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罪惡之淵

?樑健有些不服氣。年輕一直以來是他的資本,最大的資本。因爲年輕,他纔有足夠蓬勃的朝氣去面對這些枯燥的工作;因爲年輕,他纔有足夠的勇氣去迎接這些接踵而至的挑戰,因爲年輕……可此刻他卻告訴他年輕在官場不是件好事。

這些話樑健沒有說出口,可白其安卻看明白了。他說到:“如果你的思想足夠成熟,你今天就不會來找我了。我留郎朋在這裡,未必是件壞事。“

樑健皺了下眉頭,琢磨不透,他這所謂不是件壞事是什麼意思。可還沒等樑健琢磨透,這白其安就下起了逐客令,毫不留情地說道:“該說的也說了,你走吧,趁着小冉還沒回來。你應該明白,作爲一個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跟一個有婦之夫多接觸。何況,你在他心裡,向來是比較高大的,甚至比我這個父親還好。”

白其安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流露出了一絲作爲父親的醋意。樑健忽然覺得他這個人還有些可愛。雖然他很固執,也很驕傲,但他最起碼不假。何況,樑健也理解他,因爲他也是一個女兒的父親。

或許等到他自己的女兒到了這樣的年紀時,他也會這樣擔心。

離開了白其安的家後,時間已經七點多了。樑健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酒店,剛在酒店辦好入住,就收到了胡小英的短信。她問:回去了?

樑健想了想,回:沒有,在月亮酒店。

“哪個房間,我過來找你。“胡小英的這條短信來得很慢。樑健看着這內容時,心底裡浮現出很多的掙扎,他想她在看到他的那條短信時心裡的掙扎應該是一樣的。

她來的時候,他已經窗邊站了好久了。風吹亂了他那已經有些天沒有理過的頭髮,略長的發凌亂在額頭,顯得有些頹廢。

她換了一身衣服,一改以前的職業幹練風格,換了一身休閒裝,顯得青春了不少。一頭秀髮紮了起來,在腦後紮了個馬尾。然後帶了一副大框的眼鏡。樑健開門的時候有一瞬間都沒認出來。

這樣的她,很不一樣。時光像是特別眷顧她,或許是因爲她的努力,她的善良,她的能幹,她的苦難,她的很多很多……快五十的她,依然美麗得就像一個三十左右的青春少婦,身段依然玲瓏有致,皮膚依然緊緻白皙,站在那裡,依然能夠吸引樑健。這種吸引,就像是天註定一般,讓人不可抗拒。

樑健好不容易纔遏制住,想上前擁她入懷的衝動,退回了房,將她迎了進來。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樑健給她倒了水後,爲了避免失控,刻意保持了距離坐在她左邊的沙發上。

她似乎明白他的做法,坐得離他很遠。

可這樣的坐法,很彆扭,彆扭到甚至沒辦法讓樑健正常的去思考和交流。好不容易,準備開口說話,才張開口,胡小英也開了口。兩人愣住,然後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兩人的眼神凝固在一起,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樣也扯不開。樑健知道,這樣是在玩火,可他的理智已經不能再指揮他的身體。

彷彿在他對面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深陷沙漠快要渴死的他忽然看到的那一汪清水。腦海裡,出現了兩個他,一個在吶喊:不可以,吶喊得聲嘶力竭。可另一個,卻在旁邊冷冷瞧着,用極其不屑的聲音嘲諷着那個氣急敗壞的自己:這是本能,你抵抗不了本能。

這一刻,他忘了家尚在懷孕的項瑾,也忘了如今已經會跑的霓裳,他只想埋首在她的懷裡,尋得片刻的寧靜和安全感。

夜彷彿特別寧靜,又特別的嘈雜。他沉浸在那種充滿罪惡感的歡愉之,無法自拔。當筋疲力盡,躺在那裡,看着黑暗那朦朧的天花板上掛着的朦朧的水晶燈,思緒逐漸飄了出去,像是靈魂出竅一般。

她沒有留在這裡,他摸着身側早已冷卻的地方,睜着眼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了永州。家裡項瑾挺着五個半月的肚子,聽說他還沒吃早餐,非親自下廚,給他整了一頓特豐盛的早餐。他在罪惡感,味同爵蠟,卻又只能裝作倖福無比地嚥下。

吃過早飯後,樑健像是逃一樣地離開了家裡。接下去,他好幾天,他都很晚纔回家,他說是忙,其實他知道,更多的原因是逃避。他怕項瑾那種彷彿能看穿心靈的眼神看到他心底的罪惡。

郎朋回來是在五天後。五天後,他回來,整個人瘦了一圈,但眼神特別的清亮。看到樑健後第一句話就是:就算要我坐牢,我也要把那件事查清楚。他們越是不想讓我查,我就越要查。

樑健知道,那些人的卑鄙動作激怒了郎朋。而樑健這邊,他讓紀委書記去查的事情,也終於有了些迴音。

可還沒等樑健爲這等了好多天才終於等來的消息高興一下,永州又出事了,出的還不止一件事,而且還都不是小事。

消息傳來的時候,紀委書記正坐在樑健的辦公室裡,樑健看着面前的那一份件,眉頭皺得很緊,紀委書記坐在對面,神色凝重。

“我認爲,以閆國強當時的身份,是不敢也沒這個能力冒這個險的。”紀委書記沉聲說道。樑健正要說話,電話忽然響了,他接了起來,沈連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梁書記,我聽人說,錢市長派了一個審計團隊進永成鋼業了。”

樑健一愣,這個時候既不是年關,也沒有什麼特殊事情,錢江柳派一個審計團隊進永成鋼業幹什麼?而且,這件事情,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樑健轉頭就問了紀全:“錢江柳派審計隊伍進永成鋼業的事情,你知道嗎?“紀全的反應跟他差不多,有些不解地問樑健:“這個時候,他派人進去幹什麼?”

這也是樑健想不通的地方,樑健又問沈連清:“知不知道他派人進去是做什麼?”

沈連清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也是聽人說的,並不確定,好像是爲了查賬。”

樑健又是一愣,永成鋼業的帳,樑健是比較清楚的,前段時間楊永成過世時,樑健在覈算資產的時候,也查過,但並不是十分仔細。但樑健從主觀意願上,還是相信楊永成的永成鋼業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如今楊永成不在了,永成鋼業的掌門人換成了谷家,莫非這谷家出了什麼問題,引起了錢江柳的注意?但這可能性也不大,谷家與楊家的關係不錯,楊永成生前對谷家也是比較信任的,否則他遺留下的那些股份最終也不會到谷清源手裡。

樑健又問沈連清:“那些人進去多久了?“

“昨天進去的,已經快4個小時了。“沈連清回答。

樑健想了一下,說:“那邊結果一出來,立馬通知我。”現在還摸不清楚錢江柳到底想幹什麼,樑健也只好靜觀其變了。何況,他現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樑健放下電話,稍微理了下思緒,繼續去看那份資料。過了一會後,他擡頭對紀全說:“閆國強背後有人是肯定的,這一點,我們早就有過共識。這個背後之人的身份,我雖然有些猜測,但都沒有真憑實據。今天,從這份資料上看,有兩個人是最可疑的。這兩個人,你重點查一下。”

樑健沒說這兩個人的名字,但紀全像是已經知道一樣,點了點頭。準備走的時候,紀全忽然停下,對樑健說道:“你說,錢江柳突然搞這麼一個突然襲擊,會不會是爲了阿強重工的事情?“

樑健一怔,立馬就想起來,當初楊永成病危然後去世的時候,阿強重工和其他不少企業,都試圖收購永成鋼業,但因爲後來谷清源的上位,讓這些虎視眈眈的目光都悻悻地收了回去。樑健也聽說過,阿強重工似乎並不是十分甘心。錢江柳和阿強重工領導人的關係一直不錯,紀全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樑健沒說什麼,紀全離開後,他想來想去,愈發得覺得紀全說得很可能就是真的。如果真的被紀全猜,那麼錢江柳肯定是有所把握,纔會派審計團隊進去。那麼他的把握來自何處呢?

樑健忽然想起來,谷清源上位後,他曾經和谷清源吃過一次飯。樑健立即給沈連清打了電話,讓沈連清聯繫谷清源,問他是否有空,午一起吃個飯。

時間緊迫,樑健已經等不及晚飯了,那個進了永成鋼業的審計團隊隨時都可能出來。他們一旦出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會帶着錢江柳想要的東西一起出來。

對於樑健的邀請,谷清源答應得很痛快。他也正好有事想問下樑健。對於昨天那個突然闖進他廠裡的那個審計團隊,他也是一頭霧水,同時看着他們好像充滿目的性的樣子,心裡也逐漸沉重起來。如果樑健不找他,他最遲晚上,也會想辦法聯繫樑健。

兩人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後,谷清源開門見山,沈連清剛倒上茶,他一口都沒喝,就直奔了主題。

“梁書記,市裡面派了一個審計團隊進我的企業,這件事您知道吧?”

樑健回答:“我也是爲了這件事找你的。我想問一下,最近你企業裡面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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