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打過我的主意,但我沒有理睬他,真的。有次,在外面招待完客人回來,他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說起了色話,還伸手來拍我的大腿。我知道他這只是酒後的亂性罷了,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還斥責了他。”
“是嗎?這個人怎麼會這樣?”陳智深也有些生氣地說,“他真的太好色了,是個色膽包天的無恥之徒,所以我才搞他的。現在,不知道他那個東西,不好意思,我是說,他的那個功能,也就是性功能恢復了沒有?”
朱玉娟紅着臉說:“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嗎?他到公司裡,都是說被打傷內臟才住院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陳智深說:“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上次的襲擊,是否達到了目的。”
朱玉娟回想着說:“反正,我從來沒有聽到這方面的情況。但從表面上看,他好像比以前規矩了一些。進進出出,不象以前那樣,帶着一個小美女,太張揚了。”
陳智深笑着說:“難道我們的襲擊,取到了效果?”
朱玉娟也笑了:“但願如此吧。這個人,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他了。以前,他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公司裡的員工都在背後議論他,他還以爲我們不知道呢。表面上,他一直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背後監視着,然後悄悄地傳開來。以前,公司裡有兩個外地的美女,他輕易得手後,給了她們一些錢,就先後把她們打發掉了。後來,他又發現了劉曉芬,林曉紅,之前,好像還有一個姓牛的女孩,但我們都沒有見過她,只有聽說而已。他就想盡辦法誘惑和逼迫她們。據辦公室的樊主任說,林曉紅比劉曉芬好,她一直警惕着他,躲避着他,甚至抗拒着他。倒是表面上比較文靜安分的劉曉芬主動貼他,後來成了他的暗中情人。但嚴旭升的真正心思在林曉紅身上,因爲林曉紅比劉曉芬還要漂亮迷人。”
陳智深屏住呼吸,心裡緊張起來。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櫻紅的嘴巴,只怕漏掉一個字。
“據說,嚴旭升的老婆來公司追查過那個姓牛的女孩,原來蒙麗公司的老總,法人,創始人,難道嚴與她是情人關係?誰也搞清。反正,他們鬧得很兇,但不知後來怎麼就沒有了聲音,也不知嚴旭升是怎麼擺平這件事的。”
陳智深的心一陣亂跳:“你是說,那個姓牛的女孩,成了嚴旭升的暗中情人?”
朱玉娟驚心動魄地說:“那是肯定的,但他把她安排在下面哪個分公司裡,我們誰也不知道。嚴旭升本事真大,搞得神不知,鬼不覺,連他老婆都查不到。但花心的嚴旭升看中林曉紅後,也是突然把她調到辦公室,然後千方百計地誘惑她。過了一些時間,劉曉芬被嚴旭升調到外地一個超市負責配貨去了。我們就知道,他要開始對林曉紅下手了。否則,他是不會把劉曉芬支開的。唉,我真搞不懂,他有了姓牛的情人,又有了劉曉芬,怎麼還要搞林曉紅?他哪裡來的這個精力?體力也吃不消啊。”
說到這裡,朱玉娟似乎買起了關子,也象有意試探他似地,停了下來,只顧垂目吃菜,不說下去了。這可急壞了陳智深,他最想知道的,就是牛小蒙的情況。他好希望她繼續說下去,哪怕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也好。
可是等了一二分鐘,朱玉娟還是不說下去,他就憋不住問:“那你知道,那個姓牛的女孩,現在還在蒙麗嗎?”
他以爲她是不知道這個情況的,就不想說出來。誰知朱玉娟撩開好看的雙眼皮,曖昧地盯着他問:“噯,你給我說句實話,你跟牛小蒙到底有沒有關係?”
陳智深心裡格登一沉,連忙否認說:“沒有啊,我連認識都不認識她,跟她有什麼關係?”
朱玉娟笑了:“不對吧?那我怎麼聽說,你和她有曖昧關係。”
陳智深心裡大驚,不得不承認說:“啊?這個情況,是誰告訴你的?”
朱玉娟說:“你看看,你還是把我當外人,不給我說實話。你逃走後,有關你的傳聞很多,這就是其中的一條。我也不知道這是誰說出來的,反正他們都這樣議論,卻誰也沒有見過那個神秘的美女,公司的創始人。陳智深,你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智深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牛小蒙在這裡當總經理的時候,我應聘到她手下打工,覺得她人很好。真的,她開明,善良,親切,對員工很客氣,根本不象嚴旭升這樣傲慢。後來,她突然把我回掉了,估計是嚴旭升叫他回掉我的。嚴旭升來坐正後,她就突然失蹤了,不知道爲什麼?手機打不通,她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也打聽不到。說實話,我是對她有好感,但我們沒有發生過什麼。”
他還不想把鈕星星交給他的反腐任務告訴她,就說:“巧得很,那天正好在路上碰到嚴旭升,他出於多種目的,居然邀請我到蒙麗來上班。這樣,我纔到了經營部。沒想到,林曉紅相中了我。於是,我們就在暗中合作,做了後來你也知道的一些事情。”
“我的天,這真是一個故事啊。”朱玉娟聽得忘記了吃飯,“你的女人緣也太好了吧?這麼多美女都看上了你,我相信,牛小蒙也是一個大美女,連嚴旭升也看中她,那肯定是一個絕色美女。噯,那你跟林曉紅到底有沒有那種關係?”
“沒有,真的沒有。”陳智深矢口否認,“我跟她一樣,也是一個打工仔,她怎麼能跟我有那種關係呢?我們只是事業上的合作伙伴。她爲什麼找我呢?因爲她也恨嚴旭升,想搞他,要找個合夥人。不知怎麼的?她就相中了我。”他知道不否認,朱玉娟就會更加吃醋。
朱玉娟卻有些不相信地觀察着他:“可我發覺,林曉紅對你是有那種意思的。那天在會場上,她看你的目光,絕對是有情人的目光。而且,有段時間,她一直在過道里走來走去,在關注你。”
“那是她在觀察我,是不是可以合作做那種事。”陳智深一個勁地否認,然後引開話題說,“你感覺出來沒有,陸敏倒是對我有點那個意思。可我心裡已經有了林曉紅,那時我說在老家有女朋友,其實,就是指的牛小蒙。所以,我不好跟她談。再說,我也沒有資格追求她,對吧?我什麼也沒有,又是一個外地人,能跟一個本地姑娘談戀愛嗎?”
“哦,你還蠻有自知之明的。”朱玉娟沒來由地高興起來,“陸敏後來又談了一個,那個小夥子是在一個外資企業裡做IT的,據說他的家境也不錯。”
陳智深說:“婚姻,還是要講門當戶對的,而且現在越來越物質化了,純粹的愛情都被物質條件擠得沒了立足之地。”
朱玉娟的媚眼閃着亮光:“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誰不想過好一點的日子?但物質條件好,不等於生活就幸福,更不等於愛情。就象你的前戀人牛小蒙一樣,當然,我們都不知道牛小蒙究竟是怎麼委身於嚴旭升的,也許是被嚴旭升誘佔的。但不管怎樣,她已經成了嚴旭升的暗中情人。”
陳智深感覺自己的心被戳了一刀,發出一陣銳痛。但嘴上卻只能裝作有些意外地說:“哦,是的。”
“公司裡的人,都說她是被嚴旭升誘惑後,才成了他暗中情人的。”朱玉娟聽他說跟林曉紅沒有那種關係,心情似乎更好了,女人真的很奇怪,“但也有一些人說,也不一定的,這種美女要是真好的話,老早就應該離開嚴旭升,老早就不應該伴在一個色狼的身邊。我看,她也是個傍大款的賤坯,甚至比劉曉芬還要貪心,更有心計,很可能想謀算嚴旭升更大的財產。”
陳智深心裡好難過,替牛小蒙辯解說:“這種說法,是冤枉她的。據我所知,
嚴旭升在當政府官員的時候,就開始誘惑牛小蒙了,然後讓她辭職,去辦房產公司。啓動資金,週轉資金,還有官場上的關係,都是嚴旭升的。所以,儘管她是蒙麗公司的法人,但嚴旭升來了以後,她不得不把位置讓給他。至於她與嚴旭升的關係,我估計,肯定是情人關係,否則,她不可能爲了躲他老婆,怕人議論,而不到總部來啊。”
朱玉娟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以前,牛小蒙告訴我的。”陳智深不想把鈕星星說出來,“可不知道嚴旭升把她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在哪個分公司裡做總經理?”
陳智深還是想刺探這方面的消息,但他必須表個態,讓朱玉娟知道,她已經沒有去找她的想法了:“說實話,我對牛小蒙是有過好感,可這是我一廂情願的癡心妄想,根本不可能的。她現在已經是個千萬身價,甚至是億萬身價的富妹了。象我這種人,她是根本看不上眼的。再說,她做過別人的情人,也不值得我去找。”
朱玉娟觀察着他的神情,覺得他是真的,才說:“最近,我聽說,牛小蒙被嚴旭升弄到南京去了。以前,她主要在常州分公司,武漢分公司也去過,還有廈門分公司也呆過。”
“哦,她在南京?”陳智深心裡一動,這是一個重要信息,但他不動聲色地問,“在南京哪個地方?”
“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朱玉娟說,“這個,也是嚴旭升的一個親戚,就是那個管現金的高會計,無意間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