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孔老闆這種暗示,劉阿福勁頭馬上就十足了,他上前就要推趙鐵柱和曾國強。
“慢着,”明月這會兒不得不發話了:“孔老闆,我們接到舉報,‘書香門第’有不法經營行爲,接警後立即就過來了,有警必出,這是我們的職責,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是嗎?”孔老闆陰笑着緊盯着明月,表情很有些盛氣凌人。“嘿嘿,‘書香門第’自開業以來,一直守法經營,警方多次突擊檢查,我們也從無劣跡。不知這位小姐這麼說,有何憑據啊?”
明月反問道:“孔老闆,既然‘書香門第’從無劣跡,那爲什麼又要阻攔我們檢查呢?未必是做賊心虛?”
“哈哈,好!”孔老闆看已經拖延了快有十分鐘,估計裡面早就清理乾淨了,他坦然一笑,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小姐,請吧!”
明月邁步就要往裡面走。
孔老闆身後的保安隊長魏鳴國卻伸手把明月攔住了,陰陽怪氣地說:“小姐,對不起,‘書香門第’的洗浴中心暫時只爲男人提供各種服務,恕不接待女客人,小姐,請你留步!”
魏鳴國這個保安隊長真不是白當的,他這一開口就顯得比粗俗的劉阿福高了不止一兩個檔次。
特種兵出身的魏鳴國,早年因爲女朋友在下班路上被孟亮的手下調戲了幾句,一怒之下,失手重傷了對方,當時被李逸飛打得大敗的孟亮在道上聲名掃地,就打算置魏鳴國於死地以重振聲威,是孔令虎花重金出面調停,化解了魏鳴國的危機。出手傷人的事也大事化小,只輕判了一年,又是孔令虎調動了多方關係,魏鳴國只蹲了大半年的監獄就提前獲釋了。
出來之後,魏鳴國死心塌地地跟定了孔令虎,先是給他當私人保鏢,後來又網羅了一批在獄中認識的猛人,搖身一變成了“書香門第”的保安隊,魏鳴國經過特種訓練,接受能力超強,在孔令虎身邊滾了多年,耳濡目染也學精明瞭不少,已經成了孔令虎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他照樣是要攔住明月,用的卻不是銅頭鐵臂的蠻力,而是伶牙俐齒的巧勁。洗浴中心裡面盡是脫得赤條條的大男人,就算你是女警察,進去也不方便吧?
“哈哈……”
“嘿嘿……”
圍着看熱鬧的保安隊員們發出了各種聲音的怪笑。
孔令虎冷眼旁觀,和魏鳴國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但是,明月並沒有打算止住了腳步。她本來就不是真來查處非法經營的,她也想到了這會兒不雅的痕跡肯定早收拾乾淨了,她只想進去把溫純揪出來而已。
看魏鳴國在老闆和衆保安面前搶了彩頭,劉阿福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擠到明月的前面,臭嘴吐出了狗牙:“嘿嘿,小姐,你要想進去也可以,你可以來‘書香門第’應聘做服務小姐。”
明月眼一瞪,臉上掛滿了憤怒的霜。
自以爲得意的劉阿福哈哈大笑起來。
“放你孃的狗屁。”曾國強站在一旁,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劉阿福狗仗人勢氣焰囂張,衝過來罵道:“你們‘書香門第’的人都瞎了狗眼啊,這是市局刑偵大隊的明大隊長。”
曾國強這一罵,不僅罵了出言不遜的劉阿福,也捎帶着把所有書香門第的人罵了。
孔老闆的臉上笑容消失了。
敢情有着彌陀佛般笑容的人,一旦不笑了,反而特別的難看。
孔老闆平素習慣於面帶笑容,這臉色一陰沉下來其實就是一個翻臉的暗示。
這一點,保安隊的正副隊長都心知肚明。
“你算什麼鳥東西,在我們老闆面前,有你放屁的份兒嗎?”劉阿福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對警察動粗,但他還是不把曾國強放在眼裡。
他一見孔老闆的臉陰沉下來,知道狗仗人勢的機會來了,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曾國強的衣領,吼叫着:“給我們老闆道歉,不道歉老子一把弄死你!”邊說手上邊使勁兒,手已經頂在了曾國強的下巴上。
曾國強猝不及防,力氣又沒有劉阿福的大,突然被抓住了,一下沒掙脫開,衣領被劉阿福提得很緊,頓時臉憋得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放開!”趙鐵柱厲聲喝道。
一旁的孔老闆只冷笑,卻不做聲。
他闖蕩江湖很多年,各種大場面見識得多,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也非常豐富,雖然他不希望手底下的人招惹警方,但是,他看出來明月和趙鐵柱此次前來並不是執行公務,便有意縱容劉阿福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他想要的就是這個氣勢:連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都不敢把我孔令虎怎麼樣,以後看誰還敢無緣無故來“書香門第”撒野。
孔老闆不發話,劉阿福是不會鬆手的。
曾國強冷不防掰住劉阿福的手,腳稍稍起跳,藉着身體的力量順勢往下一壓,劉阿福的右手吃不住這麼大的勁,立即便鬆開了曾國強的衣領,左手握拳掄起來就往曾國強的腦袋上砸。
曾國強兩隻手全在劉阿福的右手上,再要躲閃就來不及了。
趙鐵柱怕曾國強吃虧,上前雙手抓住了劉阿福的左手。
曾國強借着巧勁兒雙手一用力,劉阿福右手食指嘎嘣一聲就斷了。
趙鐵柱冷笑一聲,鬆開了劉阿福的左手。
劉阿福抱着手,跳着腳嗷嗷直叫。
“真是豈有此理。”說話間,魏鳴國一個野馬分鬃式,雙拳各自搗向曾國強的後背和趙鐵柱的胸口。
劉阿福見魏鳴國出了手,也顧不得手指的疼痛,他一招撩陰腿又衝着曾國強的襠部而來,曾國強知道劉阿福不會罷休,早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卻忽視了近在咫尺的魏鳴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明月在邊上看魏鳴國出手的架勢,便知道他不是等閒之輩,雙拳帶風,勢大力沉,曾國強和趙鐵柱都騰不出手來招架,如果被魏鳴國的拳頭擊中,非受重傷不可。
但是,她想要出手相救也無濟於事,因爲在她與魏鳴國之間,還隔着曾國強、趙鐵柱和劉阿福三個人。
“壞了!”明月暗叫一聲,就準備掏佩槍了。這種情形,明月掏槍也只能起到震懾魏鳴國的作用,先不說不能隨便開槍,就是開槍也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溫純正好衝進了吧檯大廳,一看到這個危急的場面,毫不遲疑就出雙手切向魏鳴國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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