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區,穿過一個開滿蓮花的水塘,是一座仿漢白玉的小橋。(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他們放慢了腳步,沿着那條清幽的小路緩緩地向前走去。遠遠望去,湖面上浮現一座座白色小樓,猶如一艘艘豪華的遊艇。湖邊花木扶疏,處處瀰漫着花香,花香混和着夜間潮溼的空氣,沁人心脾。
近幾年來,臨江市的城區在瘋狂地往外擴張,房地產開發商們運用各種手段拿到政府的規劃和批文,開始大肆破壞城市郊區原來的自然風光、田園風貌,然後用鋼筋水泥堆砌起一座座高樓大廈。
在賺取了不計其數的金錢之後,這些有錢人又開始規劃出所謂上流社會自己的地盤,用人民幣構建出自然景觀和鄉村風光生活。他們就是這樣折騰着、張揚着,極盡所能地炫耀着他們的財富,滿足着他們無休無止的虛榮。
“荷塘月色”就是他們奢華的傑作。
穿過一條幽長而靜寂的林陰路,溫純看見前方開闊處波光粼粼,那是月光下的大片水面。
沒有月色,卻能感覺到荷葉在風中搖擺。
看不見荷花,卻能捕捉到荷花釋放出來的清香。
聽着蛙鳴,能感受得到它們在荷花叢中的激盪。
哦,真實一個迷人的夜晚。
“荷塘月色”因此而得名。
別墅羣將荷花湖分割出一塊來,在小區裡形成了一個湖中湖,將天然景觀強行劃入了富人獨享的勢力範圍。
這得燒多少錢?!
據說當年“荷塘月色”開盤的時候,每棟別墅的價格都是1000 萬起價,臨江市一般的富人都敢想不敢買,這裡的業主,絕大部分都是近10 年通過房價一路飆升而暴發的房地產開發商和金融區裡的銀行家們。(.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因爲房子作爲剛性需求的必需品,所以這些房地產開發商們就像巨大的、穿着鋼筋鐵甲的嗜血蚊子,死死地盯在人身上,打不死,拍不暈,趕不走,貪婪地吸光了人的血,然後躲到這些極盡奢侈的陰暗角落裡憩息。
當他們揮霍掉所有的血液之後,他們又從陰暗的角落裡飛出來,圈走另一塊地,再開發下一個樓盤,繼續他們的嗜血之旅。
在西方國家,排名前10 位的富豪大部分是製造業企業,只有一個房地產商,而在中國,這個數字正好相反。
看着這一種奢華,溫純思緒萬千,咬牙切齒,暗暗罵了句奶奶個熊。
這些房奴們拱手奉獻出來的血汗錢,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他們糟蹋了。不用白不用啊,要潛就潛吧,只要能把投資拉到望城縣去,老子甘於付出!
正胡思亂想,突然聽徐玉兒說:“到了。”
一不留神,溫純腳底一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溫純齜牙咧嘴站起來,發現身上髒了一大塊。
徐玉兒早有防備,看着他狼狽的樣子,站在那掩着嘴咯咯地笑。 Wшw• ttκΛ n• ¢ ○
“慢點啊你,沒事兒吧?”她邊笑邊問道。
“噢,沒事兒,沒事兒……”溫純拍拍身上。
溫純剛纔罵孃的時候分了神,沒注意腳下,一腳踩在了一塊長滿青苔的圓石上。奶奶個熊,把衣服搞髒了,真晦氣。
上臺階進門的時候,溫純特別注意了腳下,再不能出這種洋相了,他發現門口有一道淺淺的水渠,橫跨整個門口臺階,從臺階一側緩緩地流向另一側。
徐玉兒停住了,爲難地望着溫純。
溫純正納悶,這又要搞什麼鳥花樣?
“徐總,怎麼啦?”
“我,有點害怕……跟你一樣摔了。”
溫純稍稍猶豫了一下,把她攔腰一抱,輕輕一跳邁了過去,徐玉兒的雙手也摟住了溫純的腰,等下地後,眼波流轉地看着溫純。
溫純視而不見,要繼續往前走,被徐玉兒拉了回來。
回過頭來,只見徐玉兒的鞋子踏入水渠,在磨砂石製成的渠底上輕輕一蹭,鞋底的泥土和灰塵都溶入了水中,並被流水帶走了。
“這麼多的講究?真是有錢燒的,你們就不能拿出點錢來,燒到望城縣去啊?!”溫純站在水渠中,邊蹭鞋底邊憤憤地想着,更加堅定了他要把投資拉回去的決心。
徐玉兒用遙控鑰匙開了門,對溫純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純猶豫了一下,還是踏進了這富麗堂皇的別墅。
徐玉兒看溫純一身污穢的狼狽樣子,便笑着進了衣帽間,拿過來一套寬大的睡衣。
“洗洗吧,換身衣服。”她微笑着對溫純說。
溫純泡在浴缸裡,仰着頭,迎着淋浴噴頭衝下來的水,一邊感受着溫暖的水流, 一邊打量着這一套自己從未見過的超級奢侈衛浴。
寬敞的象牙白色的浴缸,對面掛着一臺全高清電視,在左手與牆連接處,還有一個水晶鑲邊的洗浴用品臺座。
側面的馬桶造型圓潤精巧,在柔和的燈光下,幻化出五彩的光芒,簡直就是一個工藝品,溫純暗暗搖頭,心想,坐在這個純潔昂貴的馬桶上面,會不會心疼得直要便秘。
從浴缸裡出來,在碩大的立鏡面前,溫純欣賞着自己的身體。
由於從小就在青蓮寺裡跟着圓通大師練武,溫純的身體素質非常的棒,加上在大學裡又樂於參加各種體育活動,體格雖不能與健美運動員相提並論,但胸肌高高隆起,臀部的線條充滿力感,那種純天然的健壯其實更有男子漢的魅力。
溫純正獨自陶醉着,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一條縫,徐玉兒伸進手來,遞給溫純一條大浴巾。
溫純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而徐玉兒目光閃爍,有點迷離,分明她看見了的溫純。
溫純下意識地背過身,伸出手去接過浴巾。
她也尷尬地趕緊關上了門。
溫純一邊擦拭着身上的水,一邊胡亂想着。
今晚就要開始靠自己的身體賺前程了麼?
擦乾身子,溫純裹着睡衣走到客廳裡,客廳裡已經擺好水果,沏好了茶。
方向東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徐玉兒的身影。
溫純側耳聽了一下,卻聽見了樓上的衛生間裡有水響,估計徐玉兒在洗澡,而且還沒有關上衛生間的門。
直覺告訴溫純,越是這樣有品味的女人,越悶騷、越寂寞、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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