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值得我恨的資格!
鄒巧麗的淚水奪眶而出。眼神中滿是傷心和絕望,盯着王者風平靜的臉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王者風,你變了,你變得既冷漠又冷血!我看錯你了,以爲你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沒想到,你自私自利,報復心極強,非要對張布趕盡殺絕,我現在纔算看明白你,才知道跟你分手是多少理智的選擇!我恨你,永遠不會原諒!”
“恨就恨吧,每個人都有愛和恨的權利!但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鄒巧麗,我的所作所爲並不針對張布,也不針對你,你太高擡你自己了,我並不是因爲恨你而和張布過不去,而是張布他自己咎由自取!”
夜風帶來了一陣陣秋天的涼意,王者風穿得本來就不多,被風一吹,只真遍體生寒,內心一片冰涼。他呆呆望着鄒巧麗和張布遠去的身影,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依然一動不動,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行麼。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之,只覺一切是那麼恍惚,不真實地好象是一場夢境。
只是,能是做夢嗎?
鄒巧麗句句誅心的話猶在耳邊,她的絕情,她的指責,她的憤恨,爲什麼?爲什麼提出分手,現在理直氣壯的又是她?難道她就不明白,張布在背裡乾的都是一些什麼勾當?算了,不去想了。王者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一個女人癡迷起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最起碼張布今天也有收穫,他可以放心了,看到剛纔的一幕,他就再也不用擔心鄒巧麗還會回到他的身邊。不過說實話,王者風也沒有想到要和鄒巧麗重新走到一起,破鏡重圓只是一個美好的傳說,就算真的重圓了。曾經打破的裂痕始終會留在二人心間,時不時就會跳出來,刺激得心口隱隱作痛。
轉過身去,王者風才發現柳昌隆小葉玉紅以及胡慶豐、董方芳四個人,都安靜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地等着。柳昌隆見王者風醒悟過來,咧嘴一笑:“老弟,我就說句大實話吧,女人一半的時候是紅顏,另一半的時候是禍水,基本上,你遇到禍水的機率比較大”
“瞎說什麼呢。我代表所有女性鄙視你。”葉玉紅不滿的頂了柳昌隆一句,“女人是紅顏的時候,是讓男人寵的。就算成了禍水。也是男人逼的。不懂別亂說。我是男女關係的研究專家。”
葉玉紅一打岔,王者風好象大夢初醒一樣,忽然笑了:“天氣怪冷的。我們就別在大街上出洋相了,走,回去睡覺。睡一覺,天就亮了。”
葉玉紅一反常態的沒有再鬧:“要不要告訴裡丫頭你被人罵了?”
王者風反問:“她剛從貝耳市回來,挺累的,你想不想讓她好好休息?”
葉玉紅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第二天正好是週六,王者風請示了丁亥,說是沒什麼事;他就打算睡個懶覺。昨天晚上着了點涼,感覺有點不舒服。剛要躺下,就聽到有人敲門。
張建新有早起鍛練的習慣,往往不到六點就起來,繞着縣城跑一圈。現在還不到七點,正常情況下他一般是七點半回來,誰這麼早?
他迷迷糊糊拉開房門,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在早晨陽光的照耀下,門口的臺階下放着一個方方正正的白盒子,盒子上寫着兩個字:生活!
誰在搗鬼?王者風左右看看,沒有一個人影,再仔細看了看盒子,感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伸手託開了盒子。
盒子裡放着一個火辣女郎身材一流,長髮披肩,超短裙,細長腿,雖然比不上進口玩具逼真精緻,但也算不錯,栩栩如生。王者風笑了笑,也沒多想,伸手從裡面把女郎拿出,突然之間從盒子裡面又飛出一隻拳頭,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
只是一個簡單的彈簧裝置,當然力度不會太大,不過猝不及防之下鼻子上中了一拳,還是酸得不行。王者風捂着鼻子,酸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喊了一聲:“裡丫頭,別藏了,我都看到你了。”
還沒有看到人。就聽見葉玉紅誇張的笑聲傳來,梅里緊跟在葉玉紅身後,從樓道的拐角處走了出來,一邊一走,還一邊埋怨葉玉紅:“叫你別上他的當,你偏不聽。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們,就是騙你主動現身的,你怎麼這麼好騙?”
“是現身又不是獻身,怕什麼?”葉玉紅大咧咧一揮手,“是你明明非要一大早要看人家。見到了又不想出來,躲什麼躲?怕什麼怕?有些事情總在正面面對,是不是?”
二人來到王者風面前。葉玉紅見王者風狼狽的樣子,笑彎了腰。她穿着一身運動服,一彎腰就露出了一大片潔白豐腴的後腰,綿軟細膩,猶如一片白雲。
梅里也穿了一身運動衣,比起葉玉紅的成熟,她的青春氣息更是光彩奪目。寬大的運動衣顯不出她玲瓏的身材,不過由於她的肩膀直挺,很架衣服,再有臉上密佈着一層細細的紅潤,讓她整個人都如一朵頂着露水迎着朝陽的清麗荷花,美不勝收。
梅里小臉一臉不快,想忍着不理王者風,沒忍住,還是被王者風的窘態給逗樂了,用小手撥開他的手,然後捏了捏他的鼻子。又吹了一口氣:“別裝了,我已經拿葉玉紅做過試驗了,她都沒事,你就更沒事。”
葉玉紅大怒:“好你個臭丫頭,原來昨天是故意拿我當試驗品,我怎麼那麼傻,居然相信了你的鬼話,認爲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打王者風,又心疼他,爲什麼不拿你自己做試驗?我,你氣死我了。”
梅里做了個鬼臉,不服氣地說道:“都怪你,誰讓你說王者風壞話!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鄒巧麗是不好,但不代表王者風不好,你說話不過大腦,打你鼻子活該。”
葉玉紅氣得呼呼喘氣,卻說不出話來。
說完葉玉紅,梅里又揪了揪王者風的耳朵,俯到他耳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臭壞蛋。沒眼光,被鄒巧麗罵,活該你吃虧。
王者風的鼻子本來不算太疼,卻被梅里以揉揉的名義旺哼疼。只好投降!”好了,超丫頭。你贏
梅里鬆開王者風的鼻子,再看他的鼻子被她揉得通紅,好象紅蘿小一樣,又忍不住笑了:“好難看,聽說說謊的人鼻子會紅,果然是真的。”又跳到一邊,假裝不知道地問,“我贏了什麼了?”
葉玉紅很不識趣地站了出來,打斷了二人的啞謎:“走,吃早飯去,剛出鍋的老豆腐,香嘖嘖,再放點雪要黎,來兩根油條,嗯,那叫一個好吃。”
葉玉紅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領着二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店。小店不大,但收拾得還算乾淨,店主是兩名中年夫妻,待客十分熱情。才十幾平米的小店已經坐滿了顧客。正好有一桌上吃完,葉玉紅就動作迅速地站好了座個。
人一碗老豆腐,兩根油條,再外加一小碟鹹菜,王者風吃得津津有味,老豆腐痠軟可口,油條鬆脆香嫩,就連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鹹菜,也是鹹酸適宜,十分好吃。他來蘭谷縣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爽口的早飯。
“不錯,不比永和豆槳的油條難吃。”王者風想起以後興起的永和豆漿,以賣油條和豆漿興盛一時。也算賺足了國人的錢。
“什麼永和豆漿?這是張記老豆腐。”此時永和豆漿有沒有進入京城還不清楚,但絕對還沒有進入明州,貝耳市自然更是沒有,葉玉紅不知道也就再正常不過。
“沒什麼,就是一家早餐連鎖店,後來發展到多種經營,我在剛絡上見過介紹,是臺灣的一家企業?”王者風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葉玉紅,你去明州參觀樂力超市的時候,可以向柳總提議,讓他在超市的旁邊開幾家快餐店,絕對賺錢。”
超市的興盛,伴隨着依附超市存活的快餐店的興起。在後來,幾乎每一家大型超市的開張,隨後都有中外的快餐店進駐。在王者風的印象中,後來肯德基大肆進軍國內市場的時候,樂力超市每在明州開一家分店,都會有一家肯德基進駐。而且每一家肯德基生意都出奇得好。可以說,肯德基在挑選開店地址方面,有着無比準確的商業眼光。但歸根結底,還是依附在樂力超市成功的基礎之上,吸引前來樂力超市龐大的人羣之中十分之一的客戶。就足夠讓他們生意賺到天天客滿。
再後來,今麥郎快餐,吉野家。和味拉麪等快餐也紛紛進駐樂力超市,儘管已經有了肯德基佔領了市場在先,但中國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所以這些快餐店一開張也獲的了成功。可惜的是,今麥郎、吉野家和和味拉麪,都是日式快餐。
甚至等一些韓式燒烤也依附在樂力超市周邊,因爲特色而站穩了腳根之時,中式快餐也好,中式飯店也好,卻還是手工作坊式的菜勉強維持,只能眼巴巴看着肯德基和吉野家等洋快餐大行其道,賺夠了國人的錢,給國人提供的卻是並不健康的食品。
王者風出主意給葉玉紅,讓葉玉紅去說服柳昌隆,就是想賣葉玉紅一個好。王者風也相信葉玉紅的眼光,別的不敢說,光是他現在吃的老豆腐,真要是包裝起來,打造成一個品牌,以連鎖店的形式推廣,就算形不成永和豆漿一樣的規模,但至少佔領北方市場沒有問題。
北方人,早餐愛吃油條,喝老豆腐、豆腐腦或者豆漿,是一個不容易改變的習慣?其實許多美食都在民間流傳,如果不挖掘出來加以市場化,恐怕會在洋快餐的尖擊下,慢慢消失。
“快餐店能賺什麼錢?一頓飯頂多吃上兩三元,能賺多少?又要起早貪黑的,太累人,不戈算。”葉玉紅沒有深想王者風的提議,直接否定。
王者風也沒指望她真能一點就透,那她就真是商業天才了。他不厭其煩地將快餐的前景給葉玉紅分析了一遍,告訴她,不管是自創品牌,還是引進品牌,前期工作一定要做好。一旦樂力超市形成規模,每天的人流量都在數萬人以上,百分之一的人留下來吃飯,就足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收回成本。飲食行業利潤高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不要小看幾元錢的東西,因爲它成本夠低,銷量夠大,數量上去了,利潤也很可觀。
一個煎餅果子的流動小攤,每天只賣幾個小時,一個小月下來,也能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
“你別忘了,這是一家只賣早餐的小店,他們可是兩口子一起經營”梅里本來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王者風高談闊論,聽到葉玉紅反駁王者風,她忍不住插了一句,“我家門口就有一個賣早點的小攤,我也總買他們的早點吃,也是夫妻二人,就是每天只賣早點,也沒有別的工作,照樣能供孩子上學,維持生活。玉紅姐,你不要覺得做大生意,就是動不動幾個上百萬元,許多國際化大公司,都是一點點小生意積累起來
葉玉紅沒婦裡會梅里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梅里吐了吐舌頭小聲地對王者風說:“怎麼樣,我說的還算有點道理吧?其實我也不太懂,不過就是覺得做事情要從大處着眼,但要從小處下手,比如說做規戈,心中有全局,但繪圖的時候,卻要從最小的地方落筆,”
王者風豎起兩手的大拇指:“裡丫頭真不簡單,一點就透,真是一個聰明的小丫頭!”
梅里得意地仰起小臉:“承認就好,是不是比家人聰明?。
王者風知道她說的是鄒巧麗,顧左右而言仲:“鹹菜沒了,要不要再來了一點?”
梅里不幹了,伸手去捏他的鼻子:“鼻子不疼了,是不是?”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可愛的女孩,無人可以與你相比!”王者風的語氣突然深沉起來,眼神中也閃過一絲落寞,“不是不願意拿你與她相比,而是我覺得裡丫頭不屬於和別人相比,有什麼可比的?一比,反而就變得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