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臨江的早晨,燦爛的陽光無法驅散城市中籠罩的陰霾。
溫純和于飛,明月來到了警官學院設在西郊的綜合訓練場。
自擔任公安局長以來,每個週末只要有空,溫純就會約明月和于飛來到這個訓練場,在他們的指導下,接受體能、射擊、搏擊等基本素質訓練,也邀請警官學院的專家教授補一補政法理論和刑偵技能等方面的課程。
今天按照預定計劃,準備進行實彈射擊訓練。
溫純選配了一把老式的54式手槍。
作爲公安局局長,他本可以選配精巧的77式手槍,但他看中了54式手槍的威力大,十米開外能擊穿轎車外殼,而且手感比64式手槍和77式手槍更好。
明月說,新研發的92式手槍威力可以替代54式手槍,目前主要在部隊服役,據說要不過多久,就能配備給公安系統的警察使用了。
看着于飛前後忙碌地準備實彈射擊的槍支,溫純笑道:“于飛,戲演得不錯啊。下次有機會見到康壯蘇,可以推薦你去他的警匪片裡擔綱男一號。”
于飛正在檢查其他的槍支,整理彈匣,也開玩笑道:“哈哈,純哥,你要是改行去當導演,我看康壯蘇也該失業了。”
兩個人同時笑出了聲來。
明月在一旁擺弄一支05式微衝,聽溫純和于飛有說有笑的,便問:“哎,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說什麼呢?”
溫純“啪”地來了一個立正:“報告領導,我們在演一出引蛇出洞的驚險大戲。”
“你少來啊!”明月“撲哧”笑出聲來了,而後又板着臉說:“于飛,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純向于飛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多說。
于飛心領神會,他沒有理會明月的問話,抱起一把88式狙擊步槍,端着向靶位瞄了瞄,對溫純說:“還是這傢伙來得過癮,我還是習慣玩狙擊步槍,54式手槍手槍掖在懷裡,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只適合給女警們防身。”
“你……敢藐視我?說不說,不說我給你一梭子。”明月假裝生氣,端起微衝對準了于飛。
溫純一擡手,“啪”地將明月手裡的微衝槍口打向了一邊,大聲說:“小心點,別走了火。”
明月真生氣了,她氣沖沖地把微衝舉到了溫純的鼻子底下:“你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大象啊,你看看,這能走得了火嗎?”
溫純一看,原來保險還沒打開呢。
溫純被明月呲了一句,並沒有感到尷尬,而是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地逗道:“領導,你看看,我這插大蔥了嗎?”
“你,你就是一個豬腦子。”明月沒好氣地數落道:“你個小純子,纔跟着本公主學了幾天的射擊啊,就想冒充內行。哼,德行吧。”
于飛看着他們兩個鬥嘴,笑得是前仰後合,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們……你們一個公主,一個小純子,笑死我了。”
明月擡起微衝,在於飛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說:“哼,你就知道看笑話,等黃二丫生了孩子,天天讓你洗尿片,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于飛一偏腦袋,不屑地說:“外行了吧?現在誰還洗尿片啊,孩子一生下來就用尿不溼,懂不?”
這回輪到明月鬧了個大紅臉。
溫純連忙解圍,說:“明師傅,明師傅,你過來一下,看看我這瞄準的姿勢有沒有問題啊?”
明月把微衝一扔,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氣呼呼地說:“你愛對不對的,本公主沒心情和你們磨牙。”
看明月真生氣了,溫純和于飛都把槍放下了,走到了明月的身邊。
溫純還討好般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明月的面前。
明月毫不客氣,劈手多了過去,猛灌了幾口,說:“問你們話呢,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溫純還裝糊塗,說:“問什麼呢?我剛纔注意力都在槍上,沒聽見你問什麼。”
明月擡手用礦泉水瓶子敲了溫純的手臂一下,說:“你自己說的呀,什麼演戲啊,什麼引蛇出洞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純摸摸胳膊,笑嘻嘻地說:“你看,于飛還看着呢,你能不能不搞行刑逼供啊?”
明月斜了偷笑的于飛一眼,說:“你笑什麼笑?你要是不老實,連你一塊兒收拾。”
于飛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作隨時抱頭鼠竄狀。
“哎,簡直要氣死我了。”明月看來硬的不行,祭出了女孩子特有的招數,她滿懷委屈地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聯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羞不羞啊?”
這話一說出來,于飛立即投降了:“明月,看你說哪去了,我說,我說。”
溫純暗地裡踢了于飛一腳,明月大叫起來:“小純子,你滾一邊去。你不滾,我滾了啊?”
“哈哈……”三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笑完了,明月認真地說:“溫純,于飛,我知道你們是怕我擔心,但是,我也當過市局的刑偵支隊長,把你們的想法跟我說說,或許我還能幫你們完善一些細節,你們爲什麼非要瞞着我不可呢?”
于飛和溫純對視了一眼,得到了溫純的同意之後,他從專項行動中未能拿到中央監控室的錄像資料存儲器,到審訊時孔令虎裝死狗的強硬態度,再到溫純接到市委決定讓孔令虎取保候審後,佈置他故意折磨並激怒孔令虎,一直說到自己已經被局黨委停職反省,還賭氣把佩槍也交出去了。
于飛說話的時候,溫純很熟練的將54式手槍拆成了一個個的部件。
明月聽完,問道:“溫純,于飛,你們的計劃就是想逼孔令虎狗急跳牆來對付于飛,然後好趁勢將他和他的團伙一網打盡,對嗎?”
溫純說:“不僅如此,我一直懷疑白小姐裸死和孔令虎有關聯,或許我們還能順藤摸瓜,查出宋飛龍和嶽子衡自殺案的線索。”
“小純子,你好狠的心啊。”沒想到明月漲紅着臉,指着溫純罵道:“你心裡光想着案子,線索,你替于飛想過沒有,萬一于飛有個什麼閃失,你怎麼向二丫肚子裡的孩子交代?”
是啊!于飛是快要當父親的人了,讓他去冒這麼大的風險,確實考慮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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