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以來,溫純連着燒了幾把火,總算有了收穫,儘管他知道,前面的路依然充滿了艱辛,但是它堅信,只要堅持不懈地追查下去,所有的荊棘都會被拔掉。
溫純充滿信心地說:“是的,我們非常清楚,光打擊一個‘書香門第’團伙遠不是目的,必須將躲在幕後的黑惡勢力挖出來,並堅決予以剷除,才能爲臨江營造一個和諧穩定的發展環境,爲臨江百姓撐起一片祥和安定的天空。”
“對,溫純,坐下來慢慢談,說說你們下一步的打算。”席菲菲的心情很好,她親自給溫純倒了杯茶。
溫純毫不隱瞞,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打算先從宋飛龍和嶽子衡自殺案中尋找突破口,這兩人的死有很多疑點,如果能追查出兇手,其幕後指使者將暴露無遺。”
席菲菲點頭說:“的確如此,但是,幕後指使者非常的狡猾,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撓和干擾你們繼續追查下去?”
溫純說:“我們就是要迫使他們坐不住,主動跳出來,只要他們害怕了,我們就有機會揭開他們的本來面目。”
席菲菲鼓勵說:“說說看,具體怎麼做?”
溫純說:“這個還得請席書記幫個忙,讓宣傳部門集中報道一下公安部門剷除孔令虎團伙取得的重大進展,提振廣大市民與黑惡勢力作鬥爭的信心和勇氣,鼓勵他們爲我們破案提供線索。把人民羣衆發動起來,既可以尋找宋飛龍、嶽子衡自殺案的疑點,也便於查找張紫怡和孔令虎的藏身之處。如果能把張紫怡或者孔令虎抓住,那就更有價值了,他們比魏鳴國知道的東西要多得多。”
“沒問題,宣傳部門一定會爲打黑除惡鼓與呼。”席菲菲哦了一聲,又問:“如果暫時抓不到張紫怡和孔令虎,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個我們也考慮過了,準備在魏鳴國身上做點文章,製造一個他在不斷交代的假象,我想,會有人害怕他與警方合作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再想辦法逼迫魏鳴國真正開口。”
席菲菲鼓勵說:“好,繼續說下去!”
溫純反而說得有些無奈:“但是,這傢伙態度強硬得很,沒有掌握住他重大違法罪行,我們一時還真拿他沒辦法。”
“啊?”席菲菲也感到驚愕。“溫純,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嘿嘿。魏鳴國這傢伙確實不好對付。”溫純轉着手裡的茶杯,笑而不語了。
席菲菲微笑着瞪了溫純一眼,說:“好啊,你敢在我面前賣關子,溫純,你一定是有了想法,不肯告訴我,對吧?”
溫純尷尬地笑笑,說:“席書記,我是怕沒有把握,說了也是白說。”
正說着,溫純的手機響了。
站起來一接電話,溫純臉上就有了喜色:“于飛,你說什麼,有嶽子衡被害目擊證人的線索。……好,我馬上趕回去。”
“是不是有了新的線索?”席菲菲也站了起來。
“是的,于飛通過排查,找到了嶽子衡被害的目擊證人。”溫純興奮地說。
“是什麼人?”席菲菲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于飛說,是當晚值班的保安。”溫純高興地說。
溫純立即趕回了公安局,副局長喬萬鵬已經把于飛和趙鐵柱召集到了小會議室,正在綜合分析最近幾天來的摸排情況。
于飛說:“今天我按照溫局長的指示,去南郊湖畔別墅羣走訪,得知嶽子衡自殺的那天早上,和司機一起報案還有一位別墅羣的保安,我把他找到來一問,才知道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值夜班一位保安不辭而別了。”
喬萬鵬看了趙鐵柱一眼,問道:“當時你們怎麼把這個情況疏忽了呢?”
趙鐵柱看了看溫純,才說:“由於當時已經定性爲自殺,我們就沒有繼續排查。”
當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還是明月。
喬萬鵬不滿地搖了搖頭,又問:“于飛,照這麼說,兇手會不會和這個不辭而別的保安串通好了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于飛說:“至少他了解一些兇手的情況,所以他才躲回了老家。”
趙鐵柱坐不住了,他拍了一下巴掌,起身就往外走。
“鐵柱,幹什麼去?”于飛喊住他,問。
趙鐵柱說:“找那個保安去,他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
溫純跟于飛相視一笑。
于飛衝趙鐵柱說:“鐵柱,你坐下,他要是在的話,我早把他帶回來了。告訴你吧,那個保安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畏罪潛逃了?”趙鐵柱失聲叫道。
于飛微笑着沒有說話。
原來溫純早就懷疑當晚南郊湖畔別墅值班的門衛和保安,暗中派于飛去摸排調查過幾次,今天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一位名叫阿寶的保安當天早上突然不辭而別,返回了老家。
南郊湖畔別墅羣共有三個門,靠近湖邊的東大門晚上很少有車輛出入,當晚值夜班的就是阿寶。
于飛已經查明,阿寶來自陝西商洛山區,回家後至今未歸,而且,手機也關機了。
“那他一定是知情人!”趙鐵柱道。
“放心,我們已通過陝西警方,正在協查阿寶,估計這兩天就會有消息。”溫純說。
這些佈置和安排,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趙鐵柱納悶地想了一會兒,忽然盯住了溫純。
“溫局,我有意見。”趙鐵柱悶聲悶氣地說。
溫純笑了笑,說:“鐵柱,你有什麼意見?”
趙鐵柱停頓了一下,下了決心說:“你們是不是不信任我?”
“鐵柱,你看你想哪裡去了?你和于飛只不過是各有分工,這跟信任和不信任沒關係。你不是和喬局長一起在查孔令虎的下落嗎?”溫純解釋道。
“鐵柱,你不要有想法,現在形勢很複雜,溫局有他自己的考慮,這很正常。例如,派胡文麗去‘書香門第’臥底,我和苗局都不知道,但最後還是泄密了,這說明慎重是非常有必要的。”喬萬鵬不等趙鐵柱說話,先站起來面色嚴峻地替溫純解釋。
溫純向喬萬鵬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又說:“這也是形勢所迫,嶽子衡、宋飛龍的‘自殺’案和‘書香門第’團伙案,合併在一起偵查並不是完全不可以,但目前的情況下不允許,只能兵分幾路,各個突破了。”
溫純和喬萬鵬的話雖沒有明說,但都有一個共同的意思,那就是公安系統內部有人有問題,而趙鐵柱目前的嫌疑比較大。
趙鐵柱心裡不服,卻又無法解釋,只好閉上了嘴巴,他暗暗地下定決心,只有儘快查清孔令虎和張紫怡的下落,早日將他們捉拿歸案,用實際行動來替自己洗刷冤屈了。
喬萬鵬好像看穿了趙鐵柱的心思似地,他笑着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說:“鐵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該忙我們的去了。”
趙鐵柱悶着頭,跟着喬萬鵬走出了會議室。
看着趙鐵柱和喬萬鵬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溫純說:“于飛,你立即前往陝西找到阿寶,動作一定要迅速,而且要絕對保密。”
于飛鄭重地點頭,同時他提出一個要求,對趙鐵柱採取措施:“如果不控制好內部的人,偵查工作很難開展,包括阿寶失蹤在內,很多的問題都出在他身上。”
溫純悄聲問:“于飛,你真的懷疑是趙鐵柱出賣了胡文麗嗎?”
于飛說:“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溫純心事重重地搖搖頭,說:“從目前的一些情況來看,趙鐵柱確實值得懷疑,但是,你再仔細想想,趙鐵柱有機會拿到中央監控室的錄像資料而不被人發現嗎?”
于飛不說話了。
溫純沉吟一會兒,說:“不管我們內部走漏消息的人到底是誰,現在都還不是控制他的時候,我們需要提高警惕,但不一定非要控制他的活動,他活動得越多,對我們破案就越有好處。我們眼下的人力和精力都相對不足,還是都集中用在辦案上爲好。”
“明白了,我立即趕往機場。”于飛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之後,溫純接受了臨江衛視羅雯婷和臨江晚報吳莎莎的專訪。
擊斃了孟慶樑、抓捕了魏鳴國,範華軍和黑虎也已經死於非命,宣傳部門以公安部門摧毀“書香門第”的事實展開了強大的宣傳攻勢,在廣大市民當中起到了振奮信心的作用,舉報各種違法犯罪活動的信息雪片般飛到了公安局,刑偵支隊也通過這些線索,破獲了不少起積壓多年的案件。
溫純公佈了魏鳴國交代他在“書香門第”所犯下的那些罪行,敦促孔令虎儘早投案自首,認罪伏法,爭取寬大處理。同時,再次面向廣大市民懸賞徵集有關孔令虎、張紫怡等人藏匿的線索。
于飛很快從陝西回來了,他在陝西警方的協助下,找到了阿寶。
阿寶一看就是那種膽小怕事的老實人,他剛聽說臨江警方找過來了,嚇得兩腿發抖,語無倫次,經過當地警方用本地話和他交流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向于飛說起了突然不辭而別返回老家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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