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條紅色內內,鄧天鳴不覺臉頰一熱。這條內內是那天晚上他夢到莫纖纖之後換下的,因爲工作忙還沒來得及洗,被他隨手丟在洗手間裡。不曾想,牧紫煙竟然幫他洗。 “紫煙,不可以的!”鄧天鳴趕忙彎身將洗衣桶搬到一邊,焦急地說:“你幫我把房子收拾乾淨,我已經很感激,怎麼好意思還讓你幫忙洗衣服?你趕緊歇歇!”
“鄧大哥,你客氣什麼?這些活兒只是日常家務活,又不是髒活累活,你客氣什麼?”牧紫煙說着,要把洗衣桶搬過去。
鄧天鳴雙手按着洗衣桶,急道:“不可以的!這些衣服,待會兒,我自己會洗的。你快歇歇去吧!”
“我不累!鄧大哥,你到底怎麼了?”牧紫煙起身,睜着閃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鄧天鳴。
“我、我沒什麼!”鄧天鳴說:“我只是不想你太勞累!”
“我不累啦!”牧紫煙纖長而白嫩的小手按着鄧天鳴的肩膀,將他往外推,說:“應該歇歇的人是你,你看你,剛纔都累得睡着了!快去歇歇吧!”
“紫煙,不可以的……” 鄧天鳴還想說什麼,牧紫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嗔道:“鄧大哥,不許你再多說!再說,待會兒我就罰你學驢叫!”
牧紫煙雙手一使勁,見鄧天鳴推出了洗手間。
“紫煙……”鄧天鳴站在門口叫到。
“鄧大哥,你還想說什麼?”牧紫煙問道。
“我……”鄧天鳴本想叫牧紫煙不要洗他的褲,卻開不了口,只好說:“謝謝你!” “不用謝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收留我,我自己在幼兒園的小房裡,該憋氣,多孤獨!”牧紫煙說。
“你太客氣了!”鄧天鳴說:“剛纔來家裡的路上,我跟你說要你做家務是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
“不是啦,鄧大哥,其實,能爲你做事,我感到很開心的,我們都不要客氣了,好不好?” “嗯!”鄧天鳴點點頭,眼裡有熱淚在涌動。
牧紫煙又啵的一聲,親了下鄧天鳴的額頭,說:“鄧大哥真好!”
牧紫煙就這麼在鄧天鳴家住了下來。她主動承擔了所有的家務活,不但每天給鄧天鳴做可口的飯菜,還天天爲他洗衣服。她洗的衣服非常乾淨,而且還灑上淡淡的香水,鄧天鳴穿在身上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後來,鄧天鳴心疼她的手,乾脆花錢買了一臺洗衣機。這大大節省了牧紫煙洗衣服的時間。
每天早上,兩人出門去上班之前,牧紫煙都沒大沒小地勾着鄧天鳴的脖子,親他一下臉蛋,親切地說一聲:“鄧大哥再見!”
鄧天鳴起初覺得有點尷尬,後來慢慢也適應了。
就在牧紫煙搬到鄧天鳴家一週後,趙家富也繳清了罰款。他還特意到鄧天鳴辦公室告知鄧天鳴。他指着鄧天鳴,恨恨地說:“姓鄧的,你給我記着!”
鄧天鳴淡淡一笑,說:“我記着,我一直
深深地記着!我也提醒你,奪到手的東西要好好珍惜,否則你會後悔的!”
趙家富當然知道鄧天鳴說的是什麼,他乾笑幾聲,得意地說:“東西已經到手了,珍不珍惜,你管不着!”
這一天,鄧天鳴接到局裡通知,要他去海南博鰲參加一次業務培訓。通知他的是和他同辦公室的王學才。
鄧天鳴問:“局裡總共有幾個人參加?”
王學才說:“我不大清楚!我剛經過黃局辦公室門口,他把我喊住,讓我通知你的,你去問問他吧!”
鄧天鳴心下狐疑,去詢問黃宇升,黃宇升告訴他,局裡只派他一人去參加業務培訓。鄧天鳴本想有個人作伴,現在看來,只能孤孤單單一人出差了。
下午六點多,鄧天鳴下班回到家,牧紫煙已經下班回來做好了飯菜。餐桌上擺放有三菜一湯,兩素一葷,竟然還有一瓶紅酒。牧紫煙還別出心裁地關掉餐廳裡的電燈,在餐桌上點燃兩隻紅蠟燭。搖曳的燭光中,只見牧紫煙眼波流轉,貌若天仙。
鄧天鳴有點訝異,難道牧紫煙已經知道他要出差,特地爲他踐行?
“紫煙,今天怎麼這麼特殊?是什麼日子?”鄧天鳴問道。
“你猜!”牧紫煙走過來,牽着鄧天鳴的手,走到餐桌前。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鄧天鳴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牧紫煙說。 “我知道什麼?”鄧天鳴問道,猛地想到了什麼,補充道:“今天是你生日?” “鄧大哥真聰明!”牧紫煙湊上來,啵的一聲,親了一下鄧天鳴額頭。
“你怎麼不早說,鄧大哥好給你準備禮物?”
“有你陪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牧紫煙目光盈盈地說。
“幸虧今天是你生日,再晚一天,鄧大哥就沒機會陪你過生日了!”鄧天鳴說。
牧紫煙愣了一下,問道:“鄧大哥,爲什麼這麼說?”
鄧天鳴把自己明天要出差的事告訴牧紫煙。
牧紫煙神色黯然,說:“明天你要出差?” “
是啊?怎麼了?是不是你明天有什麼安排?”鄧天鳴發覺牧紫煙神色不對。牧紫煙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本來,明天想和你去逛公園。不過沒事啦,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對不對?” “沒錯!”鄧天鳴說:“等鄧大哥回來再陪你去逛好不好?”
“好的!”牧紫煙說:“其實,我真應該感到慶幸,要是我的生日再晚一天,我只能自己過了。”
按照鄧天鳴和牧紫煙的習慣,他們倆都習慣先洗完澡再吃飯,這樣才吃得清爽、愉快。 鄧天鳴催促道:“既然今天是生日,趕緊去洗澡,然後慶賀生日吧!”
“嗯!”牧紫煙說。
往日,兩人都是分開同時洗澡,鄧天鳴在自己的主臥室洗手間洗,牧紫煙在外頭的公共洗手間。可今天,鄧天鳴臥室
裡的洗手間水龍頭壞了,兩人只能按順序在公共洗手間裡洗了。 牧紫煙拿了衣服,先進去洗澡。
鄧天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着洗手間裡嘩啦啦的水聲,鄧天鳴想起了自己教莫纖纖游泳的一幕,莫纖纖那絕美的性感身材便好像夢境似的出現在他腦海裡。這個女人身材勝過任何一個模特,臉蛋漂亮不輸給任何一個明星,真是人間極品。
命運真是奇怪,竟然安排他和她相識,並有這麼多次的接觸,害他在孤獨的夜晚,飽嘗了煎熬的味道,只差沒犯花癡病了。
人就是這麼個奇怪的動物,看見美好的東西,都會產生慾望。可欲望畢竟只是慾望,只停留在心中,大多數的慾望都隨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無蹤,當然也有少數的慾望會變成現實,但畢竟是少數,畢竟心想事成的概率是很低的。
過了一會兒,牧紫煙洗完澡出來了。她身穿薄似蟬翼的乳白色緊身連衣裙,身材宛如彎曲的水蛇。
目光不經意從牧紫煙前面掠過,鄧天鳴見她的連衣裙上方有兩點紅暈,猜測她可能貼着紅色的小貼子。以前,他和段雨欣談戀愛的時候,段雨欣也曾貼過這種貼子。後來,段雨欣生孩子之後便就不貼這種玩意兒了。
“鄧大哥,該你洗澡了!”牧紫煙說。
鄧天鳴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
等洗完澡,鄧天鳴才發現,自己竟一時疏忽,往了拿長褲。他本想叫牧紫煙幫他把長褲拿過來,可想到自己房間裡雜亂丟放的衣物,要是讓牧紫煙看到多不好意思。
想到這裡,鄧天鳴只好穿着上衣和短褲走出來。他經過客廳的時候,牧紫煙瞥了他一眼他的長滿了毛彷彿叢生雜草的長腿,雙頰緋紅,趕緊移開目光。
鄧天鳴穿好衣服出來,和牧紫煙面對面坐在餐桌前。
牧紫煙先給鄧天鳴唱了首歌,兩人才開始吃飯。她唱的是臺灣歌手陳小云的《免失志》。這首歌曲調高亢,旋律很優美。
“看着你啊像酒醉茫茫目周格微微,我甲你甲你是知己燒酒儘量杯來開......” 唱罷,牧紫煙問:“鄧大哥,知道我爲什麼給唱這首歌嗎?”
鄧天鳴想了想,搖搖頭,說:“不知道!”牧紫煙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眼裡噙着眼淚,說:“這首歌是我爸媽相識的‘情歌’。”
“哦,這話怎講?”鄧天鳴不解地問道。 牧紫煙放下酒杯,思緒飄得很遠,幽幽地說:“我媽以前是酒吧的歌手。有些情歌叫做酒廊情歌,曲調哀婉。我媽就是專門唱這些歌的。有一個人被我媽的歌曲打動,經常光顧酒吧,還每天都給我媽獻花。在他出現之前,我媽經歷過一段感情傷痛,因此,我媽對此人的出現根本不在意。這個人就是我爸!他執着地追了三年多,才把我媽追到手。我媽原以爲,自己找到了真愛,幸福得像童話裡的公主。而我出生以後,也爲自己有這麼好的爸爸感到幸福,可誰想到……” 牧紫煙眼裡淚花閃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