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猶豫片刻,才把自己的困難告訴鄧天鳴。原來,她母親昨天忙農活的時候,不小心摔斷腿,住院治療欠了醫院一萬多塊錢。她家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早已欠有外債。父親沒辦法,只好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錢?
唐靜擺攤時間不長,所賺到的錢,除了交房租和自己的生活開銷,所剩無幾。她還有個弟弟在讀大學。幾天前,她纔給弟弟匯了一筆錢,手頭根本沒錢。房東剛剛纔來敲門,催她交這月的房租。
生活的重擔彷彿一座大山壓在唐靜肩頭,她抑制不住難過,便一個人躲在出租屋裡哭泣。
“小唐,別難過,這點困難不算什麼,走,跟我取錢去!”鄧天鳴說。
“取錢?”唐靜不解地看着鄧天鳴。
鄧天鳴說:“我手頭有點積蓄,我先把錢借給你應急,以後,你有錢再還!”
“這、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鄧天鳴說:“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你要是把我當朋友,你就別跟我說什麼好不好意思!走吧!”
“那謝謝你了,鄧大哥,以後有錢,我一定會還你的!”唐靜說。
鄧天鳴領着唐靜,下樓去附近的一家商業銀行,給唐靜父親的銀行卡里轉賬2萬塊錢。不僅如此,鄧天鳴還從自己卡里取出兩千塊錢給唐靜,讓她交房租和應付這個月的生活開銷。
唐靜感動得淚眼汪汪,說:“鄧大哥,你的恩情我將來一定會報答的!”
鄧天鳴笑笑說:“這算什麼恩情?你別老惦掛着,否則,弄得我也不自在了!”
唐靜說:“鄧大哥,今晚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請你吃宵夜,不許你拒絕!”
鄧天鳴笑笑說:“好啊,有吃的,我任何時候都不拒絕!”
唐靜請鄧天鳴去一家燒烤攤前吃燒烤,誰料到,燒烤剛上來,天便嘩啦啦下起了雨。這家燒烤攤是露天燒烤攤,根本沒有躲雨的地方。唐靜只好領着鄧天鳴跑回她的出租屋。
兩人消滅完手中的燒烤,雨還是沒停。
鄧天鳴見時間已經不晚,提出回去。
唐靜說:“鄧大哥,雨這麼大,而且還打着雷,你要是回去,肯定變成落湯雞。要是着涼感冒了,我的罪責可就大了。”
鄧天鳴說:“就算着涼感冒了,我也不怪你。而且,我的身體還行,淋點不會出什麼事的。”
唐靜問:“鄧大哥,你剛纔跟我說過什麼話,還記得嗎?”
“我跟你說過什麼?”鄧天鳴不解地看着唐靜。
唐靜說:“你剛纔跟我說過,出來闖社會要廣交朋友,而朋友是要互相幫助的,現在雨這麼大,你乾脆就在我這兒借宿一宿得了,就當我幫你一個忙。”
唐靜租住的地方是一個單間,小小的房間裡只擺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後面有一個小小的洗手間和廚房,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這麼小的房間,如何留宿?
鄧天鳴爲難地看着
唐靜:“這……”
唐靜明白了鄧天鳴的心思,說:“我以前和朋友去野外郊遊的時候,買了一個野營帳篷。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睡在帳篷裡,怎麼樣?”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還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這個時候回去顯然是自討苦吃,而且很不安全。
鄧天鳴說:“那麻煩你了!”
唐靜笑笑說:“鄧大哥,你真客氣!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唐靜先在她的睡牀旁鋪上草蓆和被單,然後拿出帳篷支起。鄧天鳴鑽進帳篷裡躺下,帳篷夠長也夠寬,牀單幹淨柔軟,且帶着一股淡淡的肥皂味以及女人特有的乳香味。
“怎麼樣?鄧大哥,睡在裡面舒不舒服?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睡帳篷,你睡我的牀好了!”唐靜說。
“很舒服!”鄧天鳴從帳篷裡鑽出來,說:“我就睡帳篷!”
唐靜說:“那委屈你了!”
鄧天鳴說:“不委屈!這帳篷比睡牀還舒服呢!”
唐靜說:“你不嫌棄就好,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都洗澡,然後睡覺吧!我先洗還是你先洗?”
“你先洗吧!”鄧天鳴說。
“那我先去洗澡了!”唐靜說着,拿起待換的衣服,轉身進了洗手間。
當洗手間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時,鄧天鳴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勾勒出莫纖纖那超級身材,往事便一幕幕涌上心頭。他的心禁不住隱隱作痛。快三個月過去了,莫纖纖和朱思鳴早都美國了,他們在美國過得好嗎?莫纖纖會想起自己嗎?肯定會的!她說過,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他。可是,當初她在山谷裡找不到他,肯定以爲他已經死了。她肯定傷透了心。此刻,她是否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
“纖纖,對不起!我真不該隱瞞你!可是,我這都是爲了你和我們的兒子好!”鄧天鳴眼睛不覺溼潤了,心裡喃喃地說。
透過窗戶,他看到城市的上空高懸着一輪明月,朦朧的清輝如仙似幻。他多想變成一輪明月,夜夜看着大洋彼岸深愛的人。
就在鄧天鳴沉湎於往事的時候,洗手間裡的唐靜卻又緊張又納悶,因爲她的內褲不見了。要是擱在往日,內褲不見,她大不了另買一條。可今晚,偏偏鄧天鳴借住她家。更要命的是,她今天待換的衣服是一條淡綠色上衣和一條白色的褲子。這條褲子布料很薄,半透明的那種。待會兒如果不穿內褲,單單穿着這條褲子出去,被鄧天鳴看到,那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內褲到底到哪兒去了呢?她記得,內褲明明掛在洗手間窗口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唐靜想來想去,愣是想不出什麼辦法,洗完澡後,只好光穿着那條褲子和上衣就出來了。
“鄧大哥,該你洗澡了!”唐靜說,她心想,只要鄧天鳴進去洗手間,她便趕快上牀,蓋住被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鄧天鳴起初也沒注意到唐靜的尷尬,應答了一聲,朝洗手間走去。走到洗手
間門口,突然想起今晚在樓下看到那名猥瑣男子偷內褲的一幕,於是停下腳步,轉過身,說:“對了,小唐,我今天來你家的時候,看到一男的偷女人的內褲。以後,你可得小心點!”
“呃……”唐靜聽了,頓時臉紅到了脖子,羞赧地埋下頭,也不敢去遮擋,或者轉身。
唐靜的異樣神態讓鄧天鳴感到很訝異。而當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唐靜時,頓時明白了什麼,只覺得口乾舌燥。
“那,我洗澡去了!”鄧天鳴說,逃也似的,進了洗手間。
待鄧天鳴進了洗手間,唐靜鬆了口氣,暗暗罵道:“該死的偷褲賊!”雙頰卻是久久發燙。
鄧天鳴洗完澡出來時,唐靜已經躺在牀上,並蓋着杯子,雙頰彷彿熟透的蘋果般紅,目光不敢正視鄧天鳴。
隨便扯了幾句後,鄧天鳴說:“小唐,你自己一個人租房住,很不安全。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提議,你說!”唐靜仍不敢正視鄧天鳴,雙頰仍紅撲撲的。
“我的意見是,要不,咱倆合租一套房得了,既便宜,我又能保護你!”鄧天鳴說,這個想法是他剛纔洗澡的時候想到的。許是因爲唐靜長得很像莫纖纖的緣故,他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格外地疼愛她,打心裡爲她着想。
“好啊!這個主意很好!”唐靜爽快地說。
決定合租後,找房子的任務落在鄧天鳴身上。鄧天鳴本來想在自己租住的小區找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唐靜不同意,她說,既然是合租,哪怕環境差點一點也無所謂,因爲有鄧天鳴保護她。租小區的房子較貴,還不如租民房。
鄧天鳴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恰好唐靜租住的這棟樓,有一戶人家搬走了。那戶人家租的房子剛好是兩房一廳,鄧天鳴便租了那套房子。
簽下租房合同的當天,鄧天鳴便將自己的行李搬到那套房,開始正式和唐靜的合租生活。鄧天鳴上的是夜班,白天沒什麼事做,他主動承攬了做飯的家務活。
這天傍晚,他做好飯,自己吃過飯,給唐靜留了張紙條,便上班去了。
鄧天鳴剛來到好男孩會所,前臺服務員便告訴他,801房間有個客人點名要他去服務。
鄧天鳴換上工作服,來到801房間,只見房間裡的沙發上坐着一名婦女,大概50多歲,身材臃腫,長相乖戾,身穿一套黑色連衣裙,脖子上戴着珍珠項鍊。
自從到好男孩會所當少爺以來,鄧天鳴服務過的客人不少,但是眼前的這個富婆年紀是最大的,大得差不多都可以當他母親了。
“你就是鳴少爺?”富婆眯着眼,上下打量鄧天鳴。
“我就是!”鄧天鳴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說。之所以掛着微笑,是會所的要求,否則,他見到如此長相、年紀和身材的富婆,恐怕只有皺眉頭的份兒。
“嗯,還不錯!咱們開始吧!”富婆說。
她一口氣脫去連衣裙,還想脫去遮羞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