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健還沒有完全被**矇蔽了理智。對於xing,早已過了懵懂的年紀。若這樣毫無阻隔地深入,車震時情況可能會難以控制,萬一播下的千千萬萬顆種子有一顆就那樣發了芽,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搞不好,在官場的路就成了斷頭路。於是,他強自鎮定說:“等等!”
袁小越正自慾火焚身,迫切渴望着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好戲,一聽樑健喊停,便極爲焦躁地問:“怎麼了?還是說你終究是沒這個膽量?”樑健深吸一口氣,說:“你就讓我這麼進去?難道你不怕?”袁小越說:“怕什麼?”樑健說:“萬一命中怎麼辦?”袁小越說:“放心,我有把握。我大姨媽剛走才兩天,還在安全期。”
當然,對於那方面的安全衛生知識,袁小越並非剛出校門的小姑娘,也十分清楚。她知道直接接觸很有可能發生意外。與樑健的親密接觸,原本也該考慮兩個方面:一方面,兩人也算不得十分熟悉,雖然都在機關工作,但對方有沒病,誰能看得出來?發生一ye情,一般都會使用biyun套,這是最起碼的安全措施;另一方面,就是避免懷孕。
不過,看着年輕帥氣、血氣方剛的樑健,袁小越把這兩項都排除了。第一,樑健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那些隱秘的病,而且樑健在機關口碑還可以,沒聽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另一方面,她的大姨媽剛走,按照排卵週期推算,這些天應該是安全期。不過,令她下定決心和樑健完全“赤誠相見”的最重要的原因,卻是感覺!
長期以來的不滿足,讓她對xing愛有一種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渴望,甚至可以說精神比身體更飢渴。而且,因爲看過一些網絡小說,對於xing愛的美好境界描寫讓她非常渴望真正地體會一次欲仙欲死。當她看到樑健威猛的兇器時,那種關於xing愛的美好渴望甚至比身體的悸動更強烈。安全套的最大特點是安全,卻會極大地影響快感,好比穿了雨衣洗澡,總有些不疼不癢的難耐,她想,既然跨越了障礙,要和樑健真槍實彈。何必還要那一層礙事的東西,來影響她的美好。今天,她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想象着他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欲罷不能的美好,她情動地撫摸着樑健,語聲柔媚:“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有更好的定力。
不得不承認,袁小越的身體極富美感,加上此刻她**的飢渴和蠱惑人心的妖媚,樑健知道,一旦兩人真槍實箭,肯定會纏綿悱惻、快感無敵,到那時候,肯定難以自控,說不定真的就會那樣激射而出。雖然,袁小越說自己在安全期,不過,他並不很相信袁小越。而且,凡事都有萬一,在安全期中招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他可不想因爲一時情難自禁,弄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種子出來,那可就成了一個擦不乾淨的爛屁股了。
樑健說:“安全起見,還是戴套吧。不戴套,我有顧慮,做不到全心全意。”
袁小越聽到“全心全意”,怦然一動。在這個社會,全心全意似乎早成了一件奢侈品。無論做什麼事,彷彿都有些三心二意,連那些相親的,都心不在焉地各自發短信。**可能是許多人唯一全心全意做的事,不過,她那個老公即使在那個時候,依然昂着頭東看看,西瞧瞧,根本談不上全心全意。不過她也知道,很多夫妻久了,在房事方面大多比較潦草,一邊抽菸一邊做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做的,各種奇葩都有。所以,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對老公有過多要求。只是,這一刻,忽然聽樑健說出“全心全意”,心裡不免就升起了更多期盼,忙說:“你是說真的?非得戴上那個勞什子才能全心全意?男人不都不愛那東西嗎,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樑健猛捏了一下她線條美好的臀部,說:“是的,得戴。至於感覺這東西,心理放鬆了,感覺自然就好了。若提心吊膽,我怕上不來勁。”
袁小越雖然覺得有理,還是有些失望:“可是,我不喜歡那東西。”
樑健還真沒想到,袁小越竟然如此渴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看來,這女人真是被冷落久了,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說:“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說着他的一隻手,從臀部來到小腹,一路蛇行,翻山越嶺,來到她胸口的綿軟上,一番緩急有度、變幻不定的揉捏,直弄得袁小越神魂顛倒。她的手往後伸到擋風玻璃下面的小擱物箱裡,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一個紅色杜蕾斯biyun套。
樑健不由嘆道:“袁主任,你還真是有備無患啊,安全套隨車攜帶啊!”袁小越儘管大膽,開放,但聽樑健如此嘲弄,還是有些害羞着急,辯解道:“並不是這樣的,樑部長,你想多了。我並不是這樣的女人,這東西,只是機緣巧合,今天正好帶着,沒想到就用上了。也許,是預感吧,女人的預感挺準。”樑健卻不信她的鬼話,說:“呵呵,今天正好帶着,還真是機緣巧合啊!”
樑健雖然出語嘲弄,手下卻並不停頓。袁小越在他的撫摸下,語不成聲,斷斷續續:“本來,就是,今天嘛!”樑健說:“這麼說,袁主任一早便想到我了?”袁小越嗔怪地瞪了樑健一眼,說:“我說了,是預感。”
說着袁小越已經撕開了包裝袋,兩根手指捏着那一圈粉紅色,另一隻手猛地握住,穿上了那粉紅色小外套。
看了一眼穿了外套,鬥志昂揚的那傢伙,袁小越忽然輕聲細語地說:“現在看你的了!”說着,躬身跪在皮椅上,向下坐下來……
鳳凰景區的主題風景,就是鳳凰山。鳳凰山原本只是一座小山,300多米的海拔,即便在地處江南的鏡州市,就海拔來說也排不上號。但鳳凰山頗有些來歷,據說,曾經有一隻巨大的鳳凰曾飛臨此山,這隻鳳凰非同凡響、金冠彩翼、啼鳴如梟,那時候的人稱這裡肯定要出神人,後來據說項羽就到了鳳凰山下,成爲一代梟雄。
可官場的人,並不很喜歡項羽。因爲項羽雖然是一代人傑,還留下了霸王別姬這樣悽美悱惻的愛情故事,卻終究是劉邦的手下敗將。而且,重要的是,項羽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意氣用事,鏡州官場的人對項羽評價普遍不高,認爲他是情商有餘、智商不足。他們反而更加欣賞項羽的死對頭劉邦,劉邦這人大智若愚、理性圓滑、善於籠絡人心,這些都是官場必備才能。爲此,官場中人更願意以劉邦爲楷模,而非以項羽爲表率。
可惜,昔日屯兵鳳凰山下的卻恰恰就是項羽,而不是劉邦。也不知道項羽別姬、自刎烏江之後,是否給鏡州官場也帶來了晦氣。這鏡州官場,近年來是大大的不太平。上一任的市長呂蒙原本上調省科技廳當一把手,這原本也是個肥缺,可沒過兩個月就被省紀委因貪污**、baoyangb二nai查處;上上一任的市委書記馬恩,患了糖尿病,灰溜溜退居二線;再上上任的市委書記樸羽榮,卻在赴任省委辦公廳主任的路上,詭異的在一起四車追尾的交通事故中一命嗚呼。在市委書記、市長崗位上還能再上臺階的領導,近年來在鏡州市幾乎找不出一個來。
Www.ttκa n.¢ ○
近幾任領導幹部,心裡無不有些隱隱的不安,都覺得這和鳳凰山的風水有關,此山不吉。
據說,市委、市政府爲此專門從香港請來了風水大師,希望憑藉大師的神通能夠破解破解官場的晦氣。香港風水大師,來到鏡州市,專車接送,警車開道,四大班子領導陪同,一番接風洗塵之後,就來到了坐落在鳳凰山東側平原上的市委市政府大樓。
站在大樓頂層平臺,大師拿出儀盤,伸出雙手,上觀天象、下探地理,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在臨近午夜時分,終於結束了。四大班子領導,都很佩服大師的敬業精神和專業態度,最後更折服於大師的指點迷津
大師說:“鏡州市的領導,近年來頻繁出事,跟這座鳳凰山,可以說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座的領導,都睜大了眼睛,潛心靜聽。
大師接着說:“你們看,這座鳳凰山,原本是很好的,山行有如鳳凰展翅,鳳喙往下勾連,有着祥瑞之氣。問題出在,我們行政大樓的位置,卻正好在鳳喙指向的方向,這就是忌諱,犯衝了。因此,職位越高的領導,首當其衝地受到了衝擊。”
領導們默然點頭,深覺大師說得有理,又趕緊詢問破解之策,大師說:“把鳳凰山,變成一個大公園景區。在鳳凰山頂上,造一座鳳凰閣,一方面是對大鳳凰的祭拜,另一方面,頭頂有了重物,腦袋就會想着往上揚是不是?”
領導們想象着,頭上如果放了一個重東西,人也會本能的脖子使勁,讓腦袋能夠仰起來,就趕緊點頭,首肯大師之言。大師又說:“同理,給鳳凰山上建一個鳳凰閣,鳳凰頭頂有了重物,就會想要擡起腦袋,嘴巴自然也就會形成向上的趨勢,也就不會衝撞了市委市政府大樓了!”
有一個領導立馬說:“大師說的,真是金玉良言啊!”另一位領導說:“按大師之言,這裡若建成一個公園景區,還可以帶動這一帶的房地產市場,說不定還可以給鏡州市帶來意想不到的發展機遇!”主要領導說:“這件事關係到市委市政府的興衰存亡,務必引起重視。規劃工作就有市長負責,讓有關部門務必抓緊時間弄個方案出來,就半個月吧,然後在市委常委會上討論通過。”
一錘定音。鳳凰公園景區正式開始啓動規劃、建設、美化。這一晃已經好多年過去了。原本的荒山,被開發成了一個旅遊景點,四周環繞了幾個住宅小區。有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通行方便。但總的來說,人氣不是太旺,平時的環境衛生和維護費用也是一筆巨大開支,由於這個景區,只有一個關於鳳凰的傳說,其他都是後天人爲建造,旅遊者稀少。到了晚上就更加黑燈瞎火,少有人至。
袁小越之所以把車子開到鳳凰景區,就是考慮到這裡比較冷清,晚上更是人跡罕至,只要把車往路邊一停,車震無人能管。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卻並不是一個人。
就在寬闊的鳳凰山盤山路上,朦朧的月光下,有一女子,正邁開步子,向着山下奔跑。因爲身穿一字裙,雙腿有些拘束,又因爲穿了高跟鞋,腳步邁的並不大,但聲音不小,高跟鞋在柏油路上敲擊出清晰的聲音。上山時,她是坐車的,因爲和開車的人吵了架,賭氣一個人小跑下山,慢慢的,小腿有些痠疼,不知不覺地便放慢了跑動的腳步。
朦朧的月光,混合着稀疏的燈光,女子忽然看見前方路邊一棵樹下,停着一輛車。正想着: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誰把車停在這裡?隱隱約約似乎覺得車子有些晃動,定睛一看,透過擋風玻璃竟看到副駕駛室裡,模模糊糊有人影上下起伏。
她不是懵懂少女,臉上一燙,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車震啊!”不過,她可不想驚動了這兩隻野鴛鴦,就加快了腳步。無奈身穿高跟,越是着急,高跟鞋的聲音卻越發響亮。
一切準備就緒,袁小越整個身體都異常的激動,彷如一朵張開的花等待着露水的浸潤,一掊黃土高原的土期待着一場春雨的澆灌。忽然,隱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對高跟鞋的聲音非常敏感。袁小越騎坐在樑健身上,背朝擋風玻璃,本來看不到路上的情況,但因爲聽到了聲音,袁小越不由一陣緊張,竟沒能夠與樑健交融在一起。
袁小越回頭,向窗外望去,模糊中,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從山上下來,看到他們車子後一陣凝遲,又加快了步子向山下跑去。
因爲袁小越移動了身體,樑健也看到了外面那個女人。雖然是黑夜,但因爲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份尷尬,樑健一驚,想若是被人上來抓個正着,那他就完了。這樣想着就要去推仍然坐在自己身上的袁小越。
袁小越見樑健出手推自己,心意堅定,不肯下來。她懊惱地說:“沒事,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是心情不好,上山來散散心吧!沒事,我們繼續!”
樑健卻沒袁小越這樣放得開,而且經過這麼一折騰,激情微微退卻,忍不住又去看那個女人,忽然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只不知在哪裡看到過?月光之下,甚是朦朧,看不清楚,更難辨認,只瞧着女人向下跑得越來越遠。
這時,從山上射來一束強光。一驚之下,只見一輛汽車從山道上迎面開了過來!樑健心道:難道這是針對我們的?難道這是袁小越精心安排的?可是,瞧她的樣子又不像!腦經剛轉過念頭,那輛車子,已經飛快地從他們車前掠過,車速之快,簡直可比《速度與激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攪擾了樑健和袁小越的好事。樑健的注意力仍在那輛車上,只見那輛車的燈光猛然照亮了那個穿着黑裙的女人,女人的背影在黃色燈光之下,忽然變得生動起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嬌豔。樑健那裡猛然一動,反應劇烈。樑健心想,真是混亂了,讓一個女人坐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身體卻爲另一個女人而跳動。只是,樑健的這個動作卻引起了袁小越的一陣悸動,她把目光從那輛車上移開,繼續未完成的大事。
樑健說:“等等。等他們走!”袁小越說:“樑部長,放心。這裡很安全。這只是一輛無關緊要的車,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只是一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鬧彆扭。這種事很常見,你別想多了。”
樑健知道袁小越說的在理,但他卻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看那個女人。只見那輛車在黑裙女人身側,猛然一個剎車,因爲慣性,車子向前拖行了幾米終於停了下來。黑裙女人,似乎害怕車子會撞到自己,向一邊退讓幾步,見車子停了,又兀自向前跑去。
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身穿西褲和襯衫的男人。從這男人的打扮來看,不是白領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男人快步向女人追去。
女人加快了步伐,往上下跑去。燈光打在跑動的身體上,人影就在路上晃動的厲害。女人身穿一字裙,將臀部和大腿拘束住了,有因爲穿了高跟鞋,哪裡跑得快。男人三步兩步就追上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手臂一甩,掙脫了男人的手。男人又上前一步,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還想掙脫,可明顯男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女人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
男人拖着女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女人不肯,但男人使勁拉扯,女人的臉孔就面對了車子的方向。燈光有如舞臺探照燈一般,直接撲打在女人臉上,因爲燈光刺眼,女人眯起了眼睛,可女人美麗的臉,卻被燈光照的清清楚楚。
樑健一下子認出了這張臉。這不是那天自己在凱旋賓館碰到的女人嗎?
那次,李菊設計,把樑健、陸媛和姜巖全部騙向凱旋賓館,企圖製造抓姦一幕。就在樑健接到方羽的短信,想要逃走時,看到姜巖正從過道里過來。他已經無處可逃,正好一個女人向他詢問時間,她就抱住了女人,以跟她瘋狂接吻,用她的頭髮遮住了自己的臉,以此逃過一劫。
那天的場景,那個女人,給了樑健深刻的印象。儘管後來,他沒有再碰到這個女人,但他不會忘記那張臉,她的脣,還有她那曼妙的身材。
一切都明瞭了……
先前在飯店後面的停車場上,他聽見一男一女爭吵着進入了停車場,女人說了句“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幾個晚上了”,話音是那麼的熟悉,原來就是這個女人;剛纔又看到女人小跑下山的背影,又覺得這個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原來就是這個女人!
那女人拼命掙扎着,男人卻強行將女人往車上拉。女人用手拍着男人,男人不管不顧,一門心思要把女人弄到車子裡去!
“媽的!這男人要幹什麼!大庭廣衆之下強搶民女!”樑健頓時憤怒地說。
袁小越原本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快樂來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一男一女,攪擾了她的好事,心裡很不爽,說:“黑燈瞎火的,就我們兩個見不得光的人,怎麼是大庭廣衆?!”樑健看看四周,果然荒僻的可以,除了他和袁小越,還真沒其他人了,的確稱不上大庭廣衆,就說:“這麼說,應該說是竟敢黑燈瞎火強搶民女!”
袁小越看樑健開玩笑,心情也好起來,只是仍然用手指撫摸着樑健胸口,想要挑起樑健的**,嘴裡卻說:“也不能說黑燈瞎火,這分明不是有車燈嘛!”樑健一看,說:“媽的,那就是荒郊野外強搶民女!”
袁小越不示弱,說:“也不能算荒郊野外吧,這裡不是景區公園嗎?”樑健忽然就煩了,道:“那就在景區公園強搶民女!”頓了頓,說“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救人。”袁小越一聽,有些傻了。樑健竟然要去“救人”,那自己怎麼辦?難道讓她兩腿掛着那條尷尬的破短褲,在這裡幹晾着?趕緊說:“人家明顯是戀人來着,戀人鬧彆扭,你去摻和什麼,別多此一舉!”
樑健說:“我怎麼沒看出這是一對戀人啊?我看,這男人就是想耍流氓,我一個大男人,看到耍流氓的男人,難道還能袖手旁觀?”袁小越卻不以爲然,心想:什麼耍流氓,你纔是耍流氓!想到樑健如此關鍵時刻還要去插手別人的爛事,十分惱火,正想出言阻止,卻被樑健輕輕推了一把:“袁主任,你讓一下,我得出去!”袁小越見他真要出去,心裡罵樑健婆婆媽媽愛管閒事,不是男子漢,嘴上卻說:“樑部長,這種事別人最好別插手,不信你看,他們待會就會重歸於好!”
副駕駛空間狹小,袁小越坐在樑健身上,樑健還真是無法動彈,若硬要把袁小越推開,只會把袁小越推到車頂,說不定會弄痛了她,想想還是靜觀其變。
然而,事情並沒有朝袁小越希望的那樣發展。那對男女,非但沒有言歸於好,兩人的拉扯一路升級,慢慢變得暴力,女人用手敲打男人,男人爲了避開女人揮舞的手,手上便用了力,女人竟被摔倒在地,高跟鞋也從腳上脫落。男人不管鞋子,一把把她抱住,一手打開車門,要將她往車廂裡塞。
只聽女人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聽到女人叫喊,那個男人情急之下,就掄起手掌,扇了女人兩下巴掌!女人被打得捂住了臉。
雖然隔了些距離,還有車子的隔音效果,樑健還是依稀聽到了“救命”聲,又見女人被扇了嘴巴,這下他可真的坐不住了。
不管他們是否情人,這樣荒郊野外的,事態發展到動手,樑健覺得還是要出去看一下,萬一那男人真的存心險惡,怎麼辦?這樣想着,他語氣嚴肅地對袁小越說:“你起來一下!我要出去。”袁小越詫異道:“你真的要去?那,那我們這事怎麼辦?難道你想這樣晾着我?”樑健看一眼袁小越,說:“人命重要,還是魚水之事重要啊?”袁小越不假思索地說:“都重要!”樑健心道:這女人比我這個單身漢還飢渴啊?看着她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神態,樑健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袁小越,你讓我出去。等那邊完事了,我們再繼續!”袁小越想,若那兩個人一直在那裡糾纏,恐怕,樑健也沒有心思和她**一番,還是讓樑健先把那邊的事解決了,全心全意地繼續我們的好事,但看着那個高大的男人,她又有些擔心樑健幹不過那個男人,問:“你有把握能打得過那個男人嘛?他看起來不好對付。”樑健看袁小越關心自己,心道:看起來這女人也不是太壞,笑着說:“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打男人的!”
看樑健鬥志昂揚,袁小越忽然有些興奮,真想看看樑健的雄風,說不定還會給兩人待會的好事注入更多激情。這樣想着,袁小越從樑健身上移到了駕駛室的座位上,並拉拉了裙子,擋住了那條讓人熱血上涌的破短褲。
樑健看一眼那邊的情況,迅速穿上了褲子和鞋子,推開車門,向那邊奔去,奔了幾步,他纔想起,那個滑膩的粉紅色小外套還穿在身上,笑了一下,便不去管它。
袁小越看樑健跑過去,忍不住也下了車,只是下意識地又拉了拉裙襬,因爲短褲當中破了,夜風拂過身體,鑽進她那隱秘的地方,涼涼的,竟讓她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她往前走了幾步,一方面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另一方面,若是萬一樑健打不過那個男人,她還可以幫上一把。然而,當走了幾步,那件被撕破的內褲,竟然掉下來了,她尷尬地看看那邊,又看看後面,見沒人,便索性將內褲踢到了路邊,這樣一來,走動的時候,下面非常清涼,夜風一陣陣拂過,帶起一陣陣說不出的酥癢。
第二天早上,一個男掃山工瞧見了路邊這條曖昧的短褲。先用掃着挑起來一看,罵了聲“男盜女娼”,卻又動作迅速地將內褲抓在手裡,放到了鼻子前嗅了嗅。當然這是後話了!
樑健快跑幾步,來到車子近前。男人正制服了撲打的女人,把她塞入了後座,關上門。樑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往後面一扯,把男人從後車門邊拖了過去。男人沒提防,往後跌去,竟滾了兩個周身。
樑健打開車門,伸出手說,“你沒事吧?我來救你了!”女人一番撲打折騰,被男人硬生生塞入後座,此時,竟然衣衫不整,裙子推到了腰間,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一條黑色丁字內褲赫然闖入眼簾,樑健愣了愣,褲子裡的傢伙反應比他快,一下子興奮起來,撐起了一個蒙古包。那件粉紅色外套,因爲先前的跑動,還有小傢伙縮小了身體,便有些鬆動,如今突然脹大,那小外套竟然慢慢滑了下來,掉落在內褲裡,滑膩的。
女人見樑健看着自己的大腿內側,意識到自己春光外泄,羞怯地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忽然,女人擡起頭,臉上有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喜悅:“怎麼會是你?”樑健說:“是,是我!”
身後,袁小越的聲音忽然響起:“樑健,小心啊!”袁小越是辦公室主任,多年下來,心細而且注重場合,此時,她沒有喊“樑部長”而是“樑健”,以防人家對“部長”這個詞敏感,以後找樑健的麻煩。
樑健聽到袁小越的提醒,正想轉身,衣領已被人拉住,身體被人硬生生往後拖去。因爲背部使不上力,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砰”地一聲,身體剛着地,一個大拳頭,紮紮實實地迎着自己的眼睛砸下來。樑健心想,若被這一拳打中,肯定會變成熊貓眼,樑健稍微往左一側,那一拳終於落空,打在了柏油路面上。
路面何其堅固,男人本來爲給樑健沉重打擊,使足了力氣,如今砸在了路面上,男人疼的縮起了拳頭,另一隻手蓋着拳頭揉搓着,嘴巴在拳頭上哈氣,就如這種毫無用處的“哈氣”能夠減輕疼痛。在樑健看來,這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這節骨眼上,樑健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在嘲笑對手上面,他看準因爲疼痛而無法顧及左右的對手,一拳狠狠地擊中了男人的小腹。男人屁股往後撅去,雙手捂住了腹部,樑健又一下右勾拳,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頓時飆出了牙血。樑健覺得這兩下還沒有到位,擡起腿,在他胸口狠狠一踢,男人往後倒去,身體撞上了駕駛室的車窗玻璃,從玻璃上向下滑去!
在一旁的袁小越看得熱血沸騰,“耶!”地拍手鼓掌着,雙腿離地往上跳起,嘴裡喊着:“太帥了!”突然,想到自己下面真空,馬上用手撫了撫裙子。
樑健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揚着拳頭對準男人的腦袋:“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在景區公園強搶民女,還動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在樑健的連番打擊之下,嘴角流血,眼睛浮腫,肚子劇痛,胸口欲裂,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什麼人,有本事你就說出你的大名!”樑健說:“怎麼?想報復嗎?看來是打的不夠!”一拳又向着男人的面門罩去!
男人害怕的用雙手蓋住臉,嘴裡說:“能不能不打臉?”
樑健說:“就打你的臉”,說着又向着男人的面門打下去!
手臂忽然被人抱住,樑健側臉一看,正是那個黑裙女人,她說:“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樑健向她看一眼:“爲什麼不打!這種人打死活該!”女人卻說:“你誤會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別管了!”樑健奇怪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用管,什麼意思?你剛纔不是在被他打嗎?”女人說:“可,這還是我們倆的事,男女之間打打鬧鬧本也是常事,本來我們會內部解決的!”樑健說:“那你剛纔喊什麼救命!”
女人臉上一陣爲難說:“我也是急了,所以亂喊的!”樑健氣道:“這救命能是亂喊的嗎!”女人說:“對不起,對不起!你還是快走吧!”
樑健原本還爲自己英雄救美而得意,沒想到卻被說成多管閒事,還真應了袁小越的猜測,樑健本能地看向身後的袁小越,袁小越雙手一攤,說:“我早讓你別多管閒事的!你看吧,人家是情侶!”
這時候,男人已經緩過神來,一手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樑健說:“有本事,你自報家門!”樑健說:“我還怕你不成,我叫樑……”便要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他想若是他來報復,照樣把他打得服服帖帖。
話還在嘴邊,就被黑裙女人的雙手捂住了嘴巴,說:“你快走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走,你走,否則我報警了!”男人說:“別讓他走。不許走!你打了人休想一走了之!”樑健朝着男人怒目一視,男人頓時害怕,往後縮了一下,樑健見他這幅嘴臉,很想上去再給他幾拳,卻被袁小越拉住往車子的方向拖去!
樑健朝黑裙女人瞥了一眼,黑裙女人也正在看她,眼中似乎隱含着深深的謝意。樑健心想,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竟然跟這麼一個只會打女人的男人混在一起,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不管如何,剛纔打了人,真要來了警察,還要去派出所理論一番,極爲不便,何況這段時間他又在坐“冷板凳”,如被朱庸良等人知道他又在外面打人鬧事,肯定又會抓住這一機會,把事情搞大。
他也就順從地在袁小越的拉扯下,走向了汽車,上了車。只見那男人和女人,也上了車,車子啓動往山下開去。
坐在車上,袁小越誇獎說:“樑健,你今天真是帥呆了!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啊!”樑健說:“我在大學時,練過幾年拳擊,聊以防身而已。今天這種傢伙,三個也別想近我的身。”
袁小越看着樑健,向他側過身來,想要再次坐到他的大腿上去。樑健說:“幹什麼?”袁小越面帶紅暈地說:“你剛纔不是說,救了人後繼續我們的事嗎?”
樑健看到袁小越一副意欲狂放的樣子,本不想拂她的意,可一想經過了剛纔的打鬥,這個場合肯定是不合適了。樑健說:“你能保證那個傢伙,待會不叫一夥人來這裡?”袁小越一聽覺得還挺有道理,就開動了汽車:“我們換個地方。”
樑健沒想到袁小越對這事這麼執着,又想到自己包裡的信封袋中,並不是五萬塊錢。他就對袁小越說:“我們回酒店!”袁小越說:“幹嘛?難道還去喝酒?”樑健說:“去取錢,你的任務不是那五萬塊嗎?”袁小越說:“你包裡不是有信封袋嗎?”樑健說:“你看看!”
袁小越着急打開了信封袋,裡面竟然是一疊報紙……
樑健從吧檯取回了五萬塊,交給了袁小越,說:“袁小越,我知道你今天所做一切,都是爲了這五萬塊。你拿去吧,我也不折騰你了!”說着,轉身走出了酒店,在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走了。
袁小越拿着五萬塊錢,呆呆地瞧着漸漸走遠的樑健,自言自語道:“我纔不僅僅爲了這五萬塊呢!樑健,我還會找你的,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