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娣見丁長林沒說話,自然就不好再說話,扭頭看着窗外的城市,全是高樓大廈,這裡有她名譽上的丈夫,自從上次離開家後,馮海濤就沒再回去,關於離婚,關於未來,馮家沒一個人提起,彷彿她被打的事情不存在一樣,而她還沒緩和勁來,米思藍卻出了這種事,而且米思藍和馮海濤一樣,對城市充滿了如此強烈的嚮往,哪怕受到這樣的傷害,米思藍想的還是不要讓她回到鄉下,想的還是不要開除她。
城市的吸引力竟然大成這個樣子,米思娣很是無語,儘管她也認爲城市比農村條件好很多,但是她對城市卻沒有米思藍和馮海濤這種強烈的嚮往,而且鄉村有鄉村的安靜,純樸以及不需要如城裡這般拼搏,看看滿大滿的人和車,哪個不是行色匆匆,想着省城的地鐵,人山人海,米思娣就覺得鄉村的悠閒其實真是一種幸福,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慾望,住在鄉村也能衣食無憂的。
米思娣正想着,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一位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在手機另一端問道:“請問你是米思娣嗎?”
“對的,我是,您是誰?”米思娣問着,對方的聲音有一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米思娣想不起來。
“我是你在公園裡救過的那位阿姨,當時你不肯留姓名,我可找了你好久,你不記得我了嗎?我現在就在靖安大酒店裡住着,你是在長樂村嗎?我派車去接你,沒有你,我估計當時就掛掉了,這個人情,我說什麼也要回報的。”那位女人如此說着。
“不用了,阿姨,真的不用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對了,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嗎?”米思娣沒想到那位救過的女人找到靖安市來了,如今有這種感恩的人,可真少,但是她不想讓這個女人來回報自己,於米思娣而言,這只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
“我這個人吧,有恩必報。丫頭,你就別客氣了,你要是在長樂村,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要是在別的地方,說個地方,我也派人過去接你。”女人堅持地說道。
米思娣見這個女人這麼堅決,便說道:“好吧,阿姨,您在哪個房間,我現在過去吧,我正好在市裡。”
那個女人就把自己住的房間告訴了米思娣,米思娣記了下來,等她掛掉電話後,有些爲難地看着丁長林說道:“你能陪我去見一個人嗎?就是上次在省裡救過的一位阿姨,找到靖市安來了,要感謝我,我去見一下,會很快的。”
丁長林一聽米思娣這麼說,有些奇怪地問道:“她就爲了感謝你,找到了靖安市來了嗎?”
“是的,她還說派人來接我,她當初穿的衣服也是極好的,我摸着特別舒服,那料子一定很高級,估計特別有錢,也特別有能耐吧,我只說了長樂村,她居然就找到了,她說以前在靖安市呆過,她要來這裡找一個人。我也不知道她找誰,但是她居然就把我給找到了。”米思娣把情況給丁長林簡單地說了一下,丁長林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何方神聖,但是既然米思娣要去見一見,他就把車子開到了靖市大廈的酒店,他不放心米思娣一個人上去,如今這年頭,騙子太多,而米思娣太單純了,再說了,能找到靖安市的女人,絕對是不簡單的,爲了安全,他得陪米思娣一起去女人住的房間。
女人看來確實有錢,住的是總統套間,丁長林對靖安大廈還是很熟悉的,一般省裡的領導都在這裡下塌,這是靖安市最權威的地方,當然了,比不了玫瑰園的奢侈豪華。
米思娣敲了敲門,結果門一打開時,丁長林驚呆了。
開門的人竟然是文思語,而且她這身材看上去不對勁,似乎胖了不少,但是她臉上並沒有胖,倒和從前一樣有一種恬靜之美。
文思語顯然沒料到是丁長林,更沒想到他身邊真多了一位女人。
“思語,”丁長林脫口叫着文思語的名字,文思語卻急急地去關門,沒料到趕過來的那個女人拉住了文思語,看着丁長林和米思娣說道:“你們進來吧。”
“思語,你怎麼在這裡?她是誰?”丁長林急急地趕到文思語身邊問道。
“滾,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文思語情緒激動地去推丁長林,可丁長林哪裡推得動,他好不容易纔看到文思語,他怎麼可能出去,他一堆的話要問文思語。
米思娣完全棒槌了,可是看到丁長林這麼緊張這個女人時,她內心很有些不是滋味,丁長林有個小姨子糾纏也就罷了,怎麼又冒出一個女人來呢?而且她救過的那個女人怎麼會和這個叫思語的人在一起呢?她們又是什麼關係?米思娣滿是疑惑地看住那個給她打電話的女人。
那女人此時說話了,而是看着文思語說道:“小語,你冷靜點,媽媽讓他們過來,就是讓你明白,他們確實在一起,你也該死了這顆心。”
丁長林和米思娣都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特別是丁長林,非常奇怪地看着那個女人說道:“阿姨,您是思語的媽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思語,你家不是在鄉下嗎?”
丁長林完全搞糊塗了。
“你叫丁長林吧,最近你鬧的事情不少啊,該你知道的遲早會知道的,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那邊是我給米思娣這丫頭答謝的禮物,你幫着她提到你們車上去,我欠這個丫頭的人情也一筆勾銷了,你們走吧。”那個女人說着,指了指茶几旁邊的一堆禮物,看上去還真不少。
丁長林哪裡肯走,衝到文思語面前,想去抓文思語,卻被那個女人擋在了文思語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說道:“小語受的委屈還少嗎?小語被打發到孝麻縣時,你在幹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你去過孝麻縣嗎?
丁長林,你什麼都沒爲小語做過,現在,她讓你滾,你就滾吧。念在這丫頭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放過你們,帶着這丫頭走吧。”
那女人冷冷地直視着丁長林說着,她眼裡全是對丁長林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