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忙陪着笑臉解釋:“你想歪了,裡丫頭,我說的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指開會的時候,上廁所的時候,出差的時候”
“騙子!”梅里被王者風逗樂了,二人手拉手回家。
週一上班的時候。王者風才知道蘆軍苗沒來上班。據說是病了。
王者風想想,覺的自己有必要打個電話安慰一下,畢竟她是自己送到車站的,沒想到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
蘆軍苗一病就是一週,到週五的下午她纔出現在縣婁大院,而且氣色還非常不好。王者風出於關心,主動到她的辦公室去慰問一下,一見面就說:“蘆書記總算回來了,沒有了你的縣委大院。還真是遜色不少。”
“少貧嘴。”蘆軍苗精神不佳,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勉強支撐着回來上班的。身體還挺弱。不過也沒有辦法,老毛病了,一到換季的時候,總愛感冒發燒,然後渾身無力。”
雖然九月了。但離朱天還有一段時間,王者風也不好多問下去,就開玩笑地說:“你的病和我送你到車站沒有關係吧?”
“沒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賴你她咳嗽兩聲,又問,“事情有沒有進展?我回去一趟沒有什麼收穫,家裡沒人和明州紀委的人有關係,不過我派出去暗中調查遊麗的人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一;遊麗的遠房親戚,是普利公司的股東”。
王者風一喜,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秦拓尖的猜測是正確的,周□□和遊麗的關係,果然夠複雜。王者風就將他在明州和秦奮接觸的事情簡單一說。
“這基本上可以坐實了周□□確實在樹苗事件上。有狗私舞弊的行爲。遊麗是紐帶,是關鍵人物,她不鬆口,我們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秦書記暗中調查,看有沒有什麼結果。”
“那採礦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消息王者風想了一想,“我打電話問問。”
不料打了過去。劉武的手機卻是關機,估計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沒有信號,又或者是不方便關機,反正以王者風對他的瞭解,只要他認定的一件事情,肯定會交出一份答案出來。
又說了幾句。二人都一致認爲,以目前的狀況。只能再等一等。
王者風告辭離開的時候,又,丁囑蘆軍苗幾句,讓她保重身體。
幾天後,在一次政府常務會議上,正式提出了盛小紅關千度假村的提議。王者風理所當然表又持,其他幾個副縣長也紛紛表態,稱讚是大好事,因爲丁亥也特別關照過,邱衛紅也沒有理由反時,最後就一致通過了立項。
散會的時候,盛小紅本來想叫王者風一起到他的辦公室,不料邱衛紅卻叫住了王者風秦奮小王縣長,來我的辦公室一下,我們好好聊聊。”
王者風一愣,邱衛紅的語氣很親切,還是一副商量的口氣,看來,他是有事相求。
邱衛紅的辦公室佈置得有一股嚴肅的味道,深色調,真皮沙發,窗臺上還擺了一盆君子蘭,長得到還不錯。王者風剛一進來,邱衛紅就熱情地親自爲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中,熱誠地說道秦奮小王縣長來桐縣也有幾個月了,我是越來越發現你的能力出衆,而且爲人也不錯,應該說,大有前途。”
王者風猛然聽到邱衛紅一番熱情過度的棄場白,心裡一緊,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看來,他是有要事想請他幫忙。
“邱縣長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本職工作,也沒有做出什麼成績。”謙虛的態度必須保持,謹慎的姿態也不能放鬆,“您有事儘管吩咐,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做好。”
“坐小王,坐下說話,別站着。”邱衛紅不由分說將王者風按在沙發上,然後就勢在他的旁邊坐下,目光落到王者風年輕的臉上,心中卻百般不是滋味。
本來王者風初來之時。邱衛紅就對他沒有好印象,因爲他是丁亥的人。丁亥沒來之前。邱衛紅就研究過丁亥的履歷,知道他在蘭谷縣扳倒了常務副縣長,也將縣長壓得擡不起頭來,再加上邱衛紅爭書記的位子失利,自然而然就對丁亥有牴觸心理,連帶也對王者風就存了防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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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風來後,也算是做出一些成績,但上一次的打架事件把衛生局局長金鐘國弄到,儘管似乎看上去是一起偶發事件,但王者風點火,丁亥放炮,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在讓他鬱悶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接受無奈的事實,就是王者風確實是丁亥要打入政府班子的釘子,雖然礙事,但他卻對他無可奈何。
只因他工作上讓人挑不出理,能力又突出,關係剛又複雜,同時做事又周正,就象一個渾身鎧甲的人,讓人找不到漏洞。而且王者風又沒有因爲年輕而衝動。遇事不慌不忙,強力行幾次挑釁,都不但沒有激怒他,讓他犯錯,反而被他頂了回去,讓強力行丟了面子。
要不是因爲王者風和蘆軍苗走得過近,邱衛紅甚至動了向王者風示好的念頭,拉攏他爲自己所用。丁亥早晚要走,他走後,王者風想要進步,想要在桐縣的工作一切順利,就必須和他合作,否則就算不是寸步難行,也是別想打開局面。
但王者風和蘆軍苗璇之間的來往讓邱衛紅妒意中燒,大爲火起,儘管他也知道二人也未必有私情,也許另有事情,但不管怎麼樣,身爲男人的天性,是不允許別人和自己的未婚妻來往過密,而且他問蘆軍苗,蘆軍苗也是理直氣壯地迴應他,說他管不着。
邱衛紅大怒之下。就又讓楊漢寶收回了王者風分管的旅遊,想摘了桃子。沒想到又中了王者風的計,最後桃子到了丁亥手中。邱衛紅雖然心有不甘,雖然自認爲有後臺,但也不願意和丁亥的矛盾公開化,任何一個地方黨政一把手之間,都會有矛盾有衝突,但如果矛盾太激烈太公開了,給上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想要再升就難了。
任何一個上級領導需要的是懂得平衡的下級,懂得領導藝術的下級,而不是事事都蠻幹。總給添亂的下級。邱衛紅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優勢是,他是京城的□□,給人的錯覺是,有強大的背景和後臺。劣勢是,他在折江省乃至明州的根基不穩,京城雖然也有一定的力量,但鞭長莫及,再說既然外放成了縣長,還事事依靠家裡,也會被人瞧不起,認爲沒有擔待。不會有什麼前途。
想要大撈一筆政績的水泥廠項目,本來他認爲是十拿九穩,沒有理由通不過,就連丁亥也不好明確反對,沒想到,不但遭到了蘆軍苗的堅決反對,連周□□也出人意料地站了出來,還和強力行大吵一架。結果倒好,丁亥乘機發作,無限期壓了下來,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
邱衛紅痛心疾首。
按照他的設想。水泥廠建成之後,桐縣的生杜總值至少可以提高几個百分點,他身爲縣長,政績到手,接任書記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再在書記的位子上幹滿三年,35歲之前升到副廳,幾乎是沒有懸念。至於對環境的污染以及對的下水的長遠影響,等等,他到時高升之後離開桐縣,哪裡還考慮這麼長遠?不成想,蘆軍苗竟然成了他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