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禮暗暗感嘆,王者風真是不簡單。原本以爲他來到省委會消沉,會發牢騷,不料他一樣坦然面對,而且還因禍得福,得了天時地利的便利條件,對省裡的局勢分析得更加透徹,看得更加深遠,果然是登高望遠。
有如此心境,真不象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是得過且過了。
儘管王者風已經是他的乘龍快婿。但梅之禮還是不吝暗暗誇王者風一番。
邱衛紅也點頭說道:“我的想法和王市長一樣,梅書記,請您拍板吧。出了問題我擔着,有了成績是您的。”
梅之禮不高興地埋怨道:“我有這麼沒擔待?你在小王面前這麼說他的老丈人,他不罵你纔怪”。
邱衛紅嘿嘿地笑了,王者風也笑:“對於霧州市的產業結構調整,我也有一些不成熟的意見,有時間就向梅書記和邱市長彙報一下。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想聽。”
邱衛紅笑罵:“真有你的,你還叫梅書記,不怕小裡罵你?還有叫邱市長,太見外了吧?這話我不愛叫。今天你得請客。”
王者風呵呵一笑:“我替你們操心受累,替你們出主意,還讓我請客。有沒有道理?”
話音未落二手機響了,王者風接聽之後,立刻臉色舒展開來,掛斷電話說道:“萬秘書長要過來坐坐。”
萬保健的到來,將聚會推向了□□。
在他聽了王者風的想法之後,忍不住連連叫好,說道:“小王呀小王。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關於試點城市的設想,我已經正式向葉書記提出了建議,葉書記也原則上答應。只等何副總理視察的時候,就對總理提出的建議做出迴應。沒想到。你居然想到了,真走了不起。我也正準備說服士奇,讓巨州市成爲試點城市之一,別看有風險但風險總是與機遇並存,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替我說了出來。當一個信息處的處長真是委屈你了,找個機會,你到辦公廳秘書處幫我,怎麼樣?”
“別了,秘書長,我還想等機會合適的時候,把小王調到巨州當副市長。”單士奇和萬保健和王者風關係很熟的樣子。同時心中也大爲寬心,就開玩笑說道,“身邊有個王者風,等於又多一個,秘書長!”
單士奇所說的秘書長當然是指市委的秘書長。
王者風無奈地說道:“我是黨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
在何副總理視察之前,王者風又見到了老古,老古還真是童心未泯。還真來明州,療養院住來了。
王者風就趁週末的時候,好好陪陪老古。
老古精神不錯,尤其是他鶴髮童顏的模樣,又穿了一身中山裝,非常有出塵的味道。他嗓門洪亮,中氣十足,一見王者風就說:“小王這個療養院還真是不錯,空氣好,環境好,難得的是鬧中取靜,最適合我這樣的表面清靜實際上內心難得清靜的人。”
王者風就笑:“此話怎講?”
“人老了,喜歡清靜是不假,但喜歡的是都不是真正的清靜。我也試過在深山老林中住過一段時間,不行,受不了,太靜了,主要是與世隔絕的感覺讓人覺得好象離開了人世。所以說,和我一樣的人,都喜歡鬧中取靜,既感覺到了靜,又不遠離鬧市。”老古不知何故,一見王者風就生髮了一番感慨。
“那就多住一些日子好了。”王者風笑了笑,老古的感慨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就有,但他不解釋,自己也不必問個清楚,“我還沒有謝謝您的貴重禮物,在療養院就多住上一些日子,就當是我孝敬您老人家了。”
老古呵呵一笑:“說不定我會住到讓你厭煩,”他用手一指遠處的蓮居,又說,“這個湖心別墅別具匠心。很有出塵的味道,想必你也認識裡面的主人了?”
王者風點頭:“她不在國內,她也是遠大集團的創造者。雲菡煙。”
老古微微點頭:“雲菡煙,確實是非常好聽的名字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王者風一眼,臉色一板,說道,“小王,你覺得古璞如何?”
老古顯然知道一些什麼,王者風還沒有細想他有什麼用意,突然又聽他問起古璞,心想老古的思維跳躍挺快,就遲疑一下,答道:“我和古璞只是點頭之交,一面之緣,對她不瞭解,不好說。”
老古忽然又轉移了話題:“也是。先不談她了,說說你最近的工作,再聊聊養生之道。”
夕陽西下,一老一少漫步在夕陽的餘輝之中,在森林中穿行。儘管此時春寒料峭,王者風也不覺寒冷。老古給他的感覺是孤單而落賓,不象一個安養天年的老人。但對老古家中的情況,老古不說,王者風也沒有多問。事關老古的秘密,還是不要打聽爲好。
但他對於老古能在療養院安心住下。還是非常高興的。雖然老古住下之後,周圍多了幾個明顯是軍人的便衣在暗中保護,但老古對他是信任也好,對他是信賴也好,讓他有一種滿足感。能慰藉一個老人的心靈,也算是一種行善。
王者風就決定,有權會再帶石時來陪陪老古,因老古有幾次提到石時,神色之間流露出對她的喜愛。
結婚之後,王者風雖然天天和梅里在一起,但卻一直沒有感覺到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還是覺得她無比可愛。既調皮,又聰明,天天高興得象個小精靈,好象生活遠遠沒有煩惱一樣。也正是因爲梅里開朗的性格,也讓王者風在許多煩悶的時候,很少有灰色心情。
因此,他內心一直暗暗感激梅里活潑的性子,很慶幸能娶她爲妻。
回家的時候,王者風就突發奇想。到路邊花店爲她買了一束玫瑰,準備給她一個小小驚喜。想起來也真是慚愧。和小丫頭認識以來,自己送她花的次數,加起來也不超過10次。
王者風就手捧一大束玫瑰,輕輕的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小丫頭甜甜的聲音:“誰呀?”
因爲王者風回家一向是自己開門,從不敲門他就故意假着嗓子說道:“請問梅里在家嗎?。
“咔嗒”一聲,門上的小窗戶打開了,小丫頭從裡面探出頭來,向外張望:“你是哪位?”
王者風用花擋着臉,不讓小丫頭看到自己,依然假着嗓子說:“小裡。我是你的仰慕者,暗戀你很久了,請你收下我的花好不好?。
裡面傳來小丫頭冷冰冰的聲音:“再見!”然後“咔嗒”一聲”窗戶關住了。得,還挺堅決,一點餘地也沒有,王者風對她的反應挺滿意,就在門口悄悄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拿出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