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純終於決定對“書香門第”採取強制突襲措施,趙鐵柱早就等着要出一口惡氣呢,他根本沒拿正眼看孔令虎,而是指揮第二小組的刑警和于飛帶來的人,讓他們將蹲在地上的賭客一個個往警車上押送。
“趙警官,前幾次你搞得轟轟烈烈,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何苦呢?”孔令虎緊盯着趙鐵柱,話說的不軟不硬,表情卻是盛氣凌人。“真要是驚動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我怕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啊!”
“面子?”趙鐵柱輕蔑地哼了一聲,他瞪着孔令虎,厲聲說:“你看看你乾的這些不要臉的勾當,還要什麼面子?”
“我靠!”孔令虎臉色鐵青,在臨江還沒有被人當衆劈頭蓋臉地罵過這麼難聽的話,他氣急敗壞地威脅說:“姓趙的,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皮了。”
面對孔令虎的囂張,于飛終於忍不住了,他把手一揮,轉身對身後的刑警們說:“帶走!”
“放肆!在臨江我看誰敢抓我!”孔令虎瞪着于飛,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人大代表的證件遞到于飛的面前,說:“睜大眼睛給老子看好了,人大代表你們也敢抓,沒有王法了!”
趙鐵柱悄悄拉了拉于飛的衣袖。
于飛沒有看孔令虎手裡的人大代表證,他逼視着孔令虎,用冷峻的眼神壓制着對手的傲慢。
兩個人足足對視了幾十秒,直到孔令虎感到壓力,主動移開了目光。
“哼,哼,看你們誰敢對人大代表動手。”孔令虎把人大代表證裝了起來,一副傲慢的樣子。
“人大代表?就你那個球樣能代表誰?”于飛不屑地說:“你以爲你混了個人大代表就沒人敢抓你啦?”
“姓於的,你新來乍到不知道厲害,你動一動老子試試?”孔令虎見於飛一直在說話,並沒有動手的架勢,他以爲人大代表證起了作用,更是得意勁兒十足,他知道,如果真要動手,旁邊的十幾個保安不會袖手旁觀的。
明知道是刑警在採取行動,還敢跟着孔令虎一起來,這十幾個保安確實是孔令虎的心腹,其中就有孔令虎的親舅子孟慶樑,也是個心狠手辣不要命的傢伙。
于飛徹底被激怒了,他罵道,“孔令虎,你在‘書香門第’幹了多少違法的事,你心裡應該有數,既然你要跟老子叫板,老子今天動定你了。”
于飛一揮手,兩個刑警上來要給孔令虎戴手銬。
孟慶樑見警方真的要抓孔令虎,衝上來就擋在了孔令虎的前面,其他十幾個保安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我看你們誰敢動!”孟慶樑叫囂着,“誰敢動我虎哥,老子跟他拼了!”
“你拼,你拿什麼跟老子拼?!”于飛掏出手槍,直接把頂在孟慶樑的腦門上,回頭對身後的刑警大聲喊道:“誰敢暴力拒捕,立即當場擊斃!”
“是!”刑警們早看不下去了,聽於飛下來命令,都將槍舉了起來,喝道:“全部雙手抱頭蹲下!”
“蹲下!”刑警們持槍逼近孟慶樑和孔令虎。
于飛見孟慶樑還是不動,就用槍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喝道:“蹲下!”
孟慶樑等衆保安雖然還是不服氣,但也只得鼓着眼睛,慢慢地蹲了下去。
這會兒,喬萬鵬也順着秘密通道走了出來。
孔令虎像見了救星一般,分開人羣走了出來,伸手拉住了喬萬鵬的手,笑道:“喬局,你可算是來了。”
喬萬鵬甩開孔令虎的手,假裝沒看見他一般,大聲問道:“於支隊,誰在妨礙執行公務?”
于飛和趙鐵柱都盯着孔令虎。
“喬局,當了副局長了,好威風啊,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孔令虎碰了一鼻子灰,酸溜溜地說。
“誰是你的老朋友?請你和你的手下配合我們的工作。”喬萬鵬板着臉說。
孔令虎見喬萬鵬不吃自己這一套,忙軟了口氣,說:“喬局,是不是誤會了?有事好商量,別讓弟兄們舞刀動槍的。”
“誰妨礙公務,一律帶走。”喬萬鵬根本沒理會孔令虎。
見喬萬鵬不給面子,孔令虎也來氣,他把手伸到喬萬鵬的眼皮底下,大聲說:“來呀,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老子就不姓孔。”
“帶走!”喬萬鵬毫不客氣地說。
喬萬鵬的果決讓孔令虎大吃一驚。
兩個刑警“咔嚓”給孔令虎帶上了手銬。
孟慶樑還想站起來,被于飛一槍托又砸了下去。
趙鐵柱將孔令虎推向警車。
路過於飛的身邊,孔令虎惡狠狠地說:“姓於的,你等着,小心老子扒了你身上這張皮!”
于飛故意看着孔令虎手上的手銬,冷笑道:“姓孔的,你還想扒我的皮?都戴上這玩意兒了,還敢吹牛。你就老老實實在裡面給老子呆着吧。”說着,于飛狠狠地推了孔令虎一把,把他推了個趔趄。
孔令虎站穩身子,扭過頭來叫囂道:“哼,沒有證據,早晚老子還得出來。姓於的,你就給老子等着!”
聽孔令虎說到證據,于飛腦子了“嗡”地一響,他再也顧不得和孔令虎鬥嘴,轉身就往秘密通道里跑。
趙鐵柱在身後喊道:“於支隊,幹什麼去?”
“我進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于飛頭也沒回,從秘密通道衝了進去,等他來到中央監控室的時候,裡面用於存儲數據的大容量存貯器早已不翼而飛了。
于飛狠狠地捶了一下腦袋,氣惱地罵道:“跟他媽姓孔的廢什麼話呀,把正事都給耽誤了。”
等魏鳴國從“清遠名勝”趕回到“書香門第”,地下賭場、洗浴中心和院子裡一片狼藉,服務員和漏網的小姐都跑光了,不少的保安也溜走了,只剩下“黑虎”、孟慶樑一個站着,一個蹲着,在院子裡氣鼓鼓地罵娘。
魏鳴國首先去了中央監控室,沒見到存儲數據的存貯器,心裡一下子也涼了半截。
這時,範華軍從掩護門地鑽了出來。
魏鳴國大喜,忙問道:“存貯器是不是你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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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華軍搖頭,魏鳴國像被針紮了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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