室裡,唉。”鈕星星喉嚨裡癢得難受,卻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看到什麼?”
“看到葉小平,頭髮散亂,衣領半敞地坐在那張三人沙發上。一看,就是剛剛擁抱親吻過的樣子。”鈕星星終於鼓起勇氣,把這個發現說了出來,“這些人,怎麼都這樣啊?我真搞不懂。他們在會上一個個都說得那麼好聽,背地裡卻是這個樣子。”
“是嗎?”小妮驚訝地瞪着他,神情有些慌張和不安,“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起過這事啊?”
“我,不好意思說。”鈕星星怕刺痛嬌妻,口氣溫和地說,“不只是集團總部有問題,這裡也不乾淨。我只來了幾天,就發現了類似的情況。”
“這裡也有?”小妮臉色有些尷尬,又迫不及待地想聽這種事,就神秘兮兮地說,“是誰呢?”
鈕星星看了她一眼,心裡想,要不要告訴她呢?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告訴她,真的能起到警戒作用嗎?還是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安慰呢?如果她真的已經出軌,那麼她聽了,就會產生一種類比性的安慰心理:你瞧,人家也是這樣的,又不光是我。有了這樣一種心安理得的病態心理,她就更加危險了。
可他正猶豫的時候,小妮卻等不得了,催促說:“你發現了什麼?快說呀。”
鈕星星這才無耐地說:“我來報到的那天,就發現陸總與我們科那個新提拔的副科長單若嫺眉來眼去,有點不正常。怪不得我一來上班,單若嫺就對我那麼兇。上個星期,我們到省城去談一個業務,我又留心了一下,結果發現他們一直在含情脈脈地暗送秋波。陸總在安排房間的時候,也不太正常。於是,中午休息時,我去他們的門外偷偷聽了一下,果真聽見他們,在裡邊幹了那種事。”
鈕星星說話的時候,呂小妮的臉色難堪極了。好在鈕星星沒有盯着她看,他不想在這裡弄得她太尷尬,所以故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着另一邊。其實,他的眼角還是把她的神情攝入了頭腦裡。他感覺嬌妻的反映和神情都不夠正常,心裡不禁有些發緊。
“你真的要闖禍了。這種事情,看到的人,是要倒黴的。”呂小妮沉默了一會,有些慌亂地掩飾說,“怎麼就你特別眼尖呢?你有千里眼啊?”
鈕星星這才一語雙關地說:“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他們偷雞摸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我看見,難道別人就看不見嗎?我看,只是大家不說罷了。真的,我發現了這事,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一直到今晚,纔跟你說,你也不要跟別人說,聽見了嗎?這種事,傳來傳去,不太好。”
禍從情生
“那朱昌盛呢?”呂小妮想了想,又說,“你對他,怎麼突然那麼冷淡?剛走進會場的時候,他還主動招呼了你。你卻在酒桌上,對他視而不見。他見了你這副樣子,也猶豫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敬你。你們,這是爲什麼啊?”
“我。”鈕星星覺得有些難以啓口。朱昌盛畢竟是他的校友和恩人,確實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可今天的會議上,他的目光實在太不正常了,怎麼能這樣盯自己校友的妻子呢?那種目光,跟陸總盯單若嫺的目光很相似,既色,又有一種情在裡邊。這就讓他感到不寒而慄。如果光是一種非分的色,那還好一些。生活中的色目太多了,對漂亮女孩色迷迷地盯着看,不一定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而有情,就危險了,禍從情生啊!有了情,或者有了愛,就會讓人喪失理智,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