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朱興貴導演的一齣戲。朱興貴將唐靜囚禁在他家之後,天天蹂躪她。今天早上,他喝了點酒之後,又蹂躪了唐靜一番。想起自己美滿的家庭被鄧天鳴破壞,他氣得咬牙切齒。爲了報復鄧天鳴,他用唐靜的手機給唐文發了條短信,聲稱鄧天鳴將她囚禁成性奴,天天讓不同的男人蹂躪她。這條短信是她偷偷讓別人幫忙發的。
唐文一接到短信又難過又生氣,立即召集了老家的幾個叔叔、哥哥,奔赴天河市,找鄧天鳴拼命。
鄧天鳴聽唐文說得離譜,知道她上別人的當了。
他趕忙大喊道:“大姐,你上別人的當了,我沒有囚禁靜靜。”
“你沒有囚禁靜靜?那我問你,靜靜她現在在哪兒?”唐文問。
“我、我也不知道!”鄧天鳴說。
“你不知道?”唐文冷笑一聲,說:“你不是靜靜的男朋友嗎?怎麼連自己的女友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靜靜前段時間和我鬧了彆扭,她說要回老家一趟,誰知道,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有消息。”
“哼,你說的倒是很好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叔叔、哥哥,這個畜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快給我宰了這個畜生!”唐文吼道。
那幾名男子揮舞着長刀衝過來。
鄧天鳴舉起手中的石頭,朝衝在最前面的男子砸過去,那男子閃身躲開。他閃身的一刻,鄧天鳴拼盡全力衝過去。另一男子見狀,舉起長刀,沒命地朝他砍去。長刀閃着寒光,如流星般襲來,鄧天鳴趕緊閃身,但還是慢了點。滋的一聲,鄧天鳴的左腿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地流出來。
鄧天鳴一聲慘叫,卻不敢停留,繼續往前狂奔。
那幾名男子殺紅了眼,根本顧不上後果,舉着長刀,吶喊着追砍鄧天鳴。鄧天鳴沒命地奔跑着,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
跑了幾百米之後,鄧天鳴體力漸漸不支,身後的吶喊聲越來越近。
這時,一輛白色寶馬車呼嘯着開過來,插在鄧天鳴和那幾名男子之間。寶馬車開了急剎車,然後又突然發動,接着來個拐彎,車屁股朝幾名男子撞過去。那幾名男子嚇得紛紛躲開。
寶馬嘎然剎車,車門打開,米娜妲探出頭,大喊道:“鄧大哥,快上車!”
鄧天鳴捂着傷口,趕忙上了車。他剛坐穩拉上車門,那幾名男子吶喊者,又持刀追上來。其中,一男子舉刀朝車子狠狠地砍來,只聽見哐噹一聲響,長刀砍在車門上,車窗玻璃出現了一道裂痕。
“鄧大哥,坐好了!”唐靜喊道,突然發動車子,呼的一聲,往前急衝過去,一下子將那幾名男子甩得遠遠。
鄧天鳴剛纔上車緊迫,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米娜妲突然加速,他沒根本沒提防。巨大的慣性作用將他狠狠地往前甩,轟的一聲,他腦袋重重地砸在車子前方的擋板上。
“鄧大哥,你怎麼樣?”米娜妲急得大叫起來。
“我沒事!”鄧天鳴捂着腦袋說,只見他額頭已經出現一塊瘀斑。
他剛坐穩身子,卻見前方路口突然闖出一名行人,而此時米娜妲的車速還是飛快,彷彿離弦的箭似的往前飛去。
“小心啊!”鄧天鳴大喊道,嚇得雙手捂住了眼睛。
他料定,車子肯定將那名行人撞飛。
米娜妲聽到鄧天鳴的叫喊聲,也趕忙往前。見到那名突然出現的行人,她也嚇得一聲尖叫。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急踩剎車。
隨着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寶馬車驟然停下。此時,車頭和那名行人相距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好一會兒,鄧天鳴和米娜妲睜開眼,看到沒撞到那名行人,均長長地舒了口氣。互相看着對方,發覺對方的臉均白得像紙。
“好險啊!嚇死我了!”米娜妲手按着胸口說。
兩人還沒從驚魂中恢復過來,一陣劇烈的拍門聲響起:“王八蛋,出來!”
鄧天鳴和米娜妲定睛一看,是那名行人,對方是個男的,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滿臉怒氣。
鄧天鳴正要拉開車門,向對方道歉。
米娜妲厲聲喝道:“你找死啊?!”
鄧天鳴轉頭不解地看着米娜妲,不明白她爲何這麼喝止自己。
米娜妲朝後視鏡努了努嘴,說:“你看!”
鄧天鳴朝後視鏡裡一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那幾名男子個個手持石塊,彷彿魔鬼般吶喊着追過來。
“坐好了!”米娜妲說。
鄧天鳴趕忙抓起安全帶。他還沒來得及扣上釦子,米娜妲猛踩油門,寶馬車呼的一聲往前衝去。身後的幾名男子見狀,均將手中的石塊呼呼地扔過來。其中兩塊石頭砸中寶馬車,發出哐哐兩聲巨響。
米娜妲再次加大油門,寶馬車瘋了似的,嗖地往前衝去,遠遠地將幾名男子甩在身後。
“這下他們追不上了!”米娜妲說,她轉頭看了鄧天鳴一眼,頓時嚇得一聲尖叫,臉色蒼白,腦袋彷彿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趴在方向盤上,失去了知覺。
鄧天鳴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推了推米娜妲,大喊道:“娜妲,你怎麼了?”
米娜妲一動不動,沒有迴應他。
此時,失去控制的寶馬車,彷彿一頭瘋牛,以極快的速度狂飆着着。眨眼間,車子一驚衝到一條較爲熱鬧的街道,前方的路口行人來來往往。有的人見到寶馬車車速反常,嚇得紛紛躲避;有的人還沒注意到寶馬車的異常,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鄧天鳴嚇壞了,乾淨伸出雙手,握着方向盤,來個急拐彎,避開行人,然後將車速降下,將車子靠邊停下。
當車子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嘎然停下時,鄧天鳴彷彿經歷了一場大劫難似的,癱坐在座位上,臉色非常慘白。
好一會兒,他才從恐懼中驚醒過來,又推了推米娜妲,焦急地大喊道:“娜妲,你怎麼了?娜妲,你醒醒啊!”
米娜妲仍舊沒反應。
鄧天鳴急忙將她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給她掐人中。好一會兒,米娜妲終於悠悠醒來。
“娜妲,
你終於醒了!剛纔可把我嚇壞了!”鄧天鳴長長地舒了口氣說。
“鄧大哥,是你?我、我這是怎麼了?”米娜妲一臉茫然地看着鄧天鳴。
“剛纔你開着車,突然一下子暈厥過去,可把我嚇壞了!”鄧天鳴說。
米娜妲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了事情的經過。她彷彿記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m,臉色刷地變得非常慘白,好像又要暈厥過去。
鄧天鳴嚇壞了,大喊道:“娜妲,娜妲,你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沒事!”米娜妲咬咬牙,硬是強忍着什麼似的,好一會兒才慢慢又恢復過來,說:“鄧大哥,我有暈血症,剛纔看到你大腿上有血,我一下就暈過去了。”
“原來這樣!”鄧天鳴恍悟過來,說:“我腿上還有血跡呢,你別看我的大腿。”
米娜妲點點頭,掙扎着坐起來,目光卻再也不敢看鄧天鳴的腿部。
鄧天鳴從車後座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米娜妲:“來,喝口水壓壓驚!”
米娜妲接過瓶子,喝了口水,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鄧天鳴問。
“嗯,好些了!”
“剛纔,你突然暈過去,車子失控,差點就撞上行人,可把我嚇壞了,知道不?”
“對不起,鄧大哥,都是我不好,我真不中用!”
“傻瓜,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使你擔驚受怕,你才暈過去的。你身體有沒有什麼大礙?要不,我送你上醫院看看醫生?”
“不用了!”米娜妲搖搖頭:“以前也暈過血,每次都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鄧天鳴說着,要伸出手去開車,突然間,他哎呀一聲慘叫,臉色頓時煞白如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鄧大哥,你怎麼了?”米娜妲急問道。
鄧天鳴咬着牙關,十分艱難地說:“我、我腰痛,腿痛。”
原來,剛纔甩開追殺他的男子的時候,米娜妲突然發動車子,鄧天鳴沒防備,身子猛然前傾,扭傷了腰。米娜妲突然暈厥過去之後,鄧天鳴只顧着開車避開行人,由於精神太集中,腰間和腿部的劇痛無形中“減輕”了許多。這會兒精神鬆懈下來了,疼痛瞬間放大了許多。
眼見鄧天鳴臉部肌肉劇烈地抽搐着,米娜妲知道鄧天鳴受傷不輕,她急道:“鄧大哥,你忍着點,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鄧天鳴擺擺手,說:“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你還是上醫院看一下醫生吧!”米娜妲說。
“我真沒事,你送我回家吧!”鄧天鳴說。
他其實不是不想上醫院,而是身上沒帶多少錢。自從被蘇金燕辭退之後,他從金源房地產公司掙來的錢,大部分都拿去還債了,身上也僅有幾千塊錢。這幾千塊錢維持不了多久,他哪兒上得起醫院?
見鄧天鳴一再堅持,米娜妲只好驅車將他送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