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書記我接受您的批評。”蘇靜美平靜地說她的話讓我感到頭暈不可思議。“藍書記歷來很講原則很少跟人打招呼我瞭解這一點。”她說。她的樣子很誠懇。“我知道自己年輕缺乏工作經驗很多事情上處理不好都需要您的指正和教誨。您也清楚對於藍書記我一向是很敬仰的。您的話我從來都很尊重———”
我看着蘇靜美覺得很好玩沒想到她拍起馬p來也一點不含糊說得那麼溫順讓人聽而生憐———小小年紀能到副市長這個位置不簡單哪。只是我又有點心酸因爲她的這個恭謙的樣子不是秋葉不是蘇靜美。難道人在仕途也會跟在遊戲裡一樣什麼本性都迷失了?
劉從軍三個人全盯着蘇靜美他們臉上掛了一絲明顯的陰笑好象在恥笑她的這種明顯的前倨後恭。吳秘書看她的眼神就有點複雜意味深長我不太明白。
蘇靜美還是那樣來回踱着小方步眼神若有所思好象在考慮這電話怎麼講。別說她那馬p可能還真管用因爲電話裡的聲音小多了顯然藍書記很受用這一拍。
只是我不太明白———藍正德是誰啊?就算你拍得他舒服又怎麼樣?他就能放過我?不可能的絕對沒有可能。因爲要放過我幫我作證除非他先認了自己跟林曼琴一案有關係打過招呼———這樣重大的問題幾句馬p就能擺平他就能讓他乖乖聽話?那也太小瞧這位長川第一牛人了。
“對藍書記您是知道的您的話我總是很尊重非常重視您確實很少跟我們打什麼招呼。”蘇靜美對我們瞧着她的各種含義的目光並不理會繼續她的秀。
“所以———”她使用了一個歸納連詞好象從上述馬p中得出了一個什麼結論一樣而且態度自然得體聲音溫柔甜美“對您的指示我會擔心因爲自己理解不夠誤會了您的意思影響對藍書記工作指示的執行———所以我怕弄錯都會記錄下來。這兩年時間您親自打給我的電話不過2o個您的指示我都有記錄準確地說是錄音。”
錄音????????
除了吳秘書面無表情我和劉從軍幾個人面面相覷———她的這句話讓我們全體大吃一驚。
“對的您沒有聽錯。”蘇靜美的聲音依然圓潤悅耳卻不知道藍書記現在的表情如何還會不會依然覺得受用。“包括您對林曼琴這個案子的指示———這些電話都有錄音。”她說。
電話那頭應該是沉默了因爲蘇靜美也沒有立即往下說她的臉上很明顯地帶着嘲諷意味的冷笑。她拿着“藍書記您在嗎?”
藍書記應該在聽。蘇靜美又淡淡地說:“是的就是這樣。我只是希望認真一點把工作努力做細一點。”她說“我的工作習慣就是這樣子我的秘書也知道———您看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處理?您作指示———嗯好的好的藍書記。”
然後她把手機遞給劉從軍“讓你聽電話你要的招呼。”她的笑容很冷。
一分鐘以後我被人從窗戶上取了下來象取下一塊大木頭。吊了十幾個小時我全身都麻了。可我不想讓劉從軍的人扶着腳剛落地我就用力把他們推開然而膝蓋一軟我踉蹌了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前栽也象木頭一樣硬梆梆地僕面直倒下去。
蘇靜美站在我對面一直目不轉睛地看我。她一把扶住了我的身子我倒在她的懷裡。她凝視着我的臉無限憐惜大眼睛裡波光盪漾好象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淚來。我一急———現在可不是表演真情秀的時候就想掙脫開來。
蘇靜美沒有放開手她抱着我側臉看着劉從軍說“我們保留追究你們的權力。劉從軍你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
劉從軍也沒看我們神情很漠然。他的臉上血跡未乾看起來猙獰可怖就象一個魔鬼樣子和邊上的吳秘書有得一比。
想到吳秘書我下意識地瞟了他一眼心一下子就抽緊了。他在盯着我和蘇靜美眼神中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他的臉上沆窪不平兩腮的肌肉很誇張地隆起又象是在咬牙切齒。我感到吳秘書有種不加掩飾的仇恨感似乎想衝上前來咬上我一口我打了個寒噤。
“就這樣吧。”劉從軍很輕鬆地聳了聳肩膀“要告要投訴我等着。蘇市長你帶他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親熱別在這裡卿卿我我的了大家都不方便。”他眼睛一直盯着吳秘書把話說得很露骨。
蘇靜美不理他了也不再多說什麼攙扶着我就往門外走。她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不願在這個地方再多停留一分鐘。
其實我傷得應該也不算太重就是鼻青臉腫嘴巴粗還有吊了這麼久手麻腳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我靠着蘇靜美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自然一點流暢一點不想讓她以爲我的傷情有多慘。
這個紀檢委的定點賓館實在太破連個電梯都不裝樓梯間還沒燈黑乎乎地。我在下樓梯的時候不知道腳下拌到個什麼差點沒一頭栽下去還好給蘇靜美手快抱住了。我下意識地朝她那邊轉臉感到嘴上一痛我哎喲了一聲。因爲我的兩條火腿腸不小心碰在她的臉上跟針扎似的。
“不行不行對不起啊。”我抽着涼氣說“這張嘴算是報廢了***都不聽使喚了會自己幹壞事了。”
蘇靜美笑出了聲來“我怎麼覺得你沒啥事啊?說話還挺溜———”
“嘴是光拿來說話的嗎?我還得指着靠它吃個飯打個kIss什麼的還不知道功能在不在還能不能管用。”我一步一步挨着下樓梯右手搭在蘇靜美的肩上左手———提着褲子。
真他媽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