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深夜,睡到半夜的朱興貴被慾望折磨醒來,來到密室發泄。完事之後,他上洗手間小解。意猶未盡的他還想再來一次,因而沒把密室的門關上。他之所以沒關門考慮到,唐靜剛被折磨,渾身酥軟無力,肯定沒力逃跑,加上大半夜的,唐靜能跑到哪裡去?而且,他小解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唐靜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朱興貴的預料確實沒錯。剛被折磨過的唐靜身體很虛弱,然而,眼見朱興貴進了洗手間,她知道這是最好的逃生時機,渾身頓時來了力氣,沒命地衝出密室,朝別墅大門跑去。朱興貴小解出來時,唐靜剛好把別墅大門打開。朱興貴大喊一聲:“唐靜,你給我站住!”
唐靜卻打開門消失衝了出去。朱興貴追出去時,卻哪裡還看到唐靜的身影?唐靜對這個小區並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走出小區,她怕被朱興貴追上,慌不擇路地狂奔。夜深人靜,小區裡靜悄悄的。唐靜跑了一會兒,竟然又返回了朱興貴的別墅前,只見朱興貴手裡拿着一根手電筒急匆匆地往前走。唐靜嚇得躲進旁邊的花叢中。
朱興貴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根本沒想到唐靜對小區裡的道路不熟悉,理所當然地以爲唐靜肯定是朝小區門口跑去,便順着小路,朝小區門口找去。
唐靜料定朱興貴肯定往小區門口追去,便借住花叢的掩護,悄悄地跟在他身後。果不其然,三拐兩拐之後,朱興貴來到了小區門口。雖然是深夜,但許是因爲這是高檔小區的緣故,小區門口仍有保安在值班。朱興貴走到保安室前,問正在值班的小夥子,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子?保安搖搖頭。朱興貴猜測,唐靜仍然在小區裡,便轉身回去找。
待朱興貴走遠之後,唐靜便快步朝小區門口走去。保安室的保安困得正打着哈欠,見到唐靜,料定她是朱興貴要找的人,便說:“這位女士,剛纔有位先生找你!”定睛一看唐靜,見她渾身衣衫襤褸,不由得十分驚訝。
唐靜淡淡地答了聲:“知道了!”然後快步走出了小區門口。
保安不明白唐靜和朱興貴的關係,十分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出了小區,唐靜生怕朱興貴追上來,撒腿沒命地狂奔。跑跑停停,跑了一個多小時,確定徹底擺脫了朱興貴後,唐靜纔在一片小樹林邊停下來。怕朱興貴追來,唐靜強忍着恐懼,在小樹林裡躲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才問路人藉手機給鄧天鳴打電話。
鄧天鳴驅車趕來,見到唐靜的那一刻,他的心劇烈地抽搐着。多日不見,唐靜變得十分瘦削,憔悴不堪,衣衫襤褸,跟以前那個美麗性感的唐靜完全兩樣。若是驟然遇見,他根本認不出。
怔了片刻,唐靜撲進鄧天鳴懷裡,放聲痛哭。鄧天鳴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問道:“靜靜,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你都到哪裡去?爲什麼變成
這個樣子?”
唐靜好不容易纔止住哭泣,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鄧天鳴。鄧天鳴聽了,又氣又驚。氣的是,朱興貴根本沒人性,不但在美國囚禁了他最心愛的人莫纖纖,而且還回國找他報仇,囚禁、蹂躪他的女友!
“朱興貴,你不是人!有種你衝我來啊,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鄧天鳴氣憤填膺,痛罵了一通。
罵過之後,鄧天鳴深深地擔憂。莫纖纖被囚禁在美國的密室裡,現在情況如何?她是否安然無恙?還有,他和莫纖纖愛情的結晶朱思仁是否也慘遭了朱興貴的毒手?鄧天鳴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到美國去。
“天鳴……”唐靜的一聲呼喚,將鄧天鳴從沉思中驚醒。低頭一看,只見唐靜眼裡噙滿了淚水,不由得心裡涌起憐憫。他將唐靜緊緊地摟在懷裡,哽咽道:“靜靜,我對不起你!都是我不好,當初,我要不是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不怪你!”唐靜幽幽地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當初你背叛我是出於無奈,而我,爲了報復你,選擇與狼共舞,你雖然得到了報復,而我也受到了懲罰。”
“靜靜,你這話什麼意思?”鄧天鳴不解地看着唐靜。
唐靜哽咽着,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鄧天鳴。鄧天鳴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得性病,是唐靜故意傳染給自己的。
“靜靜,你怎麼這麼傻呀?你要是恨我,你可以打我罵我,我絕無怨言,你怎麼能把自己往虎口送啊?!”
唐靜悽然一笑說:“都是仇恨惹的禍!換做是我,估計你也會這麼做!我現在才明白,愛一個人有多深,恨一個人就有多深這句話的含義。我能理解,朱興貴千里迢迢從美國回來找你報仇的心情。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了仇恨,我已經放下了和你的感情糾葛!”
“靜靜,我……”鄧天鳴急着要辯解什麼,唐靜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什麼都不要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永遠過去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唐靜了,你也不是以前的你,我們倆已經結束了。我已經想好了,過幾天到另外一個城市發展。這個城市帶給我太多的傷害,我要遠離它!”
唐靜看着木然的唐靜,心裡只覺一陣酸楚。這個美女,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自己。自己卻不僅不能給她愛,給她幸福,反倒讓她受到了傷害,自己真是個罪人啊!鄧天鳴心裡越是覺得愧疚,對朱興貴的仇恨也就越深。如果說,以前因爲對不住朱興貴心裡還有些許愧疚的話,現在這些愧疚已經當然無存,全被仇恨所代替。他一定要想辦法打敗朱興貴,制止他爲非作歹。
當天早上,鄧天鳴驅車將唐靜帶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唐靜睏倦至極,美美地睡了一覺,鄧天鳴本來計劃今天去天天樂農家樂談買地的事情,
但見唐靜落到如此境地,不忍心離去,便守在牀前。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回想起兩人交往的一幕幕,他百感交集,幾次俯下頭輕吻唐靜的額頭。
唐靜逃出來之前,被朱興貴粗暴地折磨過,此刻她衣衫襤褸,鄧天鳴下樓在附近的服裝店給她買了兩套衣服。
直到太陽西沉,唐靜才幽幽醒來。睜開朦朧睡眼的那一刻,她想起被朱興貴蹂躪的可怕經歷,錯把鄧天鳴當成朱興貴十分驚恐地將他推開,大喊道:“別碰我,別碰我!”然後,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這一幕彷彿一把尖刀刺進鄧天鳴的心臟,他只覺得內心一陣劇痛。鄧天鳴柔聲安慰道:“靜靜,別怕,是我!我是鄧天鳴!”
唐靜定睛看清鄧天鳴,方纔舒了口氣,抹去額頭的冷汗,悲從中來,幾欲落淚。
鄧天鳴拿起一套衣服走過去,抓着她的手,說:“靜靜,一切都過去了!你去洗個澡,把這套衣服換上吧!”
唐靜默默無言,拿起衣服進了洗手間。她走向洗手間的那一刻,鄧天鳴看着她的背影,腦海中閃現出了莫纖纖的音容笑貌。唐靜雖然和莫纖纖長得有點像,但身材比不上莫纖纖。唐靜較爲瘦小些,莫纖纖則恰到好處。這也是鄧天鳴爲什麼十分迷戀莫纖纖的原因。每個人一生不會只喜歡一個人,但是靈魂深處永遠只有一個人。鄧天鳴靈魂深處藏着的愛人便是莫纖纖。此刻,他的靈魂愛人卻遠在大洋彼岸,生死未卜,他深深地爲她感到擔憂。同時,深深地懊悔,當初不該放手莫纖纖,讓她帶着兒子追隨朱興貴去美國。要是莫纖纖和朱思仁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這一輩子都將生活在痛苦之中!
洗手間裡傳出的一陣哭泣聲,打斷了鄧天鳴思緒。哭泣聲正是唐靜發出,聲聲悲慼,痛苦萬分。
鄧天鳴急了,轉身走到洗手間門口,大聲問道:“靜靜,你怎麼了?靜靜……你回答我啊……”
唐靜卻沒回答!原來,洗澡的時候,唐靜想起自己被朱興貴蹂躪的經歷,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很骯髒,她對自己的身體痛恨至極,邊洗澡,邊狠狠地掐自己的肉體,恨不得撕成碎片。
見唐靜不回答,鄧天鳴更加着急了,連連拍打洗手間門口,大喊道:“靜靜,你回答我啊,靜靜,你到底怎麼了?靜靜,你把門打開!聽見沒有?”
唐靜仍然不予理睬,只一味地哭泣。
鄧天鳴生怕唐靜出意外,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擡起腳狠狠一踹,砰的一聲,把門給踹開了。
隨着洗手間的門被踹開,鄧天鳴看到唐靜渾身溼漉漉地站着,潔白的皮膚上抓痕累累。即便鄧天鳴出現在跟前,唐靜也視若無人地繼續虐待着自己。
鄧天鳴顧不上男女避嫌,衝過去抓着唐靜的雙手,大喊道:“靜靜,你這是幹嗎?你瘋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