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沒有感情了。另外,我們這樣在暗中來往,很不安全,很難過,也很沒面子。我不是這樣的女孩,我希望過光明正大的生活,有正式的夫妻名份。我倒並不是貪他的錢,真的。我有這麼多的股份,錢已經夠多了。我還要更多的錢幹什麼?”
施菊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你很坦誠,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你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這個混蛋真的不是人,簡直就是一個畜牲。他跟他那個被槍斃的流氓犯親戚一樣,也是一個大流氓,甚至比他還要惡劣。只是他是一個手裡有權,身上有錢的文明的流氓。”
牛小蒙覺得她說得很有見地,與她的心理距又離近了一些。她真想叫她一聲大姐,然後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受苦了。”可她說不出口,因爲這一切,真的不是她造成的。
施菊香沉默了一會,又出人意外地說:“牛小蒙,你這樣對我,使我原來的想法都變了。來之前,我是準備跟你大吵一場的,甚至做好了跟你鬥個你死我活的心理準備。”
說着,她伸出自己稍顯粗糙的雙手:“你看,我把指甲留得多長。我想見到你以後,要是你象我想像的那樣,是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小騷貨,我就撲上來,抓破你的臉皮,抓瞎你的眼睛。”
牛小蒙一看她十個尖尖的長指甲,就嚇得臉色頓變:“啊?好嚇人哪,我。”她坐在而椅子上的身子往一處直縮。
施菊香收起指甲說:“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不僅不再抓你的臉,還考慮成全你。真的,我不是成全他,而是成全你。”
“成全我?”牛小蒙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施菊香說:“我可以跟他離婚,讓你們正式結婚,然後做一對公開的老夫少妻,恩恩愛愛地過到老。但我有個條件,就是他得把一半的財產分給我,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牛小蒙有些驚恐地叫了起來,“我,我早已改變了這個想法,真的。我現在根本不想跟他結婚,而想立刻跟他斷絕那種不正當的關係。因爲他,太讓人失望了。跟他在一起,除了錢多,物質豐富以外,沒有多少幸福可言。”
“是嗎?”施菊香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你真的不想他的財產了?”
“師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牛小蒙再次強調說,“我本來就不是爲了貪他的財產,纔跟他這樣的。我是被他強暴後,被迫這樣的啊。”
“那麼,你能離開他嗎?”施菊香馬上得寸進尺地追問,“你可以另立門戶,或者乾脆到國外去。你現在,又不是沒有錢。”
牛小蒙迎視着她逼人的目光:“說心裡話,我願意這樣做。可是,他能同意嗎?能把應該歸我的錢給我嗎?”
牛小蒙真想把嚴旭升搞南京子公司的真正意圖告訴她,可她細緻一想,覺得現在還不能這樣做。要真的這樣做,另外三個股東很快就會知道,那麼,蒙麗集團馬上就會完蛋。
施菊香沉默了。是啊,這樣做,不光是拆散他們的情人關係,還是在拆分蒙麗集團啊,嚴旭升能同意嗎?
牛小蒙繼續不顧一切地坦露心聲:“只要他肯給我一筆錢,哪怕少一點也行,或者給我一二個分公司,我就離開他,離開蒙麗集團。”
她說這個話,是有很大風險的。要是被嚴旭升知道,她就會有受到嚴旭升打擊排擠,甚至踢出蒙麗集團的危險。
沒想到的是,她的這些話,當然,還有以後的一些舉動,讓嚴旭升大爲惱怒,動了殺心。他居然在暗中僱傭殺手,採用製造車禍的方式謀殺她。
美麗善良的牛小蒙命懸一線啊!
施菊香想了好一會,才轉回頭對她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應該讓他在你我兩人之間作個抉擇了。要你,他得把屬於他的一半財產分給我;要我,他應該把屬於你的財產劃給你。”
牛小蒙默默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施菊香又出人意料地說:“如果是後者,我可以出來爲你說話,或者作證。要是前者,我起訴到法庭,你能出庭爲我作證嗎?”
牛小蒙想了想,堅決地說:“能,我一定爲你出庭作證。”
“好,有你這句話,牛小蒙,我更加對你刮目相看了。”施菊香有些激動地說着,神秘地拉開放在膝蓋上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火柴盒一樣的小東西,現給她看,“你看,這是什麼?”
牛小蒙開始沒有反映過來,待她明白這是竊聽器時,不禁大驚失色:“啊?你搞了竊聽?天哪,我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不用怕。”施菊香安慰她說,“你說的都是實話,就不用怕。其實,這裡的錄音,對你,對我,對他,甚至對另外一些人,說不定,將來都會派上用場的。”
牛小蒙象不認識她似地,重新打量着這個越來越顯得詭秘卻又善良的女人,感覺她的形象突然變得光鮮起來。
施菊香繼續神秘地問:“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嗎?”
牛小蒙更加好奇地看着她。
施菊香說:“我下海後,一直在觀察和監視他,也跟蹤過他。上個星期三,他要出去,卻騙我說是去市裡開會,我就開車跟蹤他。沒想到,跟跟,竟然跟蹤到了南京。但在一個街道的轉彎處,我跟丟了。打他手機,他開始不接,後來再打,他竟然關機了。我氣得要發瘋,就在南京住了下來。晚上,我在賓館裡聯繫了一傢俬家偵探,化了幾萬元錢,才偵探到了這裡的地址。”
“原來這樣。”牛小蒙驚訝極了。
施菊香又坦白地說:“但私家偵探只偵探到這個公司的地址,至於你們是不是情人關係,他們沒有偵探清楚,你們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我早就猜想你們是一對暗中情人,但一點證據都沒有。除了那兩個不夥子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