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妮接過他的名片看着說:“哦,技術科,軟件工程師,鈕星星。”然後擡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名片。”說着就轉身往教室裡走去。
鈕星星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愣地那裡不動了。她不理我?完了。看來,我們沒緣。可他還是不死心地衝着她美麗的背影說:“那能問你,要個手機號碼嗎?”
呂小妮這才停步,回頭將夢一樣的目光掃過來說:“行。以後,有電腦方面的問題,可以向你請教。你記一下吧。”說着,她把手機號碼報給了他。
鈕星星拿到呂小妮的手機號碼,激動得一夜沒睡好。但他沒有立刻約她見面,而是先給她發短信培養感覺。你來我往地發了一個多星期,他覺得呂小妮沒有搭訕那天冷傲了,再約她見面。
見面那天,鈕星星被呂小妮夢一樣的目光盯得差點要撲上去抱她。可是他最後還是剋制住了,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第二次約會時,他才小心翼翼地抓了她的手。呂小妮沒有甩他,而是讓他愛不釋手地撫摸着。
這樣,他的膽子才大起來,輕微的恐美症也不治而愈。第三次約會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吃完飯,逛了一會街要分別時,他不顧一切地在路邊抱住了她。呂上妮不僅沒有掙脫他,還轉到旁邊一顆大樹背後,背靠樹杆,與他熱烈擁抱,長時間接吻。
跟呂小妮第一次接吻,比跟湯麗琴第一次接吻還要激動美妙。呂小妮的個子幾乎跟他差不多高,但身體卻凹凸有致,魅力無窮。他摟着她纖細的腰,她高聳的胸脯就頂在他的胸脯上,象彈簧一樣彈動。她的身上還有一股麝香一樣的味道,聞着,能讓人着迷,沉醉。他瘋狂地吻着她,激動得身體亂顫……初吻關一過,他們就經常擁抱接吻了。吻到第六次的時候,他們才上了牀。
他沒想到呂小妮這麼漂亮,竟然還是雛兒,這讓他驚喜不已,也更加愛她了。所以他們第一次嘿咻,質量相當高。他激動地衝破她的雛兒膜後,就一發不可收,一連來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興奮。
都說嘿咻時的興奮度,與對方的漂亮度有關。女人越漂亮,男人就越興奮,荷爾蒙也就越多。同樣,男人越英俊,女人也越亢奮,分泌物也越多。這真的一點也不假。他每次與呂小妮嘿咻,都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比與湯麗琴嘿咻時多得多。所以,他還這麼年輕,如此健壯,就開始注意滋補養精了。
作了幾次愛以後,他才把他們的關係向同事公開。所有的同事都稱讚他們是天生的一對,都支持他們戀愛結婚,就校友朱昌盛持反對意見。他的理論就是:家有嬌妻,就等於是埋着一顆定時炸彈。可是他不相信,不久還將呂小妮會寫些小詩的事告訴了朱昌盛。
朱昌盛一聽,來了興致,讓他拿一首給他看看。那天晚上,他把呂小妮帶到朱昌盛家裡。朱昌盛見呂小妮出現在門口,愣愣地打量了她好一會,纔回過神來。他有些激動地把他們讓進屋子,讓妻子張醫生又是泡茶,又是拿水果。然後纔看呂小妮的詩。他一看就叫好,馬上說要把她推薦給嚴總,爭取把她調到總部來。
這是鈕星星求之不得的事,也是他把呂小妮的詩拿給他看的原因。他太愛呂小妮了,所以有點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離集團總部三十多公里外的培訓學校裡。他非常感激這個校友,就不斷地給他送禮,請他喝酒,求他幫忙。
朱昌盛也講情義,一個多月後,就通過總裁嚴旭升的關係,把呂小妮借用到他的辦公室,後來正式調過來,當了一名令集團上下都稱豔不已的美女秘書。
鈕星星覺得能追到這樣一個才貌出衆的美女秘書,真的太幸福了,就迫切地,甚至是有些不安地要跟她結婚。只怕晚了,她又被哪一個更好的男人搶了去。譬如,今年剛招進來的一個博士生,三個研究生,都比他優秀,起碼學歷比他高。
大學裡,他本來也有考研的打算,可是碰到湯麗琴以後,就只想着與她接吻和上牀的事,將考研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爸爸媽媽看到呂小妮以後,也喜歡得不得了,連忙給他們在市裡買了一套房子,然後搞裝修,買傢俱,還給兒媳婦送了六萬元的聘禮。而這邊呂小妮的媽媽見了鈕星星,更是對這個女婿和他的家庭滿意得嘴都合不攏。
她本想讓大女兒嫁給一個當官的人家,這樣,她也好沾些官福。可女兒選擇了一個有錢的人家,她也就覺得不錯。現在有了錢,什麼樣的事辦不成啊?所以她馬上同意了女兒的婚事。雖然女兒還只有二十五歲,卻也到了國家規定的結婚年齡。
結婚那天,鈕星星挽着嬌妻的玉臂,在本市那個最大的飯店裡走來走去,真的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喜宴過後,他們就出去蜜月旅行。在那些著名的旅遊勝地,他與嬌妻白天手拉着手遊覽景點,觀賞大自然的優美風光;晚上則在賓館裡顛鸞倒鳳,享受着夫妻間的美妙和幸福。
蜜月旅遊十天,他花了兩萬多元錢。旅行回來後,他們天天同進同出,恩愛無比,讓人豔羨不已。儘管他家有嬌妻,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卻還是天天陽光燦爛,夜夜樓着嬌妻安睡。一天隔一天買好菜招待嬌妻,也給自己補充營養,盡情地享受着夫妻歡愛的和諧生活。
可他哪裡想到,前天那個突然而至的神秘電話,卻把他美好的心情和安寧的家庭一下子都攪亂了。怎麼不是呢?幾天前,他的心情還是那樣平靜和甜蜜,驕傲和幸福,這會兒卻心緒煩亂地坐在出租車裡,要去偵探嬌妻的行蹤。他心裡既難過,又緊張,不知又會有什麼樣的意外在前面等着他!
出租車終於開上了天鵝賓館大門前的平臺。他付了車錢鑽出來,不聲不響地走進旋轉門。這次,他不象不次那樣心虛地埋着頭往裡走,而是氣宇軒昂地向總檯走去:“請問,興隆集團有個合作研討會,是不是在這裡開?”
總檯一個服務小姐回答:“是的,他們總共包了二十多個房間,還有一個大會議室。”鈕星星追問:“那他們用餐在哪裡?”
服務小姐說:“在三樓的小餐廳。”
“謝謝。”鈕星星瀟灑地一甩頭髮,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可他心裡還是有些矛盾。到底要不要上去?要是小妮真的在這裡用餐,或者碰到朱昌盛,還有別的同事,你這個說法,能瞞過他們嗎?他想好了隨機應變的一套說法,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他把家裡的鑰匙藏在後邊的褲子袋裡,準備到了這裡,不管碰到誰,都說鑰匙忘在了辦公室裡,問呂小妮來拿鑰匙的。
這個說法還是能取信於人的。他這樣安慰着自己,才鼓起勇氣走進電梯。從三層電梯裡出來,整個樓面很靜,也很大,佈局象迷宮一樣曲裡拐彎。左邊那個大餐廳裡,稀稀拉拉地坐了幾桌子人。
他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就轉身走開,沿着中間那條鋪有紅地毯的過道往西走去。拐過一個彎,穿過一道門,他就在牆上看到一個指示小餐廳的箭頭。
小餐廳就在前面。他忽然緊張起來。小妮真的在這裡吃飯?他好怕真的看到小妮,更怕看不到她。他也怕碰到朱昌盛和其它同事。要是他神色慌張,就要被他們看出不正常。
還是給小妮打個電話吧,問一問她在不在這裡。在的話,就不要到門口去看了。他真想馬上轉身退回去,腳卻不聽他的使喚,一直往前挪着步。
既然來了,就去看一看吧。他說服自己朝前面那扇柚木雙合門走去。那裡肯定就是小餐廳。他幾步就走到了柚木門前,連忙象賊似地閃到一旁。他偷偷往門縫裡看去,看見了辦公室的林主任。
沒錯,就是這裡。裡面飄出一股濃郁的酒香菜味,還有翁翁的說話聲。大家都吃得很文雅,說話也文明。他轉着角度看着裡面,卻只看到五六個興隆集團領導的身影,沒有看到小妮和朱昌盛。他既不敢推門,又不甘心馬上走開,在門前猶豫着。
他實在憋不住,就壯起膽子,將門稍微推開一點。他剛把頭伸進去,就被坐在裡面往外望着的朱昌盛看到了。朱昌盛馬上走出來,神色不太自然地問:“鈕星星,你怎麼來了?”
鈕星星有些尷尬地說:“我,家裡的鑰匙忘在辦公室裡,來問呂小妮拿一下。”
朱昌盛懷疑地地看了一眼,帶着不相信的口氣說:“哦,你忘了拿鑰匙?不會吧?”說完,有些不安地往門裡望了一眼,縮回頭說:“我剛纔還看到她的,怎麼不在裡面呢?”
鈕星星嚇了一跳,臉色黑下來:“什麼?她不在這裡?”
“不是,她剛纔還在的。”朱昌盛的臉色很不自然,又象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往裡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地沉吟着說,“那個,他們,怎麼也不在啊?”
“他們?”鈕星星大驚失色,“你說誰,也不在?”
朱昌盛一愣,趕緊說:“沒有,不是。哎呀,你給她打個電話嘛,看她在哪個房間?怎麼還不下來吃飯?”
鈕星星這才掏出手機,抖着手撥打小妮的電話。可是通了,卻一直沒人接。奇怪,她怎麼不接我電話?她在幹什麼?
正在他生氣時,手機響了。是小妮的回撥號碼。他接聽,小妮說:“鈕星星,你剛纔打我手機?什麼事啊?我在衛生間裡。”
鈕星星“哦哦”地聽完她的解釋,纔有些惱火地說:“我就在天鵝賓館小餐廳的門外。”小妮說:“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鈕星星說:“我把家裡的鑰匙忘在辦公室裡了,來問你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