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江白帆和白如玉夫婦請黑鐵膽一家在長城飯店吃飯。
黑鐵膽說,白帆啊,不必了,你們都忙得很。
江白帆呵呵一笑說,鐵膽啊,再忙我和如玉總得請你吃頓飯,兩家人坐在一起好好拉拉話。再說,我們家白黔葉和你們家的小山和小菲還沒有見過面呢。咱們是同學加戰友,也得讓孩子們多接觸。
黑鐵膽笑笑說,這個理由可以。
在長城飯店,黑鐵膽和江白帆喝白酒,韓冰和白如玉喝紅酒,三個孩子喝酸奶。
黑鐵膽見江白帆和白如玉兩個人感情很好,心裡也很高興。一直以來,在他的心中,總覺得對不住白如玉。
是啊,如果當年不是韓冰突然殺到他黑鐵膽的身邊,那他黑鐵膽的夫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白如玉。
兩家人聚在一起,邊吃邊喝,邊喝邊聊,氣氛相當熱烈。
三個孩子很快就成了好朋友,興高采烈地在議論着北京的這次奧運會。
席間,黑鐵膽說,白帆啊,你現在是中組部地方幹部局的局長,位高權得啊!
江白帆說,我們這些人是浮在上面的,遠沒有你這個縣委書記舒心。你是地方大員,一縣之主,你完全可以把你自己的理想在西山的大地上變爲現實。我們就不行了,很多事情都講程序和慣例,自己的很多想法根本無法去實現。所以啊,我現在是很羨慕你這個縣委書記。
韓冰說,他就是一個七品芝麻官,有什麼可說的。
江白帆說,七品芝麻官那可是一個地方上真正的父母官,了不得呢。
黑鐵膽端起酒杯說,不談這些了,來,咱們喝酒。
江白帆說,你可是從白沙集團出來的,喝酒,我哪裡是你的對手。
黑鐵膽看了看白如玉說,如玉也是從白沙集團出來的,我記得,她的酒量似乎還在我之上。你不行,可以讓如玉替。
江白帆搖了搖頭說,如玉現在基本上已經不喝白酒了。
白如玉連忙解釋說,我在《光明日報》總編室工作,常加夜班,不能喝酒了,怕誤事。
韓冰說,就是,還是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拼酒吧,我和如玉喝點紅酒就行。
韓冰見白如玉說話不多,但細心的韓冰卻發現,白如玉看黑鐵膽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也不知是聽誰說過,在她韓冰認識黑鐵膽之前,白如玉差不多就是黑鐵膽的女
朋友。
還有更讓韓冰疑慮的,就是她發現白如玉的孩子白黔葉似乎在眉眼之間有些黑鐵膽的影子。還有,這個白黔葉的名字也比較特別,因爲黔就是黑的意思。莫非,這個白黔葉還真的與黑鐵膽有關係。
想到這裡,韓冰的心裡猛地一揪。
也許這只是韓冰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但她覺得黑鐵膽與白如玉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個小女孩子很可能就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韓冰慢慢地喝下一口紅酒,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因爲正聊的高興,黑鐵膽並沒有留意到韓冰那落寞的神情。
黑鐵膽說,白帆啊,十月一日,咱們的西山縣衙要正式對外開放了,希望你和如玉能帶着黔葉到西山一趟。
聽說要去西山,白黔葉高興地說,是去西山嗎?太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的姥姥了。
白黔葉比小山和小菲他們倆大一歲,也很調皮。
白如玉說,好,十一放假的時候,咱們一起去看你的姥姥。
因爲心情不好,接下來,韓冰的話就少多了。
因爲黑鐵膽與韓冰戀愛時,倆人都是成年人,韓冰也知道黑鐵膽當時是有幾個紅顏知己的。比如白如玉、杜天紅與花莎莎等人。她可以接受黑鐵膽有婚前的性行爲,但她無法接受黑鐵膽真的在外面還有孩子。
這時,白如玉說道,黔葉啊,給你黑叔叔敬杯酒,他當年可是醉八仙中的酒王哩。
白黔葉果然就給黑鐵膽端了一杯酒說,叔叔,請喝酒!
白如玉也想讓黑鐵膽好好地端詳一下白黔葉,看他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但黑鐵膽根本就沒有往好方面去想,他笑呵呵地說,好,好,黔葉這酒叔叔我得喝。
韓冰又擡眼看了看江白帆,見他對黑鐵膽與白黔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眼神。韓冰就想,這個江白帆大概也是個粗心人,他還沒有察覺出什麼端倪。
其實,這個白黔葉不是江白帆的孩子,江白帆是心知肚明的。因爲白如玉當年嫁給他的時候,已經是身懷六甲了。
不過,白如玉這個他夢寐以求的女人能嫁給他,他就謝天謝地了。因此,他就把白黔葉看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百般呵護。
至於這個白黔葉是不是黑鐵膽的親生孩子,江白帆根本就不願去想。
是啊,反正白黔葉是就他江白帆的孩子,考究那麼多不是自尋煩惱嗎
?
聽說黑鐵膽與韓冰來到了北京,李秋水也特意請他們到茶樓裡喝茶。
李秋水現在是白沙集團的副總裁兼華北戰區的營銷總指揮,想當初,黑鐵膽與韓冰旅行結婚的時候,李秋水就曾在北京設宴款待過他們。那一次,李秋水還送給了韓冰一件價值不菲的賀禮。
這一次相聚,讓黑鐵膽意外的是,那個當年曾陪伴李秋水的任我行,對,就是那位自稱是中央某道長妻弟的人仍然到場與黑鐵膽他們喝茶聊天。
黑鐵膽想,看來這個任我行與李秋水早就以情人或夫妻自居了。不過,兩個人的年齡相差有20來歲,黑鐵膽與韓冰也不好去問二者的真正關係。
在茶樓,李秋水高興地對韓冰說,嫂子,時間過得真快,孩子都這麼大了。
韓冰說,是啊,這對雙胞胎都四歲了。
李秋水說,太好了,嫂子,你們就在北京多停幾天,我帶着孩子們好好轉轉。
小山說,就是,多玩幾天,北京太漂亮了。
小菲說,你就知道玩,不上學了?!
小山不服氣地說,你想回你回,我是不想走。
聽着兩個孩子的對話,大家都笑了。
任我行說,好,就多待幾天,北京的“天上人間”不錯,我帶你們去玩玩。
黑鐵膽說,這個地方我也聽說過,豪華得驚人。
任我行說,在北京這地方,不上檔次可不行,不上檔次,你就是再便宜,去的人也不多。
黑鐵膽說,任主任,秋水,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明天就必須回去了。這不,火車票已經買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哩。
任我行說,坐火車太累,幹嘛不坐飛機?
韓冰說,是動車,速度很快的,不受罪。
李秋水說,動車不錯。
聽說明天就要回去了,小山就撅起了紅嘟嘟的小嘴。
這天下午,黑鐵膽又特意帶上韓冰和兩個孩子去見了王大森的老孃。
老太太的頭髮已經全白了,也根本想不起黑鐵膽是誰了。
黑鐵膽與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就放下禮物告辭了。
在回去的路上,黑鐵膽暗想,大森啊,我會努力的,你送我的火眼功、讀心術和謀勢學,我決不會讓它們荒廢。我一定要幹出個樣子,對待起你王大森,也對待起我自己。更主要的是要對待起西山的父老鄉親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