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2)
高銘明雖然只是任副省長,但他纔好38歲!38歲的副省長,誰都清楚他可不是下來過度或者養老來了,而是鍍金和撈政績來了,又是京城來人,年輕且又有後臺,別看只是一個普通的副省長,誰敢說一年後不會突然掛上常委?所以高銘明和楚進蘇同樣是副省長,而且高銘明在省政府裡面排名最後,但所有人都對他高看一眼。
既然是副省長有令。王者風豈敢不從?何況視察的又是雲菡煙的地方。他今天一早起來,先來到辦公室,整理了一下相關資料,又交待了一下事情,就喊過鐘山,讓他陪自己一起去森林公園。
鐘山喜出望外,領導信任你,纔會讓你陪同,況且是要陪副省長視察,這可是天大的面子。他急忙接過車鑰匙,忙不迭地幫王者風打開車門,開上車一路直奔森林公園而去。
路上,王者風又和雲菡煙通了一下電話,約好了見面的時間。雲菡煙還是淡淡的口氣,好象他的身份只是王主任,而她的身份只是雲總一樣,雲妹妹也好,菡煙也好。在王者風眼中都消失不見。自從上一次在荷塘月色見面之後,儘管二人又見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是公事公辦,雲菡煙清清冷冷,對王者風沒有一點笑臉。
王者風沒有勉強她,也知道她心裡不平,想說什麼又無從說起,只好和她不遠不近地相處。就連經常去設計方案繪製圖紙的梅里也感到了雲菡煙的疏離,還問王者風是不是他得罪雲姐姐了,王者風無言以對。
他是得罪她了,得罪得還不輕,卻又無法讓她原諒自己。怎麼原諒?難道要告訴她,我不能娶你,也不敢娶你,但我確實也喜歡你,做我身後的女人,好不好?
依王者風所想,他肯定可以打動雲菡煙,讓她答應。但他不能說,也不能做,雲菡煙答應,他不敢答應。雲菡煙不是別人,她身後有一個可以爲了打開燕豐市場就能空降一個副省長的龐大家族,能量之大,遠超他的想象。
他不能和雲菡煙在一起。不是開玩笑,是她的家族一旦發作,也許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將他努力的一切化爲泡影,甚至還可能連累梅之禮,也許還會害了梅里。做人不能自私到只顧自己一人的好,而且王者風也清楚得很,就算他和梅里斷絕關係,義無反顧地投入到雲菡煙的家族勢力之中,就算雲菡煙的家族最終肯同意讓雲菡煙嫁給他,他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去賭上一把。
他還渺小得如一棵小草,真要投集到雲菡煙的家族之中,就擺脫不了任人擺佈的命運!
而他既然再活了一次,就是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不想任由別人左右!況且王者風也很清楚一些家族勢力的可怕,他們也許爲了斷絕他和梅里的往來,爲了絕了他的後路,不一定會使出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段。
他不想害人害已。
王者風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不能做到什麼,所以他只能對雲菡煙敬而遠之,做不成好朋友,就當一個普通朋友也好,爲她的事業出上一份力,也算盡心了。
鐘山見王者風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心地問:“王主任,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王者風擺擺手,笑道:“想點個人的事情,你別操那麼多心,好好開你的車。你的車技也一般。以後多練練,我不用車的時候,你就多練練手。”
鐘山忙點頭:“我是大學時拿的駕照,後來接觸車不多,就有點,手生,,王主任放心,我會努力的。”
王者風最先趕到森林公園。
說是森林公園,其實現在還是一片荒地,現場一片狼籍,只是簡易地搭了一圈圍牆,豎起了一個牌子,上面是繪製的效果圖。
高交村的整體搬遷已經進入了尾聲,基本上沒遇到什麼阻力。一是遠大集團給出的條件足夠優惠,二是城中村改造小組辦公室的支持力度足夠大。所以大部分村民都十分滿意,痛快地搬進了臨時安置房。當然也有個把潑皮無賴想借機撈上幾筆,結果就在吳啓得的強大攻勢下。結果潰不成軍,最後一敗塗地,只好不了了之。
王者風最近事情多。雖然作爲遠大集團的指定聯給人。這些天來森林公園現場的機會也不多。他舉目四望,見現場平整得還算可以,遠處有一些工人正在忙碌。在整理運來的樹苗。還有一些推土機在平整場地,再遠處有一小片樹林已經成形,鬱鬱蔥蔥的一片,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根據王者風的建議。森林公園既要種一些現成的大樹,也要種一些樹苗,要給樹林成長的機會。至於種什麼樹好,如何間隔種植,什麼土壤適合種什麼樹,等等,自然有園林專家操心,王者風是門外漢,就不再發表意見。
沒等多久。雲菡煙也到了。
雲菡煙還是開的路虎。不過車修整過,也做過拋光護理。看上去新了不少。她從車上跳下。下身牛仔褲,上身恤,簡單隨便得象個學生。她衝王者風點頭一笑:“我想在樹林中挖一個人工湖,在湖中心建一棟別墅,幫我想個名字?
王者風見雲菡煙臉上沒有化妝,依然是嬌嫩花顏,就想天生麗質果然不假,真正漂亮的女人,是不需要化妝的。他聽雲菡煙的想法也挺有意思,就說:“想法很好,到時可以邀請許多朋友前來聚會,不過名字不太好起,不如就叫湖心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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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菡煙嗔怪:“一點也不動腦子,敷衍。”
說到聚會,王者風纔想起他還答應林遠帶雲菡煙去赴他的酒會,心裡猶豫着是不是開口問一問雲菡煙,不料雲菡煙眼睛挺尖,一眼就看出了他有話要說,就毫不客氣地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是不是嫌我穿得不太正式?”
“是呀,我在想。你有沒有禮服?”王者風找到了切入點,就問。
“當然有。你問這個做什麼?想要參加聚會還是酒會?”雲菡煙一下就猜到了七八,不過她隨即又說道,“你就算去參加聚會,也要帶上裡丫頭,問我做什麼?”
王者風摸摸鼻子。只好實話實說:“你看,菡煙,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雖然老朋友不一定就是好朋友,但畢竟也有點交情了,我就說實話了,你不愛聽的話,就當沒聽到好了。林遠對你念念不忘,他一直以爲你是我的女朋友,想邀請我和你一起去參加他的酒會,我沒有直接答應,說是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雲菡煙笑了,笑容有些意味深長,讓王者風摸不着頭腦。笑了一會兒了,她才說:“你想集機和林遠接近,加深關係,就想出賣我,是不是?要是他知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想要追求我,怎麼辦?”
雲菡煙拋出了一個難題,也是一個帶着危險信號的測試。
王者風撓撓頭,突然用手一指遠處:“高省長的車隊來了,快去迎接。”他又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高老怎麼沒來?”
雲菡煙生氣了。白了他一眼:“沒膽量,膽小鬼!”不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老子不接待兒子,高老才懶得出面。”
其實高銘明今天算是輕車簡從,只帶了秘書和司機,連省政府的副秘書長都沒讓陪同。可謂作風務實。高銘明也一早就通知了市裡,他不需要市裡的官員陪同。他前來森林公園視察,純粹走出於熱愛樹林的考慮,個人興趣多一些。工作性質少一些。
話說得很明,就是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但爲一名空降的副省長,還沒有開展工作就來森林公園視察,誰不知道森林公園的投資商來自京城,而高銘明也是從京城空降,其中的含義就呼之欲出了。
不要市裡人員陪同,又偏偏點名要王者風出面,而王者風又是遠大集團的指定聯給人,由此王者風和遠大集團之間的關係,遠大集團和高省長之間的關係,高省長又和王者風之間的關係,一時就成爲市政府大院所有人的談資。
38歲的高銘明顯的很年輕,或許是保養得好的緣故。看上去不過30出頭的樣子,比丁亥還要年輕幾分。他個子不算太高,面容白淨,猛一看,倒象一個做學問的學者,王者風就想,果然受高老的影響很深,高銘明爲官多年,還有學者風範,可見家教的淵源極其重要。
高銘明說話聲音不高。有些綿軟,不太象北方人口音,他和王者風握手,沒有一點架子:“小王,以前常聽雲總提起你,說你年輕不大,非常穩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現在又常聽家父說到你,說你在設計方面極有天賦,如果能投身到規哉,行業,肯定能成大家。別看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可是你的大名卻如雷貫耳,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還有點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