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當初跟她合作一樣,他不僅設法強暴了她,還逼她辭職,簽訂賣身協議,做他的暗中情人。閱世未深的牛小蒙根本想不到這樣,更不要說跟他鬥了。
但嚴旭升的嘴上總是說得冠冕堂皇:“這是不一樣的,你是總經理,按理說,這種事應該是你來做的,可你不肯過來,有什麼辦法呢?我只得冒着這兩個風險,過來幫你做了。但我爲公司做了好事,怕得不到好報,所以才請你過來見個證。當然,如果你在公司董事會上,提出給我一點獎勵,我也是要的,誰不要錢啊?況且,董事會章程上也有這樣的獎勵條款。”
“你要獎勵?”牛小蒙意外地看着他,心裡想,你有這麼多的錢,還要這種獎勵?再說,這六千萬裡邊,你是不是有回扣,誰知道?
另外,真的給他作了證,將來有什麼事,我就說不清了,這個人的用心是很險惡的,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於是,她跟他鬥智鬥勇地說:“總部的事很多,我們都不在,不太好。我不能在這裡呆太長時間,我已經來過了,就算是見證了,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說着,她馬上從包裡拿出那些單據和文件說:“這些單據,都要你簽字,這幾份文件是要你圈閱的。你簽好,我就趕回去,來得及的話,我下午就走。”說着站起來,送到他辦公桌上去。
嚴旭升拿起來,翻着看了看,放下說:“嗯,我下午就籤。”然後看了看手機說,“你看,我們光顧着談工作,忘記吃飯了。都快十二點了,走,出去吃飯,我在那邊訂了飯局。”
牛小蒙就站起來,跟着他往外走。公司裡的員工都回去了,只有三四個人在裡邊吃客飯。
走到樓梯口,牛小蒙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問:“金總呢?怎麼沒看到他人啊?”
嚴旭升說:“我讓他到海南去參加一個房產研討會,讓他開開眼界,見識見識,提高一些工作能力嘛。”
牛小蒙輕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其實,這是嚴旭升的有意安排:把金堅強支開,免得牛小蒙對他問這問那,他說漏嘴,露出他在這裡的一些秘密來。另外,他要單獨跟牛小蒙接觸,白天用工作和熱情來感化她,晚上要不惜手段得到她。
所以,牛小蒙想今天就回去是不可能的。他房間都給她開好了,開在他常包的這個五星級賓館房間的隔壁,爲晚上佔有她創造了有利條件。
現在,他把牛小蒙領到他在這裡常吃的那家高檔飯店,客氣把菜單推給她說:“你想吃什麼?儘管點。”好像真是他掏錢請客似的。
牛小蒙接過菜單,點了四個一般的菜:“就我們兩個人,點多了浪費。”心裡想,又不是你請客,裝什麼慷慨啊?你平時肯定都是簽單,然後讓會計來支付。
嚴旭升今天顯得特別熱情:“小蒙,喝點什麼?這麼多天沒有見面了,我們要碰下杯,喝幾口,啊。”
牛小蒙聽他又叫她小蒙,心裡就有些發毛:“我不喝,你喝吧,我要一瓶酸奶就行了。”
嚴旭升吩咐服務生:“好,那就給我們來一瓶紅酒,一瓶酸奶。”
酒菜上來後,嚴旭升殷勤地幫她拉開蓋子,倒了半瓶酸奶,再自己倒了半杯法國紅酒,端起來對她說:“來,小蒙,碰一下杯,把我們以前的一些不愉快都忘掉,重新開始和諧真誠的合作吧。”
牛小蒙舉起酒杯,跟他去輕輕碰了一下,心卻往下直墜:重新開始和諧真誠的合作?這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最大的心願,是在奪回應該屬於她的權益後,回到一個女孩子的正常生活軌道上來,戀愛結婚,成家立業。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在感情上徹底擺脫嚴旭升的糾纏和控制,不能再重新開始什麼和諧真誠的合作了。
於是,她一臉嚴肅地說:“是和諧真誠的工作,而不是合作。我們應該要真誠相待,創造一個和諧高效的工作環境。”
嚴旭升含糊地說:“嗯,這樣說也行,反正意思是一樣的。”
牛小蒙堅持說:“嚴總,我希望我們能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消除誤會和隔閡,真正心情舒暢地工作。”
“可以啊。”嚴旭升兩眼色迷迷地盯着她高聳的胸脯說,“這些天,我也一直在反省自己,覺得有些地方,確實做得不好,不該跟你鬧意氣。”
牛小懞直截了當地說:“我希望你遵守那天在三位董事面前所作的承諾,儘快解決公司的管理問題,調整好公司的財會。”
“行,沒問題。”嚴旭升爲了實現晚上的陰謀,爽快地答應道,“這裡事情辦好,就回去解決這些問題。”
“嗯,那好。”牛小蒙聽他這樣說,心裡寬慰了許多,“嚴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再有什麼反覆了。”
“好的,不會再反覆了。”爲了哄她開心,嚴旭升表現得十分開朗和誠懇,“其實,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公司好,也爲了我們好。所以有時想想,我心裡確實很內疚,覺得對不起你。”
牛小蒙被這幾句話打動,差點溼了眼睛:“你這樣說,我有些感動,也很開心。真的,我畢竟還是一個女孩,需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
“嗯,我理解。”嚴旭升還是很愉快地應承,“也應該支持你。”
牛小蒙繼續快言快語地說:“應該說,我現在已經解放了,就要正式去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再建立一個家庭,總不能一直單身下去,對吧?”
“這是應該的,你有男朋友了嗎?”嚴旭升口是心非地說,“沒有的話,我幫你作個媒怎麼樣?”
牛小蒙趕緊說:“這就不勞你這個大董事長了,還是由我自己慢慢找吧。”
“是不是已經有了目標?”嚴旭升嘻皮笑臉地說,“噯,能給我透露一下他的身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