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早餐,溫純正在嚮明月講述昨晚上偷襲軍火庫的經過,說到舞女們倍受蹂躪的慘狀,明月也是義憤填膺,連連說:“這幫禽獸,該殺!”
這時,關成虎急急忙忙推開門,說老大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讓溫純和明月一起過去。
一見面,on1y you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連連讚揚溫純在近幾次的行動表現突出,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好手。
溫純客氣了幾句,便直截了當地說:“老大,按照約定,我幫你搞到了軍火,你該履行諾言,送我們出去了。”
on1y you示意溫純坐下,笑眯眯地說:“呵呵,我讓老關找你來,就是要跟你商量這個事呢。”
溫純心裡暗暗奇怪,on1y you這條老狐狸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大方了?
明月面露喜色,卻沒有說話。
“不過呢,”on1y you收起了笑容,作爲難狀。“我們抓了阮文雄的二當家,又炸燬了他的軍火庫,這傢伙氣急敗壞,正叫囂着要報仇雪恨呢。別說是你,我都想從他的地盤上撤走呢。可是……他的快艇把附近的海面封鎖得太嚴了。”
明月忍不住着急地說:“海上走不出去,你可以派直升機送我們呀。”
on1y you陰陽怪氣地問道:“嘿嘿,明小姐,瓜子島你想不想去?”
明月一口拒絕了:“不去,誰要去那種鬼地方?”
“是啊,是啊,”on1y you頻頻點頭,頗有同感地說:“唉,島上的傢伙們要知道你們是我送過去的,恐怕不會放過你們啊。”
明月說:“我們要去歐美國家,離這裡越遠越好。”
“明小姐,你跟帕克開過直升機,你想想,要飛那麼遠,中途上哪加油去呢?”
on1y you這一問,把明月給問住了。
溫純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知道,on1y you的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on1y you攤開手,一副非常同情的模樣,嘴裡還在連連嘆息:“哎呀,飛又飛不遠,船又出不去,這可不是難辦了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溫純順水推舟地問道:“老大,那你看怎麼辦纔好呢?”
on1y you偷眼看看明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要不,委屈二位在這裡多呆幾天,等風聲過去了,再從長計議,如何?”
“不!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了。”明月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一個勁兒地埋怨溫純:“就怪你,我說好了我們直接出國的,你非要聽那個姓史的,跑到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來,不被人家打死,也要被憋悶死了。”
on1y you又開始唉聲嘆氣:“唉,溫先生,你看,這如何是好呢?”
溫純也只能委屈地看着明月,作一籌莫展狀。
on1y you暗暗碰了一下關成虎。
關成虎心領神會,咳嗽一聲,吞吞吐吐地說:“我想,那個,嗯,要不……”
on1y you不耐煩地訓斥道:“老關,你乾脆一點好不好?溫先生對你有救命之恩,有什麼話還犯的着掖着藏着嗎?”
明月的目光裡是期待,溫純的目光裡是鼓勵。
關成虎咬咬牙,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阮文雄也給做了!”說完,手狠狠地往下一劈,彷彿阮文雄就在他的身前一樣。
溫純看了看明月,無可奈何地說:“看來,要想盡快離開這裡,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on1y you假惺惺地連連擺手。
明月眼前一亮,但馬上又黯淡了下來。
溫純看着明月痛苦的表情,還是下了決心:“如果有好機會,老關說的這辦法,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on1y you摸着下巴,沉吟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睛卻時不時在往溫純和明月的身上瞟。
不用說,on1y you還是想把賭注押在溫純的身上。
都不肯說話,on1y you最後還得自己開口:“機會嘛,倒是有,只是……看值不值得冒這個險了。”
“老大,你說。”明月比溫純還急,以顯示她在船上實在是呆膩歪了。
“是這樣的,”on1y you認爲姿態已經擺足了,說起話來便不再矜持。“據馬迪爾交代,阮文雄每週四下午五點半左右都要去種植鴉片的莊園裡視察,晚上七點會在莊園的餐廳裡吃晚飯,由於鴉片莊園離椰風山莊不遠,防備比較鬆懈,這是個下手的機會。”
關成虎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日期,說:“週四?那就是明天晚上了。”
“行,我幫你再幹最後一票。”溫純狠狠心,答應了。“老大,那還是老套路,請紫怡小姐跟我走一趟。”
on1y you苦笑着說:“嘿嘿,溫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啦。我家紫怡昨晚上把從浴缸裡出來的時候,一下沒注意把腳扭了,看來這件事只有你和明小姐兩個親自出馬了。”
嗯?這麼巧,張紫怡受傷了?
溫純心裡一驚,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用頗爲爲難的眼神看着明月。
明月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幹!搏一把也總比坐以待斃強。”
on1y you馬上拍起了巴掌:“溫先生,明小姐,這讓我說什麼好呢?爲了我們這一幫子人,竟然要讓你們冒這麼大的風險,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
明月冷着臉說:“我們不是爲你,是爲我們自己。”
“也對,也對。”on1y you看上去表情有點尷尬,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是他與阮文雄達成的一個交易,也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圈套。
直接把溫純和張紫怡交給阮文雄去處置,從內心來講,on1y you並不是不情願,爲了自保,他什麼都幹得出來。但是,他覺得就這麼輕巧地把他們交出去,一來在關成虎等弟兄們面前不好看,二來他還想利用這個機會賭一把。
於是,他先是想起來一個用明月換張紫怡的鬼主意,後又與阮文雄商量,設下了一個讓溫純和明月自投羅網的圈套。
這麼一來,反正你阮文雄要的人我給送上門去了,抓不抓得住,那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on1y you還存有一個僥倖:萬一溫純和明月真能找個機會把阮文雄幹掉,豈不是意外的收穫。
他當然知道,阮文雄早有防備,溫純和明月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是,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on1y you狡猾和詭計多端由此可見一斑!
阮文雄與on1y you約定,把溫純和張紫怡幹掉之後,就派人來接馬迪爾和軍火。
on1y you提出的附加條件是,接人接貨的時候,給“櫻桃”號送一批食物和淡水。
既然談攏了,阮文雄也不在乎這些小的得失,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這兩個黑幫頭子看似把這個圈套設計得很巧妙,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因素,那就是在烏合鎮上,還有一個協助溫純完成任務的團隊。
從on1y you的辦公室裡出來,明月堅持要去豪華套房看望一下受傷的張紫怡。
張紫怡的左腳打上了夾板坐在了牀頭。
如此看來,on1y you似乎並沒有說假話。
從豪華套房裡出來的時候,張紫怡作勢要起身送一送溫純和明月。
明月當然要勸阻。
趁on1y you與溫純並肩走出房間的間隙,張紫怡故意裝着一不小心,用打着夾板的左腳踮了一下地,還用力地捏了一把明月的胳膊。
明月的心思是多麼縝密和細緻,眼光又是多麼的犀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張紫怡是在向自己暗示,她左腳上的傷是假的!
中午過後,關成虎親自駕駛小艇將溫純和明月送上了岸。
上岸之前,關成虎緊緊地握着溫純的手,遲疑了好半天才說:“兄弟,保重啊!要是實在沒機會就不要勉強了。”
溫純笑了笑,說:“老關,謝謝你的好意,可是,完不成任務,我們還回得去嗎?”
關成虎無語。
溫純和明月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關成虎突然說:“兄弟,我還欠你一條命。這輩子,老關我都記着。”
溫純揚揚手,算是與關成虎告別。
岸邊停放着一輛破舊的灰色敞篷汽車,這是關成虎提前爲溫純他們準備的。
上岸之後,溫純與明月略微改變了一下型,戴上了墨鏡,鑽進了車裡。
踩動油門,灰色敞篷車顛簸着拐上了防浪堤,隨後拐入了光禿禿的海岸坡道上。
不一會兒,汽車大模大樣地駛進了烏合鎮,在進入鬧市區之前,溫純把敞篷車扔在了路邊,帶着明月七拐八拐就轉到了“川府”酒樓。
很快就與于飛和馬晶晶碰面了,他們只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多說話。
溫純和明月遠遠地跟在於飛和馬晶晶的身後,穿過幾條偏僻的林蔭道,再次來到了接應人員所在的小洋樓前。
早有人替他們拉開了鐵門,是趙鐵柱。
“終於又見到你們了。”趙鐵柱笑着迎上溫純和明月。“進來吧,大家好想念你們啊。”
這種感覺是共通的。
出境執行這項特殊的任務其實只有十來天的時間,但是,大家感覺彷彿過了大半年。
于飛領着溫純和明月上了二樓,李建軍和菲利普等人都在。
簡單的寒暄都省略了,大家直接進入會客室。
溫純迫不及待地把on1y you派他們兩個來執行暗殺阮文雄的計劃告訴了大家。
“很顯然,這是一個陰謀!”溫純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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