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梅說得對,先把藍圖劃出來,讓整個靖安市的幹部都看到一個可以學習和參考的版本,其他的事情,不是不報,是時間沒到。
當然了,無論是喬道能的工程隊還是孟興旺的工程隊,都有他們親自在監工,這讓丁長林可以騰出時間來做別的事情。
吳清海從古墓周邊考察了一番,而且那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告訴吳清海,葫蘆村這條應該是一個假墓和引道,真正的馮道墓還是長樂村的這個,那個丁長林從塌陷之中撿到的那本《權經》應該是真正的而且唯一的一本。
至於,傳言說馮道把傳國玉璽帶進了古墓,這應該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藏着《權經》的地方應該是整個古墓中最好最隱藏的地方,他沒有和《權經》放在一起,還能放在哪裡呢?
對於馮道這個不貪戀錢財和美色,一心一意經營權術的鼻祖而言,丁長林相信沒有什麼東西比他更看重自己的苦苦總結出來的《權經》這本書了。
趁着心情大好的時候,丁長林把自己描摹的這副《權經》字貼再一次搬到了辦公室,還剩下最後一句話:“榮辱可易焉”,丁長林正寫着,吳清海在外面敲門,而且問道:“丁局長,可以進來嗎?”
吳清海一般沒人時喊丁長林是兄弟,如此這稱呼,丁長林就想到一定有人來了,便說道:“請進。”
丁長林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想把這副字貼收起來,可是墨跡沒幹,丁長林又不敢輕易挪動,就攤在辦公桌上,自己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門推開了,吳清海、樑紅霞還有一位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丁長林怔了一下,很快走到不認識的那個人面前,一邊伸出了手,一邊問道:“這位怎麼稱呼?”
樑紅霞趕緊說道:“丁局長,這位是省裡的鑑寶專家謝明澤教授,聽說你在研究馮道文化,而且我們這裡要打造馮道主題公園,就讓我帶着來參觀一下。”
“謝教授好,您來得太好了。快請坐,快請坐。”丁長林熱情地說着,並示意樑紅霞趕緊給謝明澤泡茶。
謝明澤眼尖,一眼瞧見了桌上的字貼,他徑直走了過去,沒想到是一副《權經》,顯然最後的一排字是丁長林剛剛寫的,墨跡未乾。
謝明澤緊緊盯着丁長林的字跡,足足有三、四分鐘不說話,丁長林不知道這個謝教授是哪方神聖,但是跟着樑紅霞來的,一定算是自己人吧。
“謝教授,我是仿着好玩的,仿着好玩的。”丁長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這副字貼可以送給我嗎?”謝明澤突然看着丁長林問道。
“這個,這個,”丁長林爲難了,這可是送給齊高明的一副,他準備下午回城裝裱起來,送給齊高明,並且彙報一下他們關於特色小鎮的計劃,畢竟要去成都參加特色小鎮峰會,總得對齊高明和沙榮川通個氣才行。
謝明澤一見丁長林爲難,淡淡一笑說道:“小丁局長要是爲難就算了,我只是覺得這字跡太象馮道老人家的字跡,你見過《權經》或者是馮道老人家其他的字畫嗎?”
丁長林趕緊說道:“謝教授,我之前一直是一個守馮道墓的人,聽村裡的人講述馮道老人家各種傳說和習性,也有人說見過《權經》,我那個時候沒事可幹,走村串戶,收集了不少信息,所以就想象中,馮道老人家的字跡應該是這樣的,都說見字如見人,想象的,想象的。
如果謝教授喜歡,我下次一定送給謝教授一副,這副是齊高明書記訂的,我早該給他,可這事那事,一直拖到今天。”丁長林趕緊解釋着,這一解釋,讓謝明澤更加驚奇起來,真有這樣的神人嗎?
“小丁局長,沒想到你的書法造詣這麼高,仿得真像,仿得太像了。”謝明澤又如此說着。
“謝教授,您見過馮道老人家的《權經》?”丁長林如此問謝明澤。
“沒有,這次到靖安市來,王順發館長說發現了一條引道,應該與馮道墓有關,昨晚我們在一起吃飯時就提到了你,我也是藉故自己下來走一走,看一看,才讓樑館長陪着的。
我也很想親睹一下《權經》的真跡,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真正的《權經》,我們鑑寶處經常有人拿着《權經》來鑑定,人的仿得還真像,但是字跡裡就是缺少小丁局長這種韻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小丁局長這麼年輕,能把《權經》寫得有模有樣的。”謝明澤這麼一說後,丁長林瞬間明白了,昨天李五一就是陪謝明澤吃飯。
“謝謝謝教授的誇獎,我是準備做一條馮道文化長廊的,如果真像馮道老人家的字跡,我們可以展示在長廊裡了。”丁長林明明知道,自己是練習了很久,才仿成這個樣子,但是他不會告訴謝明澤,至少此時此刻,他不相信謝明澤。
吳清海和樑紅霞見謝明澤如此誇獎丁長林時,都高興地在一旁附和着,能得到省裡專家的認可,可見丁長林可以以假亂真了,只是王順發送出去的《權經》也是這樣的嗎?
此時吳清海和樑紅霞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丁長林,丁長林怔了一下,很快看着謝明澤說道“聽說王館長見過《權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至於王館長所說的馮道墓有條引道,吳館長去附近看過,謝教授要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開車帶您過去看看,您覺得如何?”
丁長林的話一落,謝明澤臉上有種不自在一閃而過,但是很快,謝明澤就笑了起來,一邊點頭,一邊親熱地拉着丁長林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