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只要自以爲能夠得寸進尺,就一定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很容易得意忘形。(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所以,崔元堂有恃無恐地給大家鼓氣:“上訪怕什麼,我們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省政府再管不了,我們就去京城。大家別擔心損失,每人每天補助二百元,吃喝我包了,不錯吧,這都快趕得上公費旅遊了。”
跟着他一起來的經營戶大多是好吃懶做還愛貪小便宜的主兒,聽了崔元堂的胡吹,都眉開眼笑,反正還有老婆守在福慶街做生意,也沒什麼大損失,還能白吃白喝,這種好事哪找去?
馬秀娥也是頭一次出遠門,看崔元堂說話這麼有底氣,興奮得兩個腮幫子都在舞蹈了。
就在崔元堂他們眉飛色舞邊玩撲克牌邊高談闊論時,溫純和席菲菲推門進來了。
屋子裡烏煙瘴氣,菸草味和着女人的香水味還有男人的腳汗味一股腦襲來。
席菲菲拿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溫純則衝着煙霧騰騰臭氣熏天的屋子裡問:“哪位是崔元堂?”
崔元堂當然認得溫純,望城縣的電視臺播放新聞,採訪溫純的鏡頭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再就是在王寶良的店鋪裡見過一次。
溫純也認得崔元堂,趙子銘指給他看過,只是爲了滅一滅他的囂張氣焰,故意裝不認識。
崔元堂看了一眼溫純,慢悠悠地起身,也裝着不認識:“你找我,你哪位啊?”
溫純忍住心中的不快:“我是指揮部常務副指揮長溫純,你就是崔元堂?”
崔玉堂手裡舉着撲克牌在扇呼,懶洋洋地說:“是啊,我就是崔元堂。(!贏話費)請問,一大清早的,大指揮長找我什麼事啊?”
崔元堂油腔滑調的樣子激怒了溫純,他往前跨了一步:“席書記專程來請你回去,怎麼樣,崔元堂,你在這兒住得很逍遙是不?”
一看溫純動了氣,崔元堂有點怯。
他剛想說什麼,身旁的馬秀娥搶先一步站了起來:“怎麼說話啊你,我們被政府逼得要討飯了,你還幸災樂禍看我們笑話?”
崔元堂知道溫純的厲害,暗暗捏了馬秀娥一把,示意她別亂來。
馬秀娥纔不管呢,她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做夢都想露回大臉,給福慶街上的經營戶們看看,我馬秀娥就是女版的王寶良。過去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這大好機會白送給她,她豈能放過?
“你是誰?”溫純被這個妖冶的女人怔住了,大約他這一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女人的挑釁。
馬秀娥還以爲她已經家喻戶曉了呢,聽溫純很不屑地問她是誰,心裡越發動氣,她蠻橫地說:“我是誰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倒是要問問,我們維護我們的合法權益有什麼錯?上訪又犯了什麼法?”
溫純被這個女人的無知和無禮弄笑了,他冷笑一聲道:“我找崔元堂說話,你搶着說什麼話呀,你是他什麼人啊?”
有幾個經營戶就咧着嘴笑了。
突然被溫純這麼一問,加上又有幾個人鬨笑,馬秀娥臉上更加掛不住了,她訕訕地說:“好,我不跟你這個臭男人說,我找女領導說。”她嘴上這麼說着,人往前走了幾步,目光在溫純臉上掃了一下,轉而盯到席菲菲臉上。
這女人也真夠膽大,明知道眼前就是望城縣委書記,她倒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是席書記吧,呵呵,我叫馬秀娥,小商品市場的經營戶。”
席菲菲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上訪的人當中這唯一的女人就是馬秀娥,但是,昨晚上馬秀娥和崔元堂滾在了一起,所以,席菲菲只和其他的幾個經營戶有過交流,還沒有跟崔元堂和馬秀娥正面接觸。
席菲菲非常厭惡這種盛氣凌人的女人,她冷着臉沒搭理她。
馬秀娥見狀,越發有了勇氣:“席書記,你說說,憑什麼要把我們趕出福慶街?”
“這問題回去再說。”
“不,就在這兒說,說不清楚,我們不回去,長住這兒了。”
“對,說不清楚,我們就住這兒了。”其他幾個經營戶以爲席菲菲怯了陣,把手裡的牌摔在桌子上,開始跟着起鬨。
席菲菲定了定神,黑下臉道:“你們想怎麼說清楚?”
“不是我們想說清楚,是你們應該先把問題說清楚。”馬秀娥得寸進尺,似乎她覺得,跟席菲菲過招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謂要說清楚的問題,當然是一千萬元集資款的事。
席菲菲不緊不慢地說:“我這次來請大家回去,就是想請大家把問題的來龍去脈幫着我們一起搞清楚,大家拿出證據來,是政府欠大家的,政府一定要還。希望大家從長遠利益考慮,理解和支持政府的工作。”
席菲菲這話說得有理有節,馬秀娥胡攪蠻纏行,擺事實講道理不行,崔元堂在邊上發急,但又不好阻止馬秀娥。
男人一旦跟女人有了那種關係,就處處顯得被動。
昨晚上躺牀上崔元堂還跟馬秀娥說:“都說新來的書記是個大美人,我以爲是她底下那幫人瞎奉承呢,細一看,果真長得不簡單。女人長得漂亮我能理解,長得漂亮還有權,還能當書記,我就不理解了。”說着,他在馬秀娥鼓起的上捏了一把。
馬秀娥打開他的手,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人家是縣委書記,你少貧嘴。”
崔元堂不服氣道:“縣委書記怎麼了,在我眼裡,她還是女人。”
“別想入非非啊,你以爲你是誰,她的腦子你也敢動?”
“不敢。”崔元堂說着,一把摟過馬秀娥,就勢就往牀上壓。
馬秀娥先是“不要啊,你壞!”地拒絕着,後來,後來崔元堂的手強行伸進她的衣服,將她豐滿的捏在了手裡。
馬秀娥動彈不得了,又堅持着哼了幾聲,然後,然後就像母虎撲食般,猛一用力,將崔元堂紮紮實實撲到了懷裡。
馬秀娥這女人,外表看起來小巧玲瓏,怪可人的,一旦那股火燒起來,比男人還兇猛。
對了,她喜歡用男人的方式折磨男人,也就是說,在牀上,她不願意做女人。
崔元堂對馬秀娥其他的表現都很合胃口,唯獨對這一點很不滿意,所以,才時刻惦記着要出來打打野雞,找找男上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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