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璞好象平息了心情,自己主動走了過來,臉上紅潤已經消退,還大着膽子看了王者風一眼,說道:“沒事,不怪杜衡,怪你,我都懷疑你明明能站穩,就是故意發壞。正我就當剛纔抱了一個毛毛熊好了。”
王者風就急忙解釋:“天地良心,我哪?有這麼壞?”
“就是,我也不相信他發壞。”杜衡替王者風辯解,不過隨即又說。“他要真發壞也不會當着我的面發壞,肯定要等就你們兩個人的時候發壞,而且剛纔也不會一隻手放上面。肯定要兩隻手了。”
古璞剛纔好轉一點的臉色又紅豔豔了,急道:“你還說?”
好在一場香豔未遂的意外事件過後,杜衡和古璞都又恢復了常態。不一會兒就又說笑起來。不過王者風卻敏感地感覺到,古璞再看他時的眼神,多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第二天上班後,王者風先是在區規劃局的陪同之下,視察了原人民廣場的地段,又重新到了新規劃的人民廣場實地查看。下午,天上城集團就來人和區政府接觸,就批發市場商業圈的投資和規模,以及批地事宜進行了洽談。
天上城集團出面的負責人是副總瀋海生。
瀋海生最近事業有成,家庭幸福,身體比以前微有發福。因爲和王者風一直合作良好,幾次投資的項目都獲得了成功,集團對他十分賞識。由排名最後的副總逐漸上升,現在已經是排名第二的副總,可以說在天上城集團已經是一位非常重量級的人物了。
一切,都得益於數次和王者風的密切合作,瀋海生在內心深處對王者風的感激始終不忘。
坐在王者風寬大明亮的辦公室中,瀋海生感慨地說道:“一轉眼已經是一區之長了,領導升官速度之快,聞所未聞。”
王者風笑罵:“嫌我升官快了?真不夠朋友。”
瀋海生忙笑:“哪裡,哪裡!我的意思是,領導就是領導,與衆不同。要不是我緊跟領導的步伐,哪裡會有今天?”
王者風和瀋海生的關係不是一年兩年了,兩人之間早就有了足夠的默契。王者風也就沒有和瀋海生客套:“明天是你侄兒滿月,你提前到,照應照應,還在燕京大酒店。”
瀋海生聽王者風的話就知道沒把他當外人,就高興地答應下來:“沒問題,我不但要幫忙,還要送侄兒一份大禮。”
“禮就免了,心意到了就行了。太貴重,顯得生分。太輕了,你又覺得拿不出手,你也別爲難了,就買一套兒童衣服就行了。”王者風也知道。瀋海生肯定會有心意,如果他不說,肯定會有大禮出手。他只是想熱鬧熱鬧,朋友們相聚相聚就可以了,可不是爲了收禮。但中國人又講究禮尚往來,他就直接點明就行了,也讓瀋海生心中有數。
瀋海生就一臉笑意:“有數了,有數了。”
天上城集團對批發市場商業圈的項目非常重視,其他項目不管是豪華別墅,還是高檔住宅,都沒有副總出面負責,而批發市場商業圈卻交給一位重量級的副總,顯然,婁鍾對批發市場商業圈寄予厚望。房地產只是婁鐘的夢想,產業纔是他的翅膀。而批發市場商業圈,是產業地產的第一步。
接下來天上城集團還會在近方北村的附近圈地200畝左右,開發廣義上的經濟園區,初步決定命名爲天上城高新產業工業園,先完成初期的規劃,然後以園林模式先建起一座園區的雛形,在園區內佈置好花園、假山和池塘,修好道路,相當於建成一座園林式的工業園,坐等高新企業上門建廠或辦公,到時再由天上城集團和入駐的企業具體商議如何建廠或是建辦公樓。
可以說天上城集團的產業地產的理念非常有前瞻性,最大限度地整合資源,包括整合自然資源和社會資源、綜合開發,集約化經營。一旦有企業入駐,可以節省大量時間,不管是建廠還是辦公,天上城集團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幫企業完成心中的設想。而且因爲工業園前期的平整場地和修建道路工作已經完成,先到者可以先選擇好的地點,或是根據不同的地點以不同的價位出售,等等,總之,依託天上城集團雄厚的實力和信譽,還有其他方面的優勢,天上城高新產業工業園應該大有市場前景。當然,區政府要給予政策上的傾斜,比如對所有入駐工業園的企業在減免稅收、人員獎勵等方面給予適當的照顧。實際上進駐工業園對外來企業有很多的便利條件,比如省去了地皮申請等繁瑣的手續,以及開工建設之時要和無數部門打交道的麻煩,前期工作都由天上城集團完成了。所以在王者風看來,工業園的前景應該不錯。
婁鍾確實有商業頭腦,產業地產的概念在後來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慢慢地在國內推廣開來。後來他甚至到沿海城市投資興建了港口,以一個集團的實力,在一個港口的帶動之下。爲一箇中等城市擴建了一座新區!
隨後,王者風又將瀋海生介紹給了陳天宇認識。
陳天宇心裡清楚瀋海生的份量,天上城集團的一個重量級的副總,任何一個地級市的市長都難見上一面,王者風將瀋海生引薦給他無疑是對他的絕對信任。而且,王者風有意將一些重量級的項目交由他負責的具體體現,他就對王者風的信任充滿了感動。
原以爲王者風會對他多嚴有提防之心,不會十分信任。沒想到王者風還真有度量,不但對他信任有加,而且將許多區政府最重視的項目交由他全部負責,就讓他有一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慷慨。
陳天宇和瀋海生寒喧幾句,就試探着問了一句:“批發市場商業圈是下馬區的重點項自,沈總要不要和白書記見個面?”
和書記處好關係,至少打個招呼也是一種尊重的表現,瀋海生卻不以爲然地揮揮手:“算了,不麻煩了,我以後在下馬區只和王區長、陳區長接觸,其他事情,就懶得操心了。”
言外之意就是,天上城集團纔不在意白墨的態度。
陳天宇知道天上城集團有這份魄力,也有可以無視白墨的實力。當然,更深深一層的含義就是,在下馬區天上城集團只相信王者風和他,以後也只和他們打交道。陳天宇就微微有些激動,能讓天上城集再高看一眼,全是因爲王者風的面子。
和天上城集團處好關係,等天上城集團的項目見到效益之後,他的一份沉甸甸的政績就跑不了了。
陳天宇再看王者風時,眼中全是敬佩和服從。
下班後,王者風和瀋海生一同來到樓下,剛要取車時,就見一輛火紅的跑車風馳甚掣一樣衝進了區委大院,警衛連攔一下都沒有來得及。
跑車是法拉利的,大紅的顏色奪人眼目,十分搶眼。但從車上下來的人卻和跑車的風格大相徑庭。她一身簡單打扮,如同鄰家小妹一樣樸實,正是傅先先。
警衛一路小跑跑來,大喊:“同志,同志,請先登記!”
王者風衝警衛揮揮手說道:“沒關係,我認識她,你先去忙。”
警衛一見王區長髮話了,忙點頭退下。
瀋海生就笑着問:“誰?”
王者風無奈一笑:“告訴你,你別吃驚,她叫傅先先,是傅東來的妹妹。”
瀋海生大吃一驚:“領導,你的手腕太高了,直接把傅東來妹妹騙到手了,不得把他氣死?再直接送他一個舅舅來當,他還不得住院?”
王者風又氣又笑:“能不能想點正事?你以爲我和孫易安一樣是一頭騷騷豬?”
“對付傅東來,不管手段,只問結果。”瀋海生因爲和王者風走近,連帶對傅東來也沒有任何好感。
王者風沒理他,衝傅先先微一點頭:“傅先先同志,又有何貴幹?”
“能不能不叫同志,多老土,直接叫我先先就可以了。”傅先先倒是自來熟,先衝王者風嫣然一笑小又看了瀋海生一眼,說道,“你好,我是傅先先,請問貴姓…?”
瀋海生衝王者風擠了擠眼,意思是小姑娘人不錯,活潑大方,王者風裝沒看見。
傅先先只和瀋海生說了兩句小就對他歉意地一笑,也不顧現在是在區委大院中,轉身伸手一拉王者風的胳膊:“借一步說話。”
王者風知道她還是追問蘆軍木的事情,就說:“我沒見到蘆軍木,只是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對你態度沒有反應。”
傅先先卻不放開王者風的胳膊:“我不相信,他不可能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肯定見到他了,是不是在騙我?”
王者風不知道的是,他想甩開傅先先的胳膊,卻被傅先先強抓住不放的情景,卻被樓上的白墨看個正着。
白墨正和康少燁在辦公室說話,無意中向窗外一看,卻發現王者風和一個女孩拉扯不斷,他就睜大了眼睛。心想堂堂的區長,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女孩在區委大院糾葛不清?
白墨就以一種輕蔑的口氣對康少燁說道:“王者風太不自重了,被一個女孩拉着胳膊不放。”
康少燁頓時感了興趣:“會不會是騙了哪個姑娘,被人找上門了?倒是一件稀奇事,雖然說他是區長。生活作風問題要不了他的命,至少也能弄他灰頭土臉,白書記,有相機沒有,我拍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