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禾隨後將鄧天鳴趕到另外一個房間過夜。
一整夜,鄧天鳴都無法入睡,腦子裡老晃動着周曉禾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鄧天鳴在街上偶遇高中死黨趙軍亮。這廝大學讀的是心理系,畢業後,考了證,開了家心理診所,平常生意還不錯。
一見面,趙軍亮就問鄧天鳴,新婚之夜幹了多少次?
鄧天鳴搖頭苦笑,告訴他,一次都沒有。
趙軍亮感到不可思議,問,爲什麼?
鄧天鳴自然不敢把自己和周曉禾假結婚的事告訴趙軍亮,他撒謊說,老婆還不大適應新婚生活,還有點牴觸。
趙軍亮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笑了笑,說:“鄧天鳴,我感覺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鄧天鳴不滿了,呵斥道:“趙軍亮,你胡說什麼呢?我腦袋怎麼被驢踢了?”
“難道不是嗎?”趙軍亮把玩着手中的圓珠筆,說:“周曉禾是你老婆吧?”
“是啊,怎麼了?”鄧天鳴說。
“那不就對了?”趙軍亮放下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既然她是你老婆,她不給你,你直接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她還能告你強女幹不成?”
鄧天鳴一聽,也是啊,昨晚周曉禾不給他,他給她來硬的,她能把他怎樣?兩人的婚約只是口頭定下來而已,並沒有合同約束。
下午兩點多,鄧天鳴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周曉禾穿着一套白色的超短裙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拎着個小行李袋。她說,她將要出差幾天。
鄧天鳴很是不解,他們倆纔剛結婚,周曉禾的婚假纔剛開始,她就要出差,她們單位這是幹嗎呢?還讓不讓人好好享受婚假了?
周曉禾解釋說,她本來也不想出差的,但是公司臨時有緊急演出,她也沒辦法。
鄧天鳴本來打算將周曉禾送到機場的,可是,只出了小區沒走多遠,周曉禾便要他回去,她說,她先打車去公司,然後和公司的模特一塊兒坐大巴車去機場。
見她態度很堅決,鄧天鳴就沒再堅持。
等周曉禾上車後,鄧天鳴想起趙軍亮的話,頓時起了疑心。周曉禾真的是去出差嗎?如果不是,她會去哪兒呢?萬一她真的有外遇,那這頂綠帽戴得可就大了。
婚前,周曉禾曾說過,互不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但是,雙方都必須管束好自己,不許讓別人知道各自的感情隱私。
鄧天鳴是沒有權力干涉周曉禾的感情,但是,周曉禾也不能給他戴綠帽!
從小到大,鄧天鳴在他的朋友圈子中都是很要面子的。和周曉禾確定結婚之前,他曾帶周曉禾參加朋友們的聚會,向他們炫耀他找的老婆有多漂亮。
要是周曉禾真的給他戴綠帽,他在朋友們面前一輩子都擡不起頭,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行,必須搞清楚,周曉禾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那人又到底是誰!
打定主意,鄧天鳴攔了輛出租車,跟蹤周曉禾。
讓鄧天鳴十分震驚的是,周曉禾竟然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位於郊
區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美景圖大酒店。
看着穿着超短裙的周曉禾扭擺着腰肢走進酒店大門,躲在暗處的鄧天鳴腦袋一片空白,周曉禾幹嗎欺騙他?她到五星級酒店幹嗎?該不會是和別人約P吧?
一想到周曉禾可能和別的男人在酒店裡瘋狂作樂,鄧天鳴忍不住暴怒,渾身哆嗦着,雙手握拳握得緊緊的,上齒把下脣都快咬破了。特麼的,這都什麼婚姻啊?才結婚多久,周曉禾就跟人約P?她既然喜歡那人,爲何不跟那人結婚,而跟他結婚?
既然周曉禾讓他丟臉,他也要讓她丟臉,他要當場捉姦,然後將她拉到大街上毒打一頓,讓衆人看清她的面孔,讓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鄧天鳴越想越氣,從暗處出來,大步朝酒店大門走去。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車停在酒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目光不經意落在這人身上,竟然是安監局的局長高東亮。
那次被孫貝貝關在洗手間,唐夢雨來“解救”的時候,鄧天鳴和高東亮見過一面。見是高東亮,鄧天鳴趕緊停下腳步轉過身,沒敢再進入酒店。繼而,他返回家。
鄧天鳴回到家沒多久,周曉禾也回來了。一進門,她便將行李袋狠狠地往他身上砸,怒罵道:“鄧天鳴,你什麼意思?你竟然跟蹤我!婚前,我跟你說什麼來着?!你當耳邊風了是不是?你特麼的是個混蛋......”
鄧天鳴怔住了,他是跟蹤周曉禾沒錯,但是行爲很謹慎,根本沒人發現,這周曉禾是怎麼知道的?“曉禾,你沒搞錯吧?我沒跟蹤你呀?”
“還敢嘴硬?我打死你個混蛋......”周曉禾暴怒不已,掄起包狠狠地砸鄧天鳴。
周曉禾如果沒有證據是斷然不會這麼生氣的,鄧天鳴連連躲閃着,囁嚅道:“曉禾,我承認,我剛纔跟蹤了你,我這是爲你好爲我好,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剛纔你爲什麼沒去公司,而是去酒店?”
“我不解釋!我幹嗎要解釋?我去跟人約會了,行了吧?結婚之前,我可是跟你說過,不許干涉對方的感情私生活的,你憑什麼跟蹤我?”周曉禾怒吼道,然後將臉別過一邊,不停地喘着粗氣。
雖然是假結婚,但是聽見周曉禾承認有婚外情,鄧天鳴還是忍不住生氣了,吼道:“咱倆是說過,互不干涉對方的感情私生活,可是,萬一別人知道你出軌,我臉往哪兒擱?”
周曉禾眉毛一揚,說:“我會很小心的,只要你不跟蹤我,就不會有人發現!”
周曉禾這句話等於承認她剛纔真的跟人約P了,鄧天鳴頓時火冒三丈,正想發作。突然想起周曉禾跟他的婚前約定,心裡一陣苦笑,周曉禾根本就不是他妻子,他這是吃哪門子醋啊?
鄧天鳴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几上。這叫什麼事嘛?當初,他以爲假結婚不會陷進去,周曉禾幹什麼,他都不會在意的。早知道這麼痛苦,當初,他就不該答應關佳佳和周曉禾假結婚,
就在這時,關佳佳進來了。
關佳佳將鄧天鳴叫到
陽臺,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說:“鄧天鳴,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曉禾和你只是假結婚,你上什麼心呀?你怎麼能懷疑她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對她的傷害很大?剛纔,她跟我說了,她之所以去酒店是因爲,有個姐妹住在酒店,她想過去叫上姐妹再一塊到公司。”
頓了頓,關佳佳繼續說:“你們倆纔剛結婚沒多久,你就這麼懷疑曉禾,干涉曉禾,往後你們的日子還怎麼過呀?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答應我,和曉禾好好做假夫妻,我才大膽地讓曉禾跟你假結婚,誰料到,你竟然是這幅德性!你這是得寸進尺,周到不?鄧天鳴,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關佳佳的一番話,使鄧天鳴難過得把頭深深地埋下。
關佳佳說的沒錯,當初,他只是爲了讓關佳佳原諒他並且幫他跑關係調到安監局,他才和周曉禾假結婚的。既然是假結婚,他何必當真呀?
鄧天鳴深深地爲自己一時的魯莽和衝動感到懊悔!
隨後,當着關佳佳的面,鄧天鳴向周曉禾真誠地道了歉,並表示以後不再跟蹤她,好好跟她相處。
周曉禾對鄧天鳴的道歉反應很冷淡,她把臉別過一邊,不理睬他。
因爲鄧天鳴的懷疑,周曉禾取消了出差,留在家裡。
不過,她對鄧天鳴的態度卻還是很冷淡,她從不正視他一眼,鄧天鳴跟她說話,她把臉別過一邊,裝作沒聽見。哪怕鄧天鳴把喉嚨喊破了,她還是像個啞巴似的沒反應。兩人間就好像陌生人,這種氣氛極度壓抑!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向關佳佳求助!
關佳佳給周曉禾打了個電話之後,告訴鄧天鳴,周曉禾正在氣頭上,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在和周曉禾假結婚之後,鄧天鳴報考了安監局的公務員。
一番努力複習後,鄧天鳴拿到了筆試高分。在關佳佳的幫忙下,他很順利地通過面試,重新成爲一名公務員。
得知消息,鄧佳惠很高興,將全家人叫到酒店慶賀了一番。看着家人高興的樣子,鄧天鳴心裡很不是滋味。家裡哪裡知道,這個鐵飯碗是他用男人的尊嚴換來的?
正式就職的這天,高東亮把鄧天鳴叫到辦公室關上門,告訴他,這個機會是關佳佳爲他爭取到的,他一定要好好珍惜。末了,高東亮還說,關佳佳是他的親戚,關佳佳的朋友他大都認識,包括他的妻子周曉禾。
“我很想去參加你和曉禾的婚禮,只是,你和曉禾結婚的時候,還沒考上安監局的公務員,還不是我的手下。我沒有一個好的身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啊!”高東亮呵呵地笑笑說。
鄧天鳴覺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有點和藹可親,暗自慶幸自己調到安監局。有高東亮罩着,孫貝貝那賤人自然不會敢把他怎麼樣的。
鄧天鳴也笑了笑,說:“局長,只要您高興,您以後可以隨時到我們家做客的!”
高東亮拿手指指着鄧天鳴,笑眯眯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去了,你可別趕我!”
鄧天鳴說:“我巴不得您來呢,怎麼可能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