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豔雖然一直坐着沒動,可朱集訓看她的目光是怎麼的一種溺愛,她是清楚的。就因爲清楚,這些年來,她雖然內心對洪玉戀成那樣,也不敢讓朱集訓知道有洪玉的存在,她可以帶着歐陽蘭,甚至可以任由歐陽蘭弄來這樣那樣的外圍女,留縮在朱集訓的密宮裡,她也不願意讓洪玉暴露一絲一毫。
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執念,郭江豔的執念就是洪玉,而朱集訓的執念就是他要的王孫貴族式的大院生活,他雖然無法如皇帝那般坐擁後宮三千,演戲一下王孫貴族式的生活總還是可以的吧?貴爲一方諸侯,朱集訓放鬆壓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回到密宮之中,與郭江豔挑來的豔麗們享受着哪怕一夜的王孫貴族之夢,就足以把他的壓力和疲憊發泄掉。
這麼多年來,朱集訓把大陝北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來的省府一把手要麼被幹掉了,要麼被他擠走了,趙亞德是最會察顏觀色,一踏進這個地方,不到一個月,他就明白陝北的天是朱家的天,陝北的人也是朱家的人,當然了,朱集訓有他的一套,他也確實把陝北治理得不錯,在這個天高皇帝的地方,朱集訓很多時候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地方的“皇帝”,說一不二的作風造就了整個陝北很難被突破。
好不容易熬到了朱集訓退下去了,卻來了一個路天良,人家還要大好前途要奔,自然不甘心成爲朱家的傀儡,於是路天良一次次被架空,朱集訓也一次次認定他哪怕退居幕後,也能擠走路天良,他把全部的重點放在了譚修平和郭江豔身上,特別是郭江豔,朱集訓是極看好這個女人的。
一來上面也需要郭江豔這樣的女性,往上走,女性越來越少了,一個團隊缺少花兒,太鋼性了自然就是陽氣過足,自然界屬於陰陽組合,團隊之中也總歸需要陰氣來協調一種平衡。在官場沒有什麼比平衡更重要的了,特別是集中主義時代,不再是皇家說了算的時候,平衡主義比什麼都重要。
這些,朱集訓懂,而郭江豔也懂,這個在自己身邊呆了這麼久的女人,這個他的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他需要什麼,想娛樂什麼的女人,確確實實讓朱集訓離不開她,沒有正宮在家的日子裡,朱集訓的陰陽結合問題全靠郭江豔來安排的。
譚修平這個一心撲在忠誠之上的秘書長,這個一心向往着幹到副書記就退休的秘書長,他不愛女色,也幾乎不近女色,他在朱集訓身邊之時,維護的全部是朱集訓的一切,他這個朱集訓的大管家做到盡職盡責,不亞於朱集訓身邊最最忠實的蝴蝶犬。
可這樣的一個秘書長其實生活之外是無趣的,譚修平雖然把郭江豔帶進了朱集訓的生活之中,讓朱集訓離不開郭江豔,但是在女人的問題上,朱集訓從來不與譚修平說什麼。
在朱集訓眼裡,譚修平就是一個十足的禁慾主義者,而這樣的人做個副職可以,開疆擴土的事情,譚修平幹了,十個開國之皇帝十個是愛美人之英雄,沒美人相伴的江山,還叫江山嗎?
現在朱集訓把希望壓在了郭江豔身上,他希望這個女人可以找到解決眼前困境的鑰匙,而不是如譚修平一樣檢討,他現在不需要檢討,在朱集訓的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戰術戰略。
郭江豔當然明白朱集訓看自己的目的,可她大腦是亂的,洪玉這些日子以來說得最多的就是勸她放手省長一職,勸她離開朱集訓,勸她不要再成爲這個男人的玩具,她明明不愛這個男人,甚至就因爲朱集訓而討厭一切的男人,她只有在洪玉懷裡才覺得自己是一個真實而又需要愛情的女人,這樣的郭江豔爲什麼非要成爲政治的奴隸呢?
坐上了那個位置,又能如何呢?政治還是男人們的,而郭江豔身後給她安撫一切傷痕的人還是洪玉這樣的女人,她們纔是互相相依相偎的一對,哪怕她們之間還有一個歐陽蘭,她們三個人也能生活得一樣協調,一樣幸福而又美滿,她們的錢足夠可以去世界任何一個國家安享以後的生活,也足夠她們周遊全世界。
歐陽蘭不熱衷於政治,洪玉也不熱衷於政治,可偏偏一個郭江豔一心想要走上省府一把手的位置,哪怕路天良是如此有手腕而且治理能力還有鬥爭能力完勝於自己的一個男人,郭江豔還在努力抗着,一輪又一輪的失敗,一次又一次讓丁長林攪了局,郭江豔卻不甘心這樣的失敗,也不甘心沒有鬥就潰敗而逃的政治生命舞臺。
現在,郭江豔呆在這個熟悉的豪華套間裡,這裡留下了她和朱集訓太多太多精液斑斑的歡愛場面,每每坐在這裡,她的心情就是極爲複雜的,她服務於這個男人的同時,討好着這個男人,她的政治生命舞臺缺了這個男人,她很清楚,她寸步難行。
哪怕郭江豔再要強,再幻想自己可以治理好陝北,甚至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洪玉生活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去超市,一起去大海邊看看日出日落,她也覺得上到這一步是值得,她爲之畢生而奮鬥的一切,卻因爲丁長林的出現,洪玉一次又一次地維護着這個年輕人,也一次又一次勸她放手,放手。
就這樣全身而退嗎?真的要對路天良妥協?還是真的放手祁珊冰這個被她請回來的女富豪?郭江豔這幾天心是亂的,越是亂的時候,方勝海卻越是不省心。關注梅花三弄11這個公衆號,免費連載這部小說。這個男人仗着調教過自己這一層關係,變本加厲地要這要那,他步步緊逼,想着靖安市的市長一職,有這樣的想法也行,可這頭豬,偏偏要鬧這麼大的車禍案出來。
郭江豔明確說過不要再想着弄死丁長林,要想着如何讓丁長林查不到任何的痕跡,那纔是一個高明人在玩的遊戲,結果呢?
郭江豔表面是平靜,內心卻煩燥得要死,她迎住了朱集訓的目光,張嘴說着她的想法。