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極端淫樂的氛圍中,他衝撞出一身油亮亮的熱汗,才發出野獸一般的幾聲吼叫,從她們身翻下來,愜意地躺在那裡休息。
兩個小姐穿好衣服,讓他在卡片上籤了字,嘴巴甜蜜地說:“大哥,我們走了,希望你常來玩哦。”
嚴旭升應付她們說:“我已經記住了你們的編號,下次來,再叫你們。”
他在包房裡休息了一會,纔出去買單回去。開車回到家,已經六點多了。他開門進去,正在收拾着家務的妻子施菊香轉過身,盯着他問:“我看見你四點多就出去了,怎麼纔回來?”
嚴旭升沒好氣地說:“媽的,今天,真是氣死我了。”
“怎麼啦?”施菊香對下午發生的事一點也不知道,“剛纔給你短信,問你回不回來吃飯,你也不回一下。什麼事,怎麼生氣?”
嚴旭升往沙發上一坐,一副委屈相想地說:“他們搞政變,奪了我的權,你知道嗎?”
“啊?”施菊香驚訝地走到他面前,忘記問他到哪裡去了,“誰呀?不可能吧,你不是董事長嗎?”
“牛小蒙這個小娘們,聯合另外三個董事,對我搞突然襲擊。”嚴旭升添油加醋地把下午“政變”的事說了一遍,施菊香聽得目瞪口呆,連吃飯都忘記了。
嚴旭升說完,又拼命地罵着牛小蒙:“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的爛貨,見錢眼開的婊子,媽的,想跟我搞?哼,我不整死她,就不姓嚴!”
他是有意藉此事件,在妻子面前痛哭牛小蒙,以達到矇蔽她,讓她放鬆對他的警惕和監視,從而達到再次把牛小蒙誘佔爲暗中情人的目的。
施菊香被他弄得真假難辨。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兩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當然應該站在他這一邊。可她覺得牛小蒙不象嚴旭升說的那麼壞啊,究竟孰是孰非?她真的有些吃不準。但牛小蒙與另外三個股東來逼他交權,這是事實。那麼,這說明了什麼呢?說明在利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本來,我想派你到南京公司去當總經理,兼總賬會計。現在不行了,他們要重新調整公司裡的會計,也就是說,他們要徹底解除我們的財政大權。”嚴旭升繼續拉攏着施菊香,挑撥着她與牛小蒙的關係。
他想讓施菊香與牛小蒙變成一對政敵,商場上的政敵,而不是情敵。這樣,就更有利於他去誘佔牛小蒙。
不瞭解真實情況和他真實意圖的施菊香,現在只能憑他說的話去判斷。所以她在聽了嚴旭升的話後,也感到非常意外,十分驚訝,所以也幫着他說:“沒想到牛小蒙會這樣對待你,唉,年紀輕輕,就怎麼厲害,爭權奪利,恩將仇報,這是不對的。”
“她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妖精,我怕她有更爲險惡的用心。”嚴旭升想到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安地猜測說,“她不僅要對我進行報復,還可能要置我於死地。”
“哦?”施菊香被他這樣一說,也擔心起來,“真這樣的話,那她就是埋在蒙麗集團內部的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我急啊。”嚴旭升極力說着牛小蒙的壞話,“實際上,她就是我們的剋星和對手。”
他口口聲聲地說“我們”,就是想拉攏和迷惑施菊香。人往往都會這樣,有了一致的外敵後,就會淡化內部矛盾。嚴旭升現在要用這種辦法,爭取施菊香的支持,挑起她對牛小蒙的不滿與仇恨,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媽的,這個小娘們,我必須要進行反擊,明天就開始行動。”嚴旭升一臉憤慨地說,“她不是很能幹嗎?要權嗎?我就躲出去,看她能不能把公司管起來?哼,不出出她的洋相,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會越來越囂張,要爬到我頭上來做窠了。”
“你要到哪裡去?”施菊香已經相信他的話了。她哪裡想到,嚴旭升所說一切,完全是一個好色男人發的色火,生的色謀啊。
“到廈門分公司去,我要去一陣子。”嚴旭升說,“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也不會接她的電話,讓她去空着急。哼,我要用事實讓徐總他們看看,離開了我嚴旭升,蒙麗集團就不行!”
“這樣行嗎?”施菊香又有些疑惑地說,“這對公司恐怕不太好吧?矛盾歸矛盾,工作歸工作,不能意氣用事啊。”
她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是開心的。因爲丈夫跟以前情人徹底鬧翻,就不會再藕斷絲連,就能專情於她,忠誠於家庭了。
於是,她高興地說:“先吃飯吧,菜涼了。”
嚴旭升聽話地坐到桌邊去吃飯。
“要不要喝一點酒?”施菊香想到他明天就要出差,就想今晚跟他過一次夫妻生活,否則,不知又要空等多長時間。
她跟嚴旭升約法三章後,就遵守條款,恪守婦道,再也沒有跟南京那個男鴨聯繫過。那個小夥子倒是對她很癡迷,當然,她知道他是在癡迷她的錢。他一直在給她發短信,打電話,要跟她見面,她明確回絕了他。後來,他發短信,她不回,再火熱燙手的短信,也不回;打電話,她不接,有時在班上,她就關機。
丈夫改邪歸正,她作爲一個妻子,就更應該象一個妻子的樣子,體貼丈夫,關心丈夫,忠於丈夫,不能再出軌。不出軌,就要在丈夫身上得到滿足,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嚴旭升知道她這是她想跟他作愛的暗示,卻沒有應聲。因爲他把全部的激情都發泄在剛纔那兩個小妞身上了,哪裡還來的荷爾蒙啊?就是壯陽酒喝得再多,甚至吃那種藥物,也不一定有用啊。
施菊香不等他應聲,就去酒櫃裡拿了一瓶壯陽酒,給他倒了半杯,然後把幾個好菜推到他面前,有些討好地說:“吃吧,晚上才燒他的,新鮮。”
這已經這有向丈夫乞討性愛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